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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太后寿宴步惊情4

第四十六章 太后寿宴步惊情4

宁怀瑾的身影飞掠而至,一把抱住楚长歌,将人圈在自己怀里。

齐律背后中剑,当即将手中的半截断剑朝后一掷,魏东篱侧身闪避的瞬间,拔出了深深刺入齐律背心的寒剑。

背心的剑伤,痛得齐律冷汗涔涔,大片的血迹瞬间将他的后背浸湿,他身子一矮,躲过御林军射来的数枚箭矢,一个空翻,陌家三兄弟和魏东篱已将他团团围住。

齐律定睛细看,宁怀瑾已将楚长歌带到了安全地带,身边数众的侍卫高手围着,想带走她,今日怕是不可能了。

若是他未受伤,以一敌百尚不是不可能之事,即便敌不过,脱身离开也是易如反掌。

毕竟,昔年他曾在扶摇山弦月宗隐门与八歧师傅学了十数年的隐门三十六剑,内力深厚,未必无一拼之力。

可现在,齐律每挥出一剑,都牵扯得后背的伤口溅出大片的鲜血。

这些人俱是一等一的高手,虽实力逊色于他,但是与受伤后的齐律过招,也不过是平手。

可现在是他一挑四的局面,几个大内高手本是稳胜的局面。

只是因为帝王下令,要留下活口,放长线钓大鱼,所以他们才不敢对齐律下死手。

否则,此时的齐律,早已是个死人。

“长歌,你怎么样?”紧闭的大殿门被推开,文婉提着一只药箱出来,跪扑到楚长歌面前,看着她一身的伤,手指发抖地拔开白瓷瓶的瓶塞。

“忍着点。”她把药粉洒到长歌胸前和手掌的伤口处,长歌脖颈处的划痕是小伤,可胸口的剑伤深可见骨,她以手掌握住剑刃时留下的伤几乎要贯穿整只手掌。

饶是文婉一贯冷静,也不得不小心处理。

“婉郡主,本太师命‘夜煞’护你周全,怎么……他竟不在你身边?”

宁怀瑾伤了的手掌已用布帛缠住止血,一双丹凤眼泛着锐利的芒,此‘夜煞’自然非彼夜煞。

不过是……由齐霆易容而成的夜煞罢了。

“齐霆先生已护送本郡主到太和殿内,只是男女有别,殿外又混乱不堪,兵戎相见,自然不会与本郡主时时在一起,宁太师是在质问本郡主?”

她周遭的气场冷了下来,语气不虞。

“下官不敢,郡主误会。”

“婉儿,到朕这里。”钟离璟淡淡道,不欲让文婉与宁怀瑾诸多接触。

钟离璟对文婉无男女之情,但却深深忌惮着表妹文婉的惊世之才。

明明是个女儿身,却有着男子所不能及的文韬武略、胸怀眼光。

若文婉是个男子,必有能力成为朝廷的中流砥柱,亦或是乱党贼臣,第二个宁怀瑾。

真若如此,早就不能留了。

文婉起身,在提着裙角走向帝王身边时,眸光不自觉地瞥着战圈的中央。

眼瞧着齐律突然一个空翻,身影朝她掠来,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仓惶躲避的当口,脚下一个踉跄,遽然对准他的剑尖撞了过去,齐律趁机一剑抵在她心口,大喝一声,“住手!”

原本,齐律在这些围攻他的侍卫眼中,已是半个死人。

可谁曾想,向来智计千里的文婉,遽然堂而皇之地搅和了进来。

四人只得撤剑停手,眼底尽是冷意,但……无论于公于私,他们都无法不顾婉郡主的安危。

于公,她是才智得到两任帝王认可的第一谋士,为大秦安邦定国出谋划策,立下汗马功劳。

虽然她向来低调,但这四人身为帝王近臣,文婉之名,早已入耳。

于私,昔年湘辽冀三城有难,陷入敌国重重包围,文婉之谋,愣是使这三城仅凭不足十万的伤兵弱将,在断水粮缺兵器的情况下,击退了敌国的五十万大军。

他们,亦敬佩文婉至极。

“大秦郡主,未来宫妃的性命,应该比一个区区太师夫人要值钱多了吧,狗皇帝,你也预备舍弃么?”

“住手!”征南大将军诸政锵的弟弟诸霁臣,婉郡主文婉的竹马,突然从侍卫中站出来,怒道。

沐妃年少时曾与诸霁臣指腹为婚,可诸霁臣却偏偏喜欢文婉,这关系,不可谓不乱。

众人神色各异,人尽皆知,长公主已有意将自己的女儿尹青鸾许配给他。

如此一来,钟离宸敌视诸霁臣的心上人文婉,也就不足为奇了。

诸霁臣才跨出两步,齐律手中的断剑顿时收紧两分,深深地刺入文婉的脖颈,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若他再用几分力道,怕是真地会抹断文婉的脖子。

“你别动她!我不过去了。”诸霁臣慌忙止步,俊颜煞白。

后背失血过多,齐律有些支撑不住,咬着牙根不让自己露出半分破绽,“全部后退,放开我的人,让我们平安离开长安城。”

钟离璟略一沉吟:“好,朕答应。”

齐律从袖囊中摸出一颗药丸,直接塞进文婉嘴里,神色阴冷:“别想耍什么花样,若我死,婉郡主所中之毒发作,她必将为我陪葬。”

“尹统领,放人。”钟离璟朝御林军统领尹正则下令。

“遵旨!”

是夜,太师府。

封老在为宁怀瑾处理身上的伤,他手掌的剑伤虽触目惊心,但并不严重。

可双手食指的伤……

“主子,您以银针穿指之法催动内力了?”封老将体内数十年的内力倾注在指尖,捏紧宁怀瑾指尖的银针,将那根几乎贯穿了他整根手指的银针一寸寸拔了出来。

整个过程,即便用了麻沸散,然十指连心,却依旧疼得宁怀瑾脸色发白,额间汗珠滚落。

“知情的人,都处理掉了么?”宁怀瑾的声音都有些走调了,面白如纸。

“您放心,太和殿外当时乱作一团,根本没有多少人注意,对了,齐霆先生在您回府前,便已经到府上等您了。”

齐霆被夜煞带到书房时,一袭黑衣若锦,气质出尘。

他拱手一揖:“在下有负太师所托,未保护好婉郡主,请太师降罪。”

这一晚,他易容成夜煞跟在宁怀瑾身边,宁怀瑾甚至未让齐霆跟随保护他,而是让他保护婉郡主安隅。

宁怀瑾穿着件宽大的中衣,染血的手指早已涂了药,隐藏在宽阔的袖袍之下。

他踱步到齐霆身后,大掌在齐霆后背猛地一拍:“无妨,刀剑无眼,先生的武功和心意,本太师信得过。”

齐霆抿唇,并不接话。

“宫里传来消息,皇上点兵两千前往营救婉郡主,已将贼人围困在寒山寺,先生放心。”

宁怀瑾坐在太师椅上,背靠着椅背上的狐皮,手指不时传来尖锐剧烈的刺痛,换做是旁人,怕是不知要昏厥过去多少次了。

而他却只是面色寡淡,脸色微微苍白了些,可见其毅力之强。

“可那些反贼不是给婉郡主喂了毒药么?如此强攻,皇上不怕祸及到郡主?”

宁怀瑾勾唇,手上翻了一半的密文搁在桌案上,“先生聪明一世,怎会不知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如今大秦早不是五年前的朝纲动乱了,谋士与英雄,都是在危难之际才被需要的,如今可是太平盛世。”

齐霆怀着心思从太师府的书房出来,回到自己的屋子时,关上屋门的一瞬,他喉头涌上腥甜,一口血尽数喷洒在地面。

宁怀瑾的那一掌,让他后背的伤口直接崩裂开,衣裳已是一片濡湿,好在今日穿的是黑衣,才瞧得不那么明显。

楚长歌坐在浴桶内,内室的屏风立起,屏风内雾气氤氲,浴桶的水面上飘着一层花瓣儿。

红笺站在一旁,从水桶里舀着热水,“小姐,可莫要泡得太久了,你胸口还有伤。”

楚长歌和宁怀瑾回太师府时身上俱染了血,可把红笺和绿澜吓坏了。

“没事儿,我小心着呢,去替我再找些花瓣来。”

楚长歌打了个哈欠,支着二郎腿在浴桶里扑腾着,几个白嫩的脚趾头露出水面,像是晶莹剔透的白玉。

支走了红笺,楚长歌舒了口气,在大秦王朝,王公贵族家的女眷沐浴时身边有几个丫环服侍都是有定数和规矩的。

可她……真没开放到被几双眼睛盯着还能淡定如初地洗澡澡啊。

她擦洗着莹润的肌肤,微微出神地把脑袋枕靠在浴桶边,指尖不经意地触及胸口小心避开水的伤口,灼烧般的刺痛,将她的思绪重新拉回了太后寿宴上,宁怀瑾舍身救她的那一幕。

她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大抵是红笺去而复返,便问:“红笺,一会儿你去主院问问,宁怀瑾他……怎么样了?”

红笺并未接话,楚长歌自言自语般地开口:“很奇怪不是,这场婚姻从头至尾便是个瞒天过海的大阴谋,直到今日我才直到,真正的城府颇深,是明明半分都不爱,丝毫都不在意,却还能搭上性命,以手掌握住剑刃来救我。”

她的话,带着一种花落成泥的微颓与无奈,仿佛夜里三更时……窗外的梨花,悄然落了。

“不过这样也好,反正我又不喜欢他……啊!红笺你想烫死我?”

长歌感觉到一瓢热水自她肩膀上直接浇了下来,烫得她一个激灵,猛地回头,似嗔非嗔如小狐狸一般的眼神,却在撞见宁怀瑾黑沉的俊颜时,消失了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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