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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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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小鱼再也支撑不住,拉着于锦堂的手失声痛哭:"我不许你走!你答应我的事都还没做到!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

于锦堂凄然一笑,忽然脸色微变,一口鲜血猛地吐了出来,那血滴在地上红洇洇一片,猩红得刺眼。但他却像停不下来,伏在chuáng边吐血不止。

云小鱼顿时吓得脸色惨白,满脸都是泪痕地慌忙去扶他。于锦堂气喘连连,他忽然猛地握住云小鱼的手,攥得那么用力,仿佛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一样,他眼中全是眷恋和不舍,咬牙对云小鱼道:"我……最后悔……的……事,就是……把你从……东陵……带回来……后,没有……直接带你……去找……你梦想的家,……而是……顺……着……你的意思……回到了北陵……"

说完这句话,他忽然仰面瘫倒在了chuáng上,大口地喘着气。云小鱼紧紧握住他的手,把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恸哭着反复叫着他的名字:"于锦堂,于锦堂!"

于锦堂痴痴地望着她,吃力地抬起手,缓缓抹去她的眼泪:"……再……好好……看看我……"这句话没有说完,那手忽然坠了下去,他的目光最后落在她的脸上,轻轻地散了。

云小鱼呆呆地望着仿佛睡着了一般的她,轻轻地唤了一声:"……于锦堂。"

可是他再也不能答应了。

她伸手去摸他的脸,但为什么会变得越来越冰冷?她忽然意识到他真的走了,她再也不可能见到他似笑非笑的模样,再也听不见他调侃的语调,再也听不见他温柔的情话了。

她瘫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想哭却像哑了一样的发不出声音。她像疯了一样地拼命抽吸着,像要窒息了。忽然之间,她放声恸哭,这一次她仿佛要把自己哭得粉碎,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了。

灵魂仿佛飘走了,她碎成了千万片,碎了一地。朦胧中,她听见有人疾步奔到自己身边:"小鱼!小鱼!"她浑身颤抖,静静地看了一眼沈瀚亭,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第一百六十章 追悔莫及

五月初九,白城之战后第四日,司空破的部队才抵达云湖关。

他半路上听说白城居然大捷,心中甚是忐忑不安,怕入关后没法jiāo代,便提前给沈瀚亭写了封书信,说经过甫原时,军中有人感染了疟疾,一时之间将士病倒无数,因此无法及时赶到。

这件事倒确实并非他凭空编造,大军经过甫原时确实有士兵感染了疟疾,但病情很快就被控制住,绝非像他说得那么夸张。

沈瀚亭根本不吃他这套,看完后,抬手就把书信撕了个粉碎。

等到司空破的人一出现在沈瀚亭的中军大帐里,当即就被两边将士扳住肩膀摁倒,要按军法处置。司空破大呼冤枉,把事先想好的说辞又说了一遍。

正在他大肆渲染时,云小鱼忽然冲了进来,她手握一柄雪亮的匕首,直冲着司空破就刺了过去。司空破大惊,猛地躲闪开去,云小鱼一刀未中,扎在了司空破的肩膀上。

他紧咬牙关,疼得说不出话来,云小鱼紧接着第二刀又要刺下,却被沈瀚亭把刀夺走了。

沈瀚亭满眼心痛,看着云小鱼轻声道:"自有军法惩治他。"

司空破满面通红,瞪着沈瀚亭喘息道:"大军不能及时赶到,实则事出有因,沈将军,你不问缘由轻信谗言,任由你弟子肆意伤人,你不怕陛下问罪你?!"

云小鱼早已泪如雨下,她一边推开沈瀚亭一边哭喊道:"你放屁,放屁!于锦堂走了,都是因为你!"她忽然双指并拢,直冲司空破的眼睛戳去,司空破脸色顿时大变,高声喊道:"沈将军救我!"

沈瀚亭挡开云小鱼,双手扶住她的肩膀,痛心道:"军纪如山,他触犯军法,自当以军法惩戒,不能擅动私刑。"

云小鱼根本不听,拼命挣扎着指着司空破,嘶声哭喊道:"如果不是他的援军迟迟不到,于锦堂根本不会死!是他害死了于锦堂!是他害死了于锦堂!"

她哭得要昏死过去,沈瀚亭的神情甚是心痛,他忽然抬手点了云小鱼两处xue道,云小鱼只觉得身上一软,瘫了下去,他双手扶住她,示意旁边人把云小鱼抬走。

云小鱼被抬走后,沈瀚亭坐回帐中,沉声对司空破道:"托伤作病,以避征伐,捏伤假死,因而逃避,此谓诈军,犯者斩之!司空破犯诈军之罪,将其押入大牢,三日后问斩!"

司空破顿时面如死灰,嘶声尖叫道:"我是冤枉的,我要面见陛下!我要面见陛下!"但无论他如何叫喊,还是被拖了下去,被关入了军中大牢。

然后就在三日后的午时即将问斩司空破时,司空破却被一纸圣谕赦免了。

原来是向南霄在朝中听闻了此事。

虽然白城之战他痛失于锦堂及其手下近万名兵士,但他认为如今正值战事危急之际,朝廷极其缺人手,于锦堂已死,但司空破的六万大军却还好好的在那里可以随时调用。

这几位堂主手下的队伍大都认人不认兵符,这是当年还是群真会的时候遗留下来的旧疾,无法轻易改变。

向南霄担心处死司空破会让他的军队军心不稳,而朝廷现在急需这队人马,他思前想后,最后还是派人飞鸽传书,从刀口上把司空破救了下来,让他戴罪立功。

云小鱼听到这个消息,气得当场就昏了过去。沈瀚亭立刻给向南霄上书痛斥司空破种种罪行,叱其罪不可恕,但是向南霄最终还是决定留下司空破。

五月十三,是于锦堂的头七。

云小鱼跟沈瀚亭说要给于锦堂收拾遗物,沈瀚亭什么都没说就答应了。

那晚月朗星稀,夜空gān净得跟水洗过似的清亮。

云小鱼拿了一壶酒来到于锦堂驻守白城时住的地方,独自坐在他房间里的桌旁,在自己面前和对面摆了两个酒杯,将两杯酒分别倒满。

倒酒时,她手抖得拿不住酒壶,全都洒在了桌子上。洒了就再倒。

她抖着手端起酒杯自己一饮而尽,然后望着对面那一杯,泪水悄然而下。

那酒杯中的酒清清亮亮,连月亮的倒影都能看见似的,她多希望他此刻能坐在自己对面拿起这杯酒,跟她共饮,说些不着边际的玩笑话,哄她开心。

可是如今一切都已经不在了。

她想起了很多很多关于他的事,偏偏就在此时,那些她想忘记的事情就像印刻在她脑海里一样,一幕一幕地浮现出来,令她心痛欲绝。

她更想起他为自己立下军令状将她从大牢救出的那一晚,她告诉他她想要的家的样子,两人却因为她的逃避而争吵了起来。

那时他起身走到她身边,蹲下身,握住她的手说他并非是想bi她,而是怕一旦跟她错过,两个人都会后悔莫及。

她谎称自己并不喜欢他,他气得大吼,说人这一辈子很短,叫她如果喜欢他就一定要说出来,一切还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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