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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时,他与沉生已站在了房门前,沉生认认真真地听他说着故事,衣轻尘方才恍然自己似乎说了很多不该说的,“不好意思......一想到过去的事便有些走神......”
沉生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有甚的,都是兄弟,你说啥我都爱听。”抬手将房门推开,一股陈年的灰尘味冲入鼻腔,沉生忙捏着鼻子去开窗通气。
衣轻尘注意到这栋房子的窗户很少,走道内一个窗户都没有,房间里也仅有一个脑袋大小的轩窗,是以阳光进不来,整栋房子都y-in森森的。
沉生兀自抱怨了一会,又走到床边试了试床铺的软硬,“这个干爹,我都早三日同他说会有客人来住,还不开窗通气,熏死人了,公子你要不还是跟我出去住?”
衣轻尘却很满意这样安静的环境,“不必麻烦了,这儿挺好的。”沉生便也不再强求,只扭头看着窗外的风景,“这儿能瞧见街上的风光,公子你若是嫌外头吵闹,将窗户合上便是,若是觉得闷热,将门打开来睡也无妨,反正这楼里也就你与干爹二人。”
一通交待完毕,沉生便也下楼了,衣轻尘跟着下楼,直到目送沉生远去,方才将屋舍的大门合上,准备转身回房。
方才走出几步,柜台后的沈老板便将一包药材甩到衣轻尘怀里,在衣轻尘疑惑的目光中解释道,“你小子轻功不错,替我跑个腿吧。”衣轻尘便更疑惑了,他怎不记得自己有在沈老板面前施展过轻功?
沈老板往柜台一靠,从柜台上取下一个空瓶,将沉生送给他的人参装了进去,正准备往里头灌酒,抬眼瞧见衣轻尘仍站在原地发呆,便道,“还傻愣在这作甚?”
衣轻尘却哭笑不得,“您还没告诉我送到哪去呢。”沈老板一拍脑袋,“老了老了,这破记x_ing,罢了,我画给你,你在旁边先坐一会。”衣轻尘便乖乖搬了个板凳坐下,顺带好奇地端详起沈老板来。
沈老板似也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画了片刻,不耐地搁了笔,“你总瞅我作甚?我不就是说漏了嘴,晓得你会些轻功么?你那步子轻重,落脚姿势都是练过轻功的人才有的,一到新环境便将屋子观察个遍,尤其注意门窗和通往外处的道路,下意识便会关注屋内值钱的物事,看过后很快移开目光,且面对不值大钱的物事很淡然,这是大贼才有的意识......”
衣轻尘听着沈老板一通解释,生平头一次意识到自己在别人眼中原是这样的精明,竟是觉得有些好笑,沈老板瞧着他笑,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说了甚可笑的话吗?”
衣轻尘摆了摆手,平复了情绪,走到沈老板跟前,接过仅有几根线条构成的简易地图,“您的观察力很好......”沈老板直勾勾地与含笑的衣轻尘对视片刻,好半晌,方才道,“小子,你身上的死气可真重。”
同样的话,真真在渭城时也说过一遍。
起初衣轻尘并不如何在意,只当是自己进食不多,又是病弱之躯,故而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可后来被一再告知,自己这条命是被花沉池从鬼门关给捡回来的,便晓得了这“死气”可能真的是死过的人身上独有的气息。
眼下沈老板却能看见与真真一样的东西,须知真真可不是人。
衣轻尘便好奇起了沈老板的身份,“您......是如何看出来的?”
沈老板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捧着装参的瓶子走入了里屋,只留下衣轻尘一人在原地怔愣,就在衣轻尘打算放弃转身离开之际,门帘后头却传来沈老板不紧不慢的说话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尽早归还为好,纵使眼下留住了,也注定不会长久......”
衣轻尘原本打算放弃追问的念头又被吊了起来,直掀开门帘走入通道,遥遥望着往瓶内灌酒的沈老板,“您究竟是何人?”
沈老板慢慢悠悠、从容不迫地将酒壶封口,“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生意人,你若不信,当我是神棍也无妨。不过你既是那小子的朋友,我便要在此提醒你一句,人力不可逆天,逆天而行必遭报应。”
“死而复生......荒唐无稽之谈。”
“追求这些的,都是疯子......”
沈老板说这话时,眸色深深,似在回想着一段往事。
莫非沈老板也曾接触过起死回生之法?
衣轻尘觉得很有可能,却也不好追问什么,毕竟有点眼力见的都能看出沈老板似乎对起死回生四字深恶痛绝,自己也没必要非往枪口上撞。不过更令他好奇的还是沈老板究竟是如何看出自己身上有死气的,“莫非先生也能窥见一些常人不能见到的东西?”
沈老板长叹了一口气,“与不属于人世的东西打交道久了,该见的,不该见的,最后统统都会看入眼中。你的命相太过虚浮,这类人只消轻轻一握便能湮灭,如果可以,将不属于你的还回去吧,也莫再追问了,再说便是泄了天机。”
“此身血脉,本就戴罪之身,一世都偿还不尽,不愿再罪上加罪了。”
说罢,无论衣轻尘再如何追问,也只缄口不言。
一个接着一个谜团出现在沈老板身上,好似无底洞一般,永远都窥探不完,衣轻尘胸口憋着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却也知道不能再问了,便深吸了一口气,装作物事发生般与沈老板鞠了一躬,出门送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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