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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欢暗想:也难为你,能替我把这些鬼话接下去……随着他"哈哈"数声。
及后,铁衣忽问:"你方才说,要用姓沈那小子的脸?这是何意?难道……我爹教了你易容术?"
常欢暗忖:为免麻烦,我会易容术一事还是瞒着好。遂四两拔千斤地道:"何需易容术,我天生就长了一张与那沈小子一模一样的脸。"轩辕铁衣一阵惊奇:"啊?真的?哈哈,天助我也!"
笑罢,又问:"你这一路,怎么会跟那沈小崽子结伴同行呢?"
常欢暗想:你终于问到了!
知道铁衣多疑,在想好对策之余,更可利用此事,令他匆匆放行。
这便胡扯道:"可不就是为了博取他的信任嘛!这小子脚有残疾,经年无医可治,前些时候我好不容易打听到了列神医的行踪,一问人家,说保管治得好。沈小子一听,急得顾不上这许多,这就要我送他到神医家去!"
此前轩辕铁衣也听探子来报,说满山的人都要抓沈飞,笑道:"这小崽子也真傻,为了治脚连命都不要了?"常欢叹一声:"你是不知道这苦处,他一出门就被人另眼相看,这滋味,怪难受的。"
看似不经意的几句,却戳中轩辕铁衣的心,身子微一颤,愣然道:"我又怎会不知……可这列神医,真有那么神?啥病也能治好?"
常欢正色道:"那是!"于是将列神医如何能起死回生,如何能够断足再续……说得天花乱坠。
轩辕铁衣早闻列神医大名,可他是个游医,行踪飘忽莫测,一直无缘得见,神农谷就更不知道在哪儿了。如今得知他的所在,心中一片狂喜,脱口便问:"那要天生长有四只手的人,他能治吗?"及后想起两人对决之时,他露出了四只手,方觉失言。
不过奇门之术有时也可施展幻术,伸出来四只手,未必真有。常欢假作不知,问道:"你说的人是谁?是门内的兄弟吗?"轩辕铁衣见有台阶可下,忙应道:"正是!门内这名兄弟,天生如此,我看他怪可怜,早就想找人替他治了。"
常欢曾听张百忍说过,这轩辕铁衣,天生就有四只手,长相怪异又找不到医治之法,小时候遭来许多人的白眼与嘲笑,他一怒之下,苦学奇门遁甲术,藏在铁箱里头,活得好生苦闷。
常欢此人,虽天性狡诈,却也有怜悯之心,本不过信口开河,借此蒙混过关的,此刻,心中突然有些不忍,不知是同情他,还是对轩辕奇横死一事的内疚,想了想,说道:"我如今要去南阳镇,不如……你替他走一趟吧,去问问列神医,看可治不可治。"轩辕铁衣纵然再厉害,出了伏牛山,也不过是只没牙的老虎。
然而轩辕铁衣从来怕事儿,眼下,又是漫山遍野的江湖人物,哪里敢轻动,连连摆手:"不去不去,你让列神医来这儿吧。"
常欢心说:你以为他是你天易门的人,随叫随到?
口里回道:"如此甚好。可神医只会等我三天,我要是赶不到南阳镇,他就会走了。再要找他,可就难了。"
轩辕铁衣点头:"南阳镇……可有接应之人?"常欢早有计较,只不肯由自己口内说出,以退为进,道:"没有。我打算到了南岸再找只渡河的船。"
轩辕铁衣叫道:"迟了迟了!那些摆渡的小船,顶啥用!再说,你们这一出去,再四处找船,能不被人发现吗?"常欢故意问道:"那怎么办?"
轩辕铁衣想了想,一拍手:"我怎么就忘了!南岸那头放了一只鲁老头儿做的‘飞龙船’,走得比啥船都快,可神了!"常欢脸上尽露喜色:"真的?!"
之前他与鲁阿伯在北山一带碰面,就打听到了,有这么一只船,两人早商议好,就算轩辕铁衣不肯相送,鲁阿伯也会暗中领常欢去取。
只是如此一来,或许会令鲁阿伯难以jiāo代。如今能哄得轩辕铁衣拱手相赠,自是皆大欢喜。
可飞龙船如何开动、行驶,只有鲁阿伯一人知晓。轩辕铁衣想起方才他还在屋外下棋,立马喊了人来,一询问,得知去了骆书家中,立马令人前往报信,命他即刻动身去南岸等着。
来报的人领命,顺道透露了一件事儿:沈飞他们仨,已经使计逃脱了。
到得这时,轩辕铁衣自然不以为意了,只哈哈一笑而过。还说会尽力替常欢拖住那些江湖人士,不让他们往南面走。
常欢连连称谢,暗里却吓出一身冷汗。
幸亏他已经蒙混过关,博得轩辕铁衣的信任,不然,麻烦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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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十九章 分合(上)
诸事商议妥当,轩辕铁衣提起对面铁椅上的一只扶柄,与扶手前端相连的椅前脚竟是与地下直通的,传话下去,道:"放行吧。"又回头提醒常欢,切莫在屋内走动,随即把门掩上。
常欢暗觉古怪,正思索间,整间屋子突然下沉,没入泥中。
黑暗过后,有灯光从窗外透入。
轩辕铁衣把门打开,道:"师兄,请!"常欢提着心,问:"不是已经过了五绝阵了吗?怎么?还要难我不成?"轩辕铁衣连连摆手道:"你误会了,这是往外通的路子啊。"
常欢这才了然。走出去,就只有一个人高的山dong,很深,里面隐隐有光,看不到尽头处。见轩辕铁衣手提灯笼在前方引路,心想:出个门也这么鬼鬼祟祟的,我还是留个心眼为好。这便暗暗转动木棍机关,将一排长钉调出来,走一段路,暗下轻敲泥墙,以作记号。
行了半日,竟瞧见泥墙低处,赫赫一排钉印,正是自己留下的。不禁满腹疑惑,问道:"要走这么远吗?"轩辕铁衣回了一声"快了"。
走没几步,就又看见一排钉印子,常欢此时方明了:这混人,领着我白兜圈子呢!
他翻来覆去地细想,自己跟轩辕铁衣说的那些话,并无破绽,可为何要如此戏弄人?
正悬着心,思想应对之策,忽就听铁衣叫了声:"到了!"
两人走入一间小屋。灯光所照之处,里里外外,均是新刷的白墙。
屋子徐徐上升。常欢不敢轻心,做好了应付突变的准备。直到小屋安然升起,重见天日,他走出去往外一看,才明白铁衣的用意,
屋子没变,还是本来那一座。外头虽没了之前的花圃石桌,可并非了无痕迹----石桌本有个底座,可作升降,而那一片花圃,也可翻转下去。至于来时的青石板路,已被烟雾迷离的假景遮掩,而东西两侧的真景,此时方露出来----是两排齐整的果树。
来时,屋外本有一面假墙,此时已被撤走。高墙是为阻挡视线之用,只因屋后是个极陡的斜坡----这才是往外通的道。
外出的路近在咫尺,却偏要领他走了一遭冤枉路,还煞费苦心布景,真真假假,无非是不想让外人轻易识穿路径,对己不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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