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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仙道:"我师傅根本没有邪吟。"陡然间心头一阵酸楚:"邪吟明明不是我师傅拿走的,为何让他做了替死鬼!"
松庭听罢,也是不胜伤感:"我召开武林大会,就是想还沈老弟一个清白公道,哪知道……已经迟了。"
贺仙只觉动容,起身朝松庭一拜:"多谢师伯,师傅泉下有知,也会感激你的。"松庭苦笑着摆手:"是我愧对沈老弟,找寻真凶一事,至今全无头绪……"
贺仙忙道:"师伯言重了!师傅过世以后,我们总是担惊受怕,无一夜能安寝,如今幸好有师伯收留,已是大恩大惠,我与阿飞,定将铭记在心。"
常欢在一旁叫道:"慢着!义父,你怎知道邪吟不在沈前辈手里?"邪吟的线索,到端木箫那儿就断了,它如今的下落,又有谁说得准?加上这些年,人人都说它落在沈御风手里,传得沸沸扬扬的,沈御风的嫌疑自然比谁都大。
贺仙也想到了这一层,心中也觉得,松庭之前的话,颇有些跷蹊。
常欢又追问道:"莫非……是那位别山居士在信中向你透露了什么吗?"
松庭当即"嗯"了一声,又道:"我怎知道的,你不必深究,只需知道,邪吟的确不在贺师侄和小飞手上。"
提及沈飞,松庭忙问道:"对了,我一直想问,小飞的脚是怎么跛的?"
贺仙还记得当日沈御风的话,便一五一十的全说了。松庭这才惊悉沈飞的生母是顾星儿,且独孤羽又是为她所害,既震惊又痛心。半晌说不出话来。
常欢忽道:"这可奇了,如此大仇,岂有不报之理?沈前辈的师兄肯放过顾星儿,莫非其中有什么误会?至于说顾星儿散布谣言一事,也不过是沈前辈的猜测,虎毒尚不食子呢。"
松庭听罢细想一阵,脸色稍缓。
贺仙在一旁琢磨:割断沈飞脚筋的,又是来路不明的蒙面人,看来他们确是最有嫌疑!问松庭道:"那群蒙面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师伯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吗?"松庭摇头一叹:"他们行踪神秘,我也派了些人去暗查,可至今尚无进展。"。
贺仙突然想起任离云来了,他jing通剑术,可在江湖上名头不响,武功如此之高,却来历不明,岂不是很有嫌疑吗?这便问道:"昨日那位在卢庄动武的公子,会不会跟蒙面人有关?"
松庭此前早已想了几回,遂立马回道:"他们这么多年,都藏得滴水不漏,行事如此谨慎,跟离云公子真不像是一路人……"
贺仙回忆与任离云两次相遇,看他施展自己的武功都是毫无顾忌,不禁暗暗点头。只是他那一身武功从何而来?
松庭忽叹息一声,道:"说起这位公子,真不知是率性而为,还是有恃无恐?"
常欢忙问:"义父何出此言?"松庭道:"昨夜回来,我得他指点,才知他那琴底的空落处,刻了些西域文,我去藏经阁问了,说是刻了一个名儿,金云生。"
贺仙一听,只觉这名字有些耳熟。
松庭见他俩都没说话,微笑道:"都没想起来吗?当年大闹少林寺,制‘邪吟’、搅得江湖风云色变的láng谷人,他姓金,名‘云起’。"
贺仙这才想起,不由念道:"云起、云生……这究竟是弟兄俩,还是一个人?"松庭摇头:"他不肯说,老纳至今也参悟不透。"
贺仙还记得此前,蓝啸天在卢庄内,说什么有漏网之鱼,看上去言之凿凿,遂忍不住问:"他会不会是láng谷人?可师傅明明说过,láng谷的人早被屠尽了。"
松庭细细回忆了一番当年的情景,言道:"当日我们在谷内搜寻邪吟,发现还有几处空屋,屋里一尘不染,于是有很多人心中都有些不安,都害怕láng谷还有余孽,会卷土重来,报复我们,可这么多年过去,一直风平làng静,此事也就没什么人再去提起。
我还记得那时,冰魄门没迁到洛阳,仍在南阳镇上,离láng谷不远,他们力主将谷中人赶尽杀绝,惟有我们少林寺与君剑门,主张从轻发落,可谷里的人……最后还是被活活饿死,后来虽有替他们安葬,可人都死了,这……又有何用!"
说到这一处,松庭缓缓而起,手握念珠,道一声"阿弥陀佛",续道:"当年围剿一事,杀戮过重,老纳眼看生灵涂炭却无力阻止,这数十年来,每忆想起,思之难安,罪过啊罪过……"
常欢忽问:"若这离云公子果真是láng谷子孙,义父打算如何处置?要jiāo给江湖众派去发落吗?"
松庭默然半晌后,叹道,"他要真的是láng谷子孙,我自该倾力相护,绝不可再让人赶尽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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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三十一章 捉弄
松庭琐事缠身,最后叮嘱二人:今日说起这种种,皆不可外传。随后即离开了客房。
贺仙见他走远,这才质问常欢:"你怎么会睡在我这儿!"常欢言之凿凿地道:"是你用绳子把我捆了扔进来的,你该不会忘了吧?"伸手从被子底下捞出一把绳索,扔到地上。
贺仙有些恍惚:昨夜她刚转醒,就发现人在树下……那时虽有些迷糊,可也不至于会记错吧。
常欢偷瞄一眼,漫不经心地伸个懒腰,此时他襟口半敞,露出一片雪白肌肤。
贺仙回神过来,一看,不由愣住。
想当日,那凶手身形清瘦,肌肤也是这般白皙。再回想昨夜,这人行为怪异,还真有些可疑。
只不过,从嵩山去泰山,路途遥远,他又是师伯的义子,想来也不可能是凶手。
看来自己又想多了,上一回就差些冤枉了肖岳。
贺仙从一脸不善,转而沉思,最终渐渐释然,神情数易,常欢都看在眼内。
他是何等的聪明,猜到贺仙有疑他之心,却不说破,懒洋洋地合拢衣襟,绑上腰带,束拢袖口,套上黑靴,口里哼唱着跑调的曲子,不多时,已是穿戴齐整。
见贺仙仍在低头琢磨,心里暗骂一句:呆仙!忍不住道:"你就不想问问我,昨夜为何要来吗?"
贺仙一愣,问道:"你肯说吗?"想了想,加上一句,"要说实话。"
常欢瞅她一眼,边走边道:"正巧有要紧事儿找你,可叫了半天你都没醒,我倒睡着了。"贺仙一阵好奇,跟上去问:"什么要紧事儿?"
常欢转过脸来,正色道:"贺兄弟,你可不能在我们少林寺白吃白住呀,得替咱们分忧,帮着gān点儿活,你说是不是?"贺仙听罢,只觉有理,点了点头。
两人离得很近,此刻常欢脸朝外,迎着晨光,面容平庸死板,可那一双眼眸却亮得出奇,贺仙心中突然一动,只觉得这人,似曾相识。
常欢像有什么犯难之事,苦大愁深地叹息一声,缓缓言道:"本来嘛,义父见你轻功不错,想请你帮这个忙,可你是客人,他不好开口,我这个做义子的只好替他分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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