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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晚上特别忙
人群发出一声遗憾的嘘声。
“也是，哪儿轮得到我们呀？帅哥的颜值都是有目共睹的，谁见了都喜欢。”
“就是啊……约在酒店的意思是不是方便下手啊？到时候看中了哪个，可以直接连人一起扑倒？”
小助理：“哎，你们可别这么想沧总啊。沧总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人。”
“你别说，我也觉得沧总不随便，沧总的眼光特别高啊！我看耿子澜就挺帅的啊，要是沧总的眼光都是这样级别的话，我觉得咱们没准也有点希望？”
“哎，谁说要包养就只能包养一个啊？”最中心的女同事笑得满脸八卦，“沧总财力雄厚，十个八个都不嫌多啊！”
众人都哄笑成一团。
耿子澜站在外面，脚下像是立地生根了，怎么都挪不动。
小助理从里头出来的时候，八卦的话题早就已经从沧雪翎和小艺人绯闻转换到了金笙黎最近的情感状况，众人八卦了一大圈，谁也没把这些消息当真，小助理也是转瞬就忘在了脑后，只是出来时，抬头正好撞到耿子澜站在门外一脸失魂落魄的神情。
“耿子澜，你怎么了啊？”小助理小心翼翼问，“我怎么看你脸色好像不太好啊？”
耿子澜许久才回过神来。
他脸上的神色看上去很复杂，带着一点点欲言又止的神情。这分明就是有一大堆问题想要问，但是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切入口的样子。
小助理等了好一会儿，才听耿子澜故作平静问：“沧总晚上……在酒店面试新的艺人吗？”
小助理莫名其妙地点头：“是啊。”
耿子澜不说话了。
他把唇抿得很紧，似乎是在极力压抑着自己此刻的情绪。
刚才茶水间里，那些女孩的玩笑话还在他的脑海里飘过。
什么“连人一起扑倒”，什么“包养十个八个不嫌多”……
他越听心里越酸酸麻麻，说不清什么滋味。
小助理：“怎么了啊？你是晚上有事儿要找沧总吗？沧总这段时间晚上可能都会有点忙哦！要不等明天白天的时候再说？”
其实小助理压根没有别的意思。
筛选新人是个很复杂的过程，既然沧总安排在晚上的私人时间去完成这个工作，那就意味着它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搞定的。
所以，这段时间沧总“晚上”的确会比较忙啊！
自己完全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没有往任何歧义的方向去表示啊！
等小助理察觉的时候，耿子澜的脸色已经格外不太好看了。
他心事重重，欲言又止，一大堆话憋在心里。
最后，他只好转身就走，留下一个又气又酸涩的背影。
……
快要下班的时候，耿子澜在沧雪翎的办公室玻璃前来回晃悠了好几个来回。
第一次是路过去倒一杯咖啡，第二次是路过去复印一个证件，第三四五六七八次的时候，实在找不到什么借口了，他只好硬晃。
等到晃到第十二趟的时候，里面的沧雪翎终于一抬头，揉了一下自己酸涩的脖子，目光刚巧掠过了在外头的耿子澜。
几乎是在她一抬头的瞬间，耿子澜的侧脸余光就感觉到了。他脊背像是过了一道电流一般，被沧雪翎的目光激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真是奇怪，她仅仅只是看了自己一眼，他竟然就觉得这样不太自在。
“嗨，下午好。”
沧雪翎已经推开门，懒洋洋地倚靠在门边。
她大概是脖子微微酸疼，此刻一只手还漫不经心地揉捏着右侧肩膀，衣服一侧的领口微微下垂，露出了一点美好白皙的肩颈线条。
耿子澜立刻扭过头，不去看她，只盯着自己前方的空气轻声说：“沧总好。”
沧雪翎原本也只是刚巧看到他，所以随意起身，来拉拉家常罢了。
“今天训练得怎么样？还能适应么？”
耿子澜：“……嗯，挺好的，课程内容很充实。”
“这就好。”沧雪翎笑了笑，“下周开始你就要录制综艺节目了，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一切如常就好。这段时间记得保持健身习惯，规律作息，遇到什么情况可以来找我。”
耿子澜：“……嗯，谢谢沧总。”
他欲言又止，余光瞥了她一眼，想问的话终究没有问出口。
直到沧雪翎转身，想要进办公室重新开始办公了，耿子澜才有点着急，不太从容地问道：“沧总晚上……有约吗？”
沧雪翎略微讶异地转过身来。
小助理曾经教过她，如果异性询问你“晚上有约吗”这样的话题，多半是想要对你发起追求的攻势。
她虽然一直对这个小男生颇有好感，但……也没料到他突然会这么直白主动。
她侧过身，对屋内角落正在埋头浇花的小助理使了一个眼神：“面试环节可以安排在明天晚上吗？”
小助理懵了：“啊？可是消息已经群发出去了呀？这样放人家鸽子，好像不太好吧？”尤其一放还是放几十只。
沧雪翎很遗憾，但也只好转回来，如实对耿子澜开口：“抱歉，晚上已经安排了。要是你不介意的话，可以改天再约？”
耿子澜心里一咯噔，立刻就明白，茶水间里说的那些什么“沧总晚上要去酒店里面试新人”的事情多半就是真的了。
他张了张嘴，但最后说出口的话却是：“……嗯，那……改天再约。”
沧雪翎：“好啊。”
她转身，和耿子澜打了招呼之后就再度回去办公了。
耿子澜的内心纠结，但已经错过了可以询问的最好的时机。他深深吐出一口气，不甘心地离开。
……
夜晚，公司格子间的灯光渐渐熄了。
耿子澜站在二楼的走廊边上，一只手搭在窗户上，背对着身后马路川流不息的车流。
他正和自己的造型助理轻声沟通着什么。只是说话的时候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说上两句就会不经意地往身后一瞥，把目光投向窗外。
助理美琳侧头往窗外一看，明显感觉到了耿子澜的心不在焉：“怎么了，子澜，你是在等什么人吗？”
耿子澜：“啊，没什么，正好看看风景。”
美琳是个高挑的美女，梳着很高的卷发马尾。她发亮很足，金色的发尾带着卷垂落在肩头，很有点欧美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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