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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恭迎少主归来!

第三十四章 恭迎少主归来!

楚长歌仰头看着那只眸光冷冽的鹰,血隼之名,当真名不虚传,只看一眼,便令人觉得心生寒意。

它虽然在笼子里,却像是随时要冲出来,将人撕扯成碎片一般。

黑褐色的头顶下方,颈部的羽毛如柳叶般尖长,散发着金黄色的暗芒。

背肩部微缀着紫色光泽,尾翼覆羽淡褐色,通体的羽毛如上好的绸缎。

楚长歌曾听闻,金雕中的王者,甚至可以在草原上长距离地追逐狼王,待狼王疲惫不堪时,一抓抓住其脖颈,将利爪刺穿猎物的皮肉……

“血隼,是阁主方能驾驭的宠物,若是你们不信,不妨放血隼出来,看楚长歌是否能接近它。”

宫秋月轻仰着下颚,淡淡地说道。

动物通人性,血隼更是极有灵性,以往诡刺的人曾经派人伪装过陌绯瑶,想要对付含烟阁,可胆敢伪装陌绯瑶的人,却全都成了血隼的腹中美餐。

宫秋月你二大爷!她要是让那身长一米八的鹰给抓一爪子,估计跟25世纪被戳爆了的爆浆蛋糕没什么区别了。

楚长歌想say no,但奈何没人顾及她的意见,再者……宫秋月根本未与她商讨就赶鸭子上架,她此时要是再说自己就是一冒牌货……

那么别说宫秋月不会保她,眼前的这七颗彩虹糖,她一个都没把握打得过。

或许是在笼子里关得久了,本就极其喜欢翱翔苍空碧霄的金雕,暗褐色的眸子里带着狂躁,它以爪尖烦躁地抓挠着身上的皮毛。

众人移步到了黑石板的院子里,笼子门一打开,血隼便倾身而出,凌空而起,飞冲向足足有二三十米高的天空。

月色下,鹰眸泛着凛冽的寒光,染了皎月的清寒般,映衬得泛着轻浅的嗜血之色。

鹰头在天空之中转了个弯,一道尖锐的鹰啼声,几乎要刺破天际。

楚长歌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尾椎都快要被冻住了。

不是吧?相比起和鹰老哥肩并肩,她宁愿跟七个彩虹糖生死搏斗。

血隼是经过含烟阁的人特殊训练的,已经通了人性,它似乎是能察觉到这含烟阁几位神座的心思,俯冲而下,钩子一般的嘴瞄准了楚长歌的脑袋,让楚长歌有一种被AK47瞄准了的毛骨悚然感。

血隼的速度很快,在空中展翅掠过,几乎让人捕捉不到它的残影。

待它距离楚长歌只有一尺不到的距离时,她几乎能感觉到血隼翅翼上下挥动时带动的气流打在脸上,带着血隼身上的血腥味儿。

千钧一发之际!

一声鸣哨声伴随着楚长歌的一个手势,陡然刺破空气,响彻云霄,声音之尖锐竟不比鹰鸣逊色半分。

那一刹,楚长歌已将脑后挽着发髻的钗子取下,一头如瀑青丝流泻而下。

她咬着手上的双节钗,那钗子分明是一管精巧的口哨,月光辉映下,绯唇溢出第一声清越。

众人下意识地去看血隼,刚才还一副气势汹汹要撕碎楚长歌的鹰,却蓦地安静了下来。

庞大的身影悬停在半空中,将身影娇小的楚长歌笼罩在一隅阴影之中。

楚长歌嘴上还叼着那支双节钗,缓缓地伸出一只手,在触手可及的距离内,轻轻按在血隼的头上,揉了揉。

“乖。”她说,哑穴不知何时已经被解除了。

而她掌下毛茸茸的触感,一如她吓得发毛的内心。

如果彩虹糖们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她另一只背在身后的手,还在轻轻发颤。

尼玛?夭寿啊!和死神擦肩而过,她差点就要去阎罗殿报道了。

轰的一声,血隼如小山般的身影落地,甚至还将那近两米长的鹰翅伸到了楚长歌面前。

月光映照在她莹润若雪的脸蛋上,白皙的脸蛋上,两个浅浅的梨涡若隐若现。

她只愣怔了一瞬,血隼的鹰翅就拍在她后背上。

巨大的翅翼,拍得楚长歌顿时一个踉跄,险些没倒下。

心中有一个不大确定的猜想,楚长歌忙站稳身形,学着她刚刚的模样,在血隼翅根处……轻轻抓了抓。

“呷——”的一声清鸣,不同于刚刚的那一声嘶吼,昭示着这位鹰大爷还挺满意。

楚长歌被它的突然开腔吓得一愣,对上那双突然凑近的鹰眼,她手上的动作不敢停,赶紧又挠了挠。

“呷呷——”

衰!

楚长歌想哭,闹了半天,这么个猛禽之王,居然喜欢被挠痒痒?

好在她刚才灵机一动,把驯蛇的鸣哨声给照搬过来了,倒是不想对鹰也有用。

果然,懂个一星半点的驯兽技能能保命啊。

血隼被重新关回了笼子带了下去,不知道是不是楚长歌的错觉,在血隼被关进笼子里的时候,她居然从它的眼睛里看到了几分委屈。

委屈?大概是她想多了。

以宫秋月为首的红橙黄绿青蓝紫七人,相视一眼,忽然整齐地跪在楚长歌面前,齐声高喊:“属下恭迎少主归来!”

陌绯瑶身边有两宠物,一为金雕血隼,二为白虎血煞。

平日里含烟阁那些叛徒和有不轨之心的人,不是被血隼撕扯成碎片,就是进了血煞的肚子。

这两大宠物,便是连九大神座,都要小心靠近,只认陌绯瑶一人为主。

“起、起来。”楚长歌脸部僵硬地抬了抬手。

只是……少主?

长歌百思不得其解,陌绯瑶是含烟阁的阁主,传闻,含烟阁是陌绯瑶年少之时一手组建,她是含烟阁的第一任,也是唯一一任阁主。

那这少主之称,又是从何而来?

她没多问,本来就是冒名顶替,已经够让她心虚的了。

本着少说少错的缘故,她听完了七颗彩虹糖堪称天书的工作汇报,故作高深地点点头,直到宫秋月让人送她回太师府的时候,她都没再多说一句话。

长歌的归宁之期在即,在大秦,新嫁妇在嫁入夫婿家中一月后,才要回娘家看望父母家人。

楚长歌掐算着时间,她嫁到宁怀瑾府上,皇上特地恩准了楚权留在长安城两个月。

如今已经过去了近一个月的时间,长歌知道,真假兵符的事已迫在眉睫。

对方花心思盗取兵符,必然是要借此陷害她家楚老头,绝不可能是为了调用楚权手下的十万北齐遗军。

原因无他,偌大个大秦王朝,唯有楚权与他麾下的将士是北齐人士,楚权与十数万将士同吃同住,毫无架子,每名士兵都见过他长什么样。

相比起虎符文印,他们更认可楚权,即便是有人偷了虎符,也未必能派遣得动他们。

楚权现在还有一个月就要回边关了,那个偷兵符的人如果想借兵符的由头做些什么,只可能是在这一个月之内。

若是还处于如此被动的局面,怕是要吃亏了。

她嫁进太师府已有一月,按照大秦的民俗,今日是回门的日子。

一大早宁怀瑾就进了宫,楚长歌只能去书房拿了解药,独自坐上回楚府的马车。

马车从太师府到楚府,一路上都是长安城繁华的街头巷尾,长歌耳力极佳,甚至能清楚地听到路两侧的路人清晰的谩骂声和议论声。

“这不知检点的女人,嫁了那头号佞臣,又三番两次地往亲王府里跑,郑亲王可是皇天贵胄,楚长歌那个不入流的女人,岂会入了王爷的眼?”

“这女人不浪,男人不爱嘛,你没听说,长公主的独子,武安侯世子执意要让她入公主府当夫子,夫子?怕是世子爷房里的人儿吧。”

“楚长歌这一顶顶绿帽子不要钱似的发出去,啧啧……”

市井百姓愈发不堪入耳的话流入楚长歌耳中,可马车上靠在车壁上吃着点心喝花茶的女子,眼神却没有半点的波澜。

这世界上,最不能直视的有两种东西,其一是太阳,其二就是人心。

楚家三小姐有何过错?她先前飞扬跋扈、蛮横残暴,也不过是被嫡母刻意打造出的形象。

记忆里,原主看到受了伤的丫环,会为丫环买药诊治;看到街头的乞丐,甚至也会让人买几个温热的包子送过去。

到头来,被钟离珏怀着异样的心思迎娶,被宁怀瑾为了权谋大计而设计夺取,甚至在她错上花轿,被抬入太师府婚房的那一晚,误食了有剧毒的青梅糕,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论可怜,楚家三小姐又何尝不可怜?

论可悲,楚家三小姐又何尝不可悲?

不过话说回来,原主暴毙的那一晚,青梅糕中的毒是哪里来的,她还是要查清楚。

宁怀瑾设计她错上花轿,她对他有着很大的利用价值,他没那个必要杀她。

而能通过太师府暗卫的层层检验,把毒送到她这个准太师夫人面前,倒也是本事一桩。

呵,倒是有趣。

正思忖着,马车已经停在了楚府的大门口。

“夫人,楚府到了。”侍卫掀开马车的帘子,引了楚长歌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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