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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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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佑鸣没鞭尸已经是有大局观了,大操大办是不可能的,不过他也没找茬,按照正常规格办了。人要是活着是打是杀看他心情,人都死了,非要苛责葬礼的规格实在没必要。他皇兄死之前想的最后一件事,一定是日后史书记载他,定要加上一笔死于乱臣手中,估计死不瞑目,想想这点他就宽慰了。

唐佑鸣不打算找事,居然还有不满意的,领头的一个谁都没想到,是蒋泽。

唐佑鸣能理解他对自己登基不满想找不痛快,但是认定了唐佑鸣不敢动他的自信哪来的?看来那个撞柱自杀不免了比较好。

这也好,杀了给那群吵着不能打的大臣杀鸡儆猴,思念先帝?好啊,那就去见见吧。

唐佑鸣坐在龙椅上面色不明,太常李大人站在下面,满头的汗。

唐佑鸣想完蒋泽的事,才继续看手里的单子,这是太常寺拟定的先帝谥号,大约有二十多个。最前面的有什么纯帝,后面连危帝、垢帝都有。

唐佑鸣抬眼扫过李灼,怪不得这么紧张,原来在试探他的态度啊……

本来在与唐佑鸣商量鞑靼事宜的另外三位小将军都低着头不吭声,倒是最近一直跟着自己孙子上朝的镇国大将军林恬没遮没拦的:“我说李大人,您这汗流成何的,不是干了什么对不起陛下的事吧?”

这位老大人,几天之前还卧床不起,听说终于不再是到处剿匪,有个像样的仗打,当天下午就恢复如初满地溜达了。

据说,这是因为当时鞑靼大军压境的消息传来,他犹豫半天,最后还是决定看看情况再下床。没想到还没等他把自己痊愈的消息传出去,先帝已经把出征的主将副将选完了。这位老将军追悔莫及,这次说什么都不肯错过,拼着脸不要也得把握住这次机会。

老将军对唐佑鸣的看法非常简单,第一,当初他都快把这位新陛下打出去了,人家不记他仇,登基了还对他恭恭敬敬的,不错;第二,他听他家小子说啦,这位新陛下啊,把鞑靼玩得团团转呢,会打仗,肯定更不错了;第三,这还是自己老战友齐国公的外孙子,只要没像以前一样欺男霸女的,还算说得过去,他就说好!至于当年差点把陛下打出去……那不是以为齐国公也放弃这个外孙了么,那老头比他还护短,陛下名声坏成那样就没听他吭过一声,他自然觉得陛下无可救药了么。

成功自我催眠,认为自己理直气壮的林恬大将军如是想。

所以老将军看见李清心虚的样子就不满,看看这群老家伙,总捧着以前那套干什么。先帝在位几年,除了剿匪就没对周围的蛮夷动过手,连个仗都没得打。现在这位陛下上位是匆忙了点,但有对周边小国动手的心思就不错,至少不守成!什么好大喜功啊,不好大喜功,你们这些怂货一个个大片大片的宅子土地都哪来的?

李灼听了镇国大将军林恬的话,几乎要吐血,这个老匹夫,这是能胡说的事么。新帝登基,谁不小心翼翼的?

李灼怒目而视:“慎言!”

唐佑鸣见这两个人马上就要吵起来,摆摆手说:“太常寺最近事务繁多,李卿担忧出错也是正常的。”

林翰茂有点后悔,他应该站自己祖父身边的,至少能在祖父御前失仪之前阻止一下不是?

李灼连忙鞠躬道:“多谢陛下体谅。”

“就选协悼二字吧。”唐佑鸣随口说,“至于丧仪之事,太常寺全权负责,不必再来问朕了。”

李灼很是松了口气,这协悼二字其实还可以,“协”是夸赞,“悼”虽然不好,可先帝未至中年而早夭也是事实,看来丧仪之事中规中矩就好。陛下的态度明确了,也没有想找他麻烦的意思,李灼很满意。

等李灼退出去,唐佑鸣才对林翰茂和宋直说:“朕刚刚想了一下,蔺将军还要替朕做些事,暂时不能出京,此番攻克鞑靼,恐怕只能靠你们几位了。”

林恬立刻不干了:“陛下,我呢?”

连唐佑鸣都愣了一下:“什么?”

林恬大怒:“陛下不打算让老夫上战场吗?”

唐佑鸣立刻看向林翰茂,果然林翰茂也满脸不赞同之色地劝道:“咸丰城距离此处路途遥远,草原上疫病横生,条件实在不好,祖父的沉疴旧疾也尚未调养好,暂且在家休息如何?”

林恬怒气横生,若不是唐佑鸣还在上面,估计能给林翰茂两拳:“你个兔崽子,嫌我老了是不是?”

唐佑鸣想了想,阻止了想在泰和殿上演全武行的老少二人:“若是有林老将军压阵,朕确实放心不少。这样吧,林老将军上阵可以,但必须把平日里给您瞧病的太医带上,太医若是说您不宜继续奔波,您必须立刻回京。”

“行吧。”林恬对这个限制不太满意,战场嘛,谁敢说自己一定不会受伤。不过松了口就是好事,他就不拿乔了,不然陛下直接给他压在京城他就傻眼了,“就听您的。”

唐佑鸣并没有追究林恬挑三拣四的举动,只是叮嘱道:“务必在天气变寒之前结束战斗,那时他们食物虽少,疫病却能得到控制,更宜管理。他们内部不乱起来,我们会吃亏。另外,无论他们提出什么条件要求讲和都不要答应。目前大平朝国力一般,用出去一袋米就要收回一车米的好处,出兵一次务必把他们打死打残,万万不要留手。”

林恬丝毫不觉得唐佑鸣的比喻市侩,大咧咧地说:“您放心吧,他们被折腾成这样,我们还能吃败仗,那我们就不回来了,咸丰城就是我们以后流放的地方。”

唐佑鸣只是笑笑,挥手让他们退下,福海也被赶了出去,大殿里只剩下蔺维言一个人。

唐佑鸣见四周无人,立刻换了姿势,以不是非常雅观但非常舒服的姿势窝在榻上。

因为只是平日里处理政事的地方,没有前面的大殿庄严肃穆,相当于唐佑鸣的寝宫,规矩少了很多。不止屏风后用于休息软榻堆着厚厚的狐皮,连接见大臣的外室座椅上也铺着细软的小羊皮,唐佑鸣向后一躺,几乎陷进去。

……这布置,简直像坐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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