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记我们的网址,祝大家阅读愉快!别忘了多多宣传宣传。
不过以陈叔之能,竟没看出自己有这么严重的内伤,说不定这伤也没那么容易就复发了,要不要赌一把?
又或者……直接向郁子珩坦白,说自己不是他要找的人,也帮不了他练内功?
那就等同于又绕回了原点,依旧只有死路一条。
阙祤苦想了十来日,总算是在某个晚上将睡未睡之时想到了一个不算办法的办法,可次日带着点期待去找陈叔时,却被告知陈叔出门看诊去了。
正在晒草药的小学徒罗小川仰着脖子看他,“阙大哥,你还要进来坐么?”
阙祤一脸呆滞地迈步进了小院子,帮着只有九岁的罗小川一起将草药铺开,“陈叔要去多久?”
“短则四五日,长则十日上下。”罗小川奇怪地看着他,“师父每个月都是这几日出门帮左近几个城镇的乡亲们看诊,阙大哥不知道么?”
他还真不知道。阙祤苦着脸,点了下罗小川的额头,“昨日来陈叔都没对我说,你也不告诉我。”
罗小川嘿嘿一笑,“我怕告诉了你,你今日便不来陪我啦。”
“小坏蛋,我不来你也可以去找我啊。”阙祤挺喜欢这孩子,他的两个弟弟在这么大的时候,从没像这孩子一样笑得这么天真可爱过。他很珍惜这样的笑容,多看一次,便好像为他千疮百孔的过去多打了一份补丁一样。
罗小川却小大人似地道:“你当我像你每天闲得没事做呢?”
阙祤:“……”
“阙大哥,你今天不像来消磨时间的,”罗小川道,“是找师父有什么事么?”
阙祤想了想,问道:“其他人都被你师父带出去了?除了你还有没有人留下来的?”
“还有程师兄,他采药去了。”罗小川坐下来,用手当扇子对着脸扇了两下,“这会儿就我做主了,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
阙祤犹豫了半天,才在他的催促下道:“你这有没有那种……止痛药,是可以让人在不痛的时候服下,还能起到作用的?”
罗小川半张着嘴看他,半晌才道:“阙大哥,你没发烧吧?谁在不痛的时候用止痛的药啊,这人正不正常我就不说了,这药肯定是没有。”
不正常的那位现在就在他面前愁眉不展地蹲着。
阙祤当然也知道这办法有些异想天开,可他也实在是无计可施了,不然也不会和个小孩子说这些。
罗小川忽然想到了什么似地“啊”了一声,道:“我倒是听师父提起过,师叔祖曾经制出过一种药,服下后可以让人短暂地失去痛感。”
阙祤眼睛一亮,“那药还有么?你可知道在哪儿放着?能不能给我点儿?”
“不成,师父说这药本来是想达到一种让人在打斗处于绝对弱势的情况下能成功拼着一口气逃出来的效果,然而这药里有样东西是会害人的。它目前只能算是失败品,师父锁了起来,不准任何人动。”罗小川不解道,“阙大哥,你要那东西做什么?”
阙祤哄道:“我是有急用,你帮帮我。等你师父回来了,我自不会连累你,一定亲自向他请罪。”
罗小川为难极了,一张圆乎乎的小脸都快皱成了团。
“就给我一点,一点就好了……”
“你让他给你什么?”
低沉的男音从院门边传过来,阙祤的背脊立时便僵住了。
郁子珩抱臂倚在门边,清晰地捕捉到了他眼里一闪而逝的惊惶,“什么东西是我不能给,他一个小孩子却能给的呢?”
罗小川年纪不大,人却聪明得紧,一听郁子珩的语气便知这位教主是心情不好了,立马站起来,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教主。”
郁子珩不甚清楚地嗯了一声,“要到了么?要到了的话,就随我去练功吧。”
阙祤觉得有冷汗从额际渗了出来,知道自己这次是在劫难逃了。他没法确定郁子珩到底在那里站了多久,都听到了些什么,那人不想让别人察觉他存在时,连呼吸都可以省去一般。
走到这一步,会不会在练功时出状况已经不需要再去考虑了,郁子珩再次加重了对自己的疑心,已是毋庸置疑了。先前对这些本来是不那么在意的,总想着能帮他练功就帮,帮不了被他杀掉那也是无奈之事;但这些日子以来,郁子珩对他态度大有不同,让他也多了几分自己真地可以活着离开这里,再回故土的期冀来。
可到底还是走了多余的这一步,让一切再次化为了泡影。
“属下能跟个孩子要什么,不过是逗着他玩儿罢了。教主有吩咐,属下自是不敢耽搁了正事。”阙祤眼睑微垂,缓缓站了起来,长睫在他眼底投下一片阴影,透出浓浓的落寞意味,隐约间竟化成了一抹绝望。
郁子珩皱皱眉,直觉不想看到他这样的神情,转过身当先迈开步子,“随我来。”
阙祤回给担忧地望着自己的罗小川一个安抚的眼神,而后一言不发地跟上。
是福是祸,都躲不过了。
☆、竭尽全力
一路无话地跟着郁子珩来到和风轩一层的练功房,阙祤心里所有的情绪都已经沉淀了下来,冷静得过分了。
郁子珩将伺候的人都挥退,吩咐说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来打扰。待得只剩下他和阙祤两个,才听不出喜怒地道:“你好像并不愿和我一起练功?”
“没有。”阙祤没说谎,的确没有不愿意练功,他不愿意的是应对练功后可能面对的情况。
“别骗我,代价你付不起。”郁子珩冷声道,“我记得你先前还曾想过以助我练功这事为诱饵,引出长宁宫的探子来,这也没过了多久,想法怎就不一样了?”
阙祤眉间跳了一下,半转过脸去。
【提示】:如果觉得此文不错,请推荐给更多小伙伴吧!分享也是一种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