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48小时(下)
灯被点亮,如此突然的举动,让外面那个家伙突然止住了脚步,他抬头看向楼上的窗户,只见窗帘后时不时有身影在走动。
这些家伙要干什么,难道对自己的到来就没有一点危机预感,还是打算破罐子破摔,等着自己瞄着影子开几枪。
作为一智商超群的家伙,他自然不可能光想着如何取得成功,他也会思考这个灯还有那窗帘后的影子是不是给他自己的一个预警,告诉他那是一个陷阱,你要是不怕中招大可动手。
犹豫和谨慎,让他放缓了脚步,原本想着一枪了解了库伯的性命,但现在他已经开始想这一次自己是否能全身离开。
他在外面紧张,同样在屋里等着的库伯更是紧张,他现在巴不得外面的家伙能冲进来和自己面对面对射,起码那样能看清对方的动作,可现在隔着一层布,想看什么都很困难。
“兄弟,你说上次被你阴的那个家伙现在在哪,是不是在全世界流浪,躲着别人的追杀,与他相比,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幸福多了。”严冬突然开口对库伯说道。
冷不丁地来一句让毫无准备的库伯愣了好大一会儿,最后还是严冬连挤眼睛再努嘴的,他这才你反应过来。
“那是,明天之后我就会有一个新的身份,从此偌大的世界任我逍遥。”库伯故意把声量弄的很大,他相信外面的家伙绝对能听的清清楚楚。
俩人想的没有错,站在距离楼不远处的那个家伙此刻攥紧了拳头,他现在特别想严冬和库伯死去,最好一块儿飞上天。
一想到飞上天,他意识到了什么,连忙伸手在身上摸了一下,当手掌触碰到那硬硬的物体时,他的嘴角立马扬了起来。
“先生,他怎么还不上钩,难道他离开了不成?”库伯小声地向严冬询问着。
严冬轻咳了一声,然后目光看向站在窗边的钱富。
“他把自己隐在阴影里了,我看不到他!”钱富无奈地摊了摊手。
一时间严冬的心里也打起了鼓,难道对方真的离开了,不可能,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错过,而且刚才他和库伯说的很清楚,想要报复他也就现在这一次机会,可为何他还不动手呢。
咔嚓一声脆响,紧跟着众人便听到有物体掉落在屋子里面,库伯倒没觉得有什么,可严冬三人的脸色却变了。
好在开了灯,能够一眼看到那东西在哪,这要是刚才是闭着灯的,那可就真的遭了,不等别人反应,严冬快步上前,弯腰探臂伸手抓住手榴弹朝着另外一侧的窗户便扔了出去,同时大声对库伯喊道:“卧倒!”
虽是电光火石间,但库伯也看清了严冬手上的是什么东西,当时他的腿就软了,脸比白纸的颜色还要夸张。
手榴弹终究还是爆炸了,火光和冲击波以及爆炸声让这片区域变得不再安静。
窗户上的玻璃碎了满地,还有些砖的碎块崩了一地,可能是爆炸时离房子不太远的缘故,火将窗帘给点燃了,一时间火势蔓延了小半个房间,浓烟也将房间给笼罩了起来。
站在楼下的目标人物见状兴奋地差点蹦起来,如此简单地就把两个家伙给收拾了,早知道还如此大费周章干啥。
远处传来了消防车的声音,目标人物本意是离开,可就在他转身要走的时候,楼上的房门被人从里面一脚踹开了,紧跟着有两个人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
俩人扶着楼梯把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整个人弯着腰,那样子看上去不知吸入了多少烟尘。
目标人物眉头一皱,暗骂如此强烈的爆炸都没能把这俩人给弄死,他们还真是命大的可以。
既然没弄死他便从腰间拔出手枪,朝着从屋子里冲出的两个人走去,楼梯并不高,他拿着枪的样子,在浓烟的映衬下就像是一个准备收割别人生命的死神一般。
楼梯被他踏的很响,因为他就是要让那两个人知道自己的到来,他想看到俩人颤抖的模样,他更想看到俩人跪下来求饶的惨样。
终于他来到了两个人面前,他用枪指着其中一个,然后冷声质问道:“你们谁是库伯?”
扶着把手的两个人还在咳嗽,似乎根本没意识到正有一把杀人的利器对着自己的脑袋。
“算了,管你们谁是库伯呢,反正接下来你们都得死,真有些佩服你们的勇气,竟然算计到我的头上了,怎么样手榴弹的滋味好受吗?”目标人物面目狰狞地说道。
“爆炸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不过装咳嗽装虚弱的感觉更不好。”突然刚才还弯着腰满是虚弱模样的人一下子站直了身体,然后满脸笑意地看着目标人物。
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去扣动扳机,可手指刚打在扳机上,他便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处也多了一个硬邦邦有些冰凉的东西。
“你觉得你有那个反应速度躲开这发子弹吗?”另外一个声音从他的耳边响起。
这声音显得很冰冷,听上去真的宛如来自深渊地狱,目标人物瞬间便反应了过来。
原来四个人全都在,而今天就是他们设的一个局,等的就是自己自投罗网。
目标人物很是懊悔为何自己不能再沉着冷静些,不能再多忍耐一会儿,可现在貌似一切都已经晚了。
不过在他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咆哮,这一切并没有晚,他现在还可以战斗,大不了一命换一命的结局,自己也不亏。
想着他的手指便用力扣动下了扳机,可扳机回给他的感觉有些硬,而且似乎根本扣不动。
他有些异样地朝扳机看去,只见一根手指正好抵在扳机后面,正是它阻碍了自己一命换一命的计划。
是啊,刚才自己还想着他们都在这里,可眼前只有三个人,原来第四个人一直都在伺机而动,等着出手制服自己。
“真的很抱歉,聪明的先生,很可惜这次你的对手是我们,真希望我们还有再见面的机会,不过看情况应该是不太可能了。”严冬冷笑着对目标人物说道。
一声枪响,目标人物随之瘫倒在地,在他的身上并没有血液流出,而刚才那一枪也并没有真的朝他身上打去。
他是被严冬的手刀给打晕的,马上消防队还有救护车就会赶到,他们可不敢在这里浪费时间。
钱富弯腰将目标人物抄起背在肩膀上,然后便随着严冬三人走下楼梯钻进了从农场开回的那辆车里。
这一次他们的目标就更加明确了,华夏驻意国的大使馆,车子在大大小小的街道里来回穿行着,虽然晚上有如此一辆车在街上行驶多少怪异了些,但远处的情况更让警察们关心。
很快车子便驶入了使馆区,刚到门口,他们便被荷枪实弹的士官的武官们拦了下来。
严冬递过去一个本子,对方在翻看完之后立马立正给严冬敬了一个军礼。
“麻烦赶紧开门,我们不能一直呆在外面,要是让别人看到就糟了。”严冬连忙向使馆武官要求道。
严冬的事儿上面早有交代,故而使馆武官不敢耽搁,连忙命人将门打开,放严冬的这辆车进去。
车子刚停好,使馆内就有人迎了出来,当看到严冬三人和一活一不明情况的意国人在一起的时候,负责这次事件的人眉头挑了两下。
“你好,我是严冬,来使馆是交任务的。”严冬说的很随意。
虽表情异样了些,但那位负责人倒很是热情,他伸出手与严冬握了握,然后笑着说道:“真没想到你们还真在四十八小时之内完成了。”
严冬摇了摇头说道:“到底完成了完成不了现在还是个未知数,这位是知情人之一,同时也是我们的朋友,所以我希望能好好招待和帮助他,我想这个应该没有问题吧。”
要挟归要挟,但严冬绝对不是那种卸磨杀驴的人,他答应要保库伯,就一定会做到。
他没有看到,此刻库伯很是激动,在进到大使馆内的时候,他便以为自己这辈子算是完了,很有可能就死在这里了,可听完严冬的话,他知道这个华夏人并没有骗自己。
“这个没有问题,不过该审讯我们还是要审讯的,希望你的这位朋友有心理准备。”负责人深深地看了库伯一眼。
人严冬都已经替自己说话了,他自然不会挑什么,于是连忙点头道:“没问题,我配合一定全力配合。”
“那好,就请先生随我们来吧,另外这个人?”
“他还没死只是晕了过去,不过我想现在他已经醒了。”严冬伸手在目标人物的脸上拍了几下。
“那就请把他一并交给我们吧。”负责人笑着示意自己的手下上去接人。
严冬摆了摆手说道:“四十八小时还没有到,所以我们准备借贵宝地先审上一轮,我想您应该没有什么意见吧。”
“这,是不是不太好,上面下的命令是由我们审讯,而您的任务就是将其逮捕。”负责人有些为难地说道。
“上面怎么说的,是不是说在四十八小时之内会辅助我们,一旦过了四十八小时任凭我们自生自灭!”严冬说的很潇洒,就好像这事儿一点都不严重似的。
负责人怔了下然后说道:“上面是这么说的没错,但现在您已经把人交过来了,那就由我们负责吧。”
严冬摇了摇手指说道:“人还没有正式交给你们,之所以来这儿就是为了保我们的小命,同时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另外我之所以要先审讯,是因为我不认为你们能够问出什么来。”
赤裸裸地不信任,这让负责人很是难堪,他强压着怒火,赔着笑脸道:“这事儿我说了不算,我需要向上方请示,所以请您稍等片刻。”
严冬点了点头然后笑着说道:“那请先给我们一个房间,我们要休息一下,不过在你没有确定之前,他们俩还得由我们看管。”
说完便大踏步朝使馆里面走去,武官有些惊诧地看着严冬,心道这家伙未免也太牛了吧,竟一点也不给这位面子,要知道这位在军区可是很有名的,要不是这次的事情,他在国内应该又会晋一级军衔了。
一个很普通的房间,几把椅子一张桌子,一点吃食和几杯白水,等走在最后的梁欢进到屋子里后,严冬便命令将门锁死。
外面的武官想去推门,可想了想又停了下来,他是停下来了,可房间内却才刚刚开始。
严冬抓起桌上的杯子,轻轻一扬,杯中的温水便泼在了目标的脸上,不过这家伙却依旧没有醒来。
“呦,还准备硬抗啊,钱富啊,再给他浇点,别浇错了,记得往嘴巴上面那两个眼里灌。”严冬故意拉长了语调。
这下目标再也不敢继续装下去了,他连忙睁开眼睛,然后怒声朝着严冬吼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很简单,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这就足够了!”严冬悠哉地敲击着桌面。
“很抱歉,我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连你们为何抓我我都不清楚。”目标垂着头有些丧气地说道。
“是吗,看来你还挺能抗的,现在距离四十八小时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你觉得我能从你口中得到我想要的吗?”严冬冷笑着问道。
“我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就不要白费力气了。”目标似乎听到了希望,于是继续坚持下去。
“钱富啊,把你在班里学的东西给我演示一遍,我想看看是你学的本事过硬还是这位先生的嘴巴硬。”严冬冷声道。
“您就等着看好戏吧!”?说完钱富拿着一杯水朝着目标走了过去。
看着越来越近且不怀好意的钱富,目标挣扎着嘶吼道:“你要干什么,你离我远一些。”
门外的武官听着房间内的对话,开始他们没怎么样,可越往后他们越有些紧张,生怕严冬他们搞出人命来,可听着听着房间里却没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