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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皇上说:朕的楚卿

第五十六章 皇上说:朕的楚卿

她掷地有声,让姗姗来迟的楚权闻言通体一震。

他刚刚收到下属传来的军报——“五十万骑兵驻扎城外,凉州危。”

尚未和几个将领讨论出个妥善解决的方案,楚权只赶得及拟了份文书在早朝上奏。

“此话当真?”户部尚书是个年过五旬的老人,只想早日致仕荣休,不想让此番的水患赈灾钱粮在他任上造成太不好的影响。

但……说到底户部账上也不宽裕,那肥水都是往私人田宅里流的。

户部有预算,皇上再震怒,他们也得顶住天子的雷霆之怒,不能随随便便地乱拨款。

是以,听到楚长歌的话,可是乐坏了主张中庸之道的户部尚书。

“自然当真,无日之后的早朝,若筹不出千万两白银,我,楚长歌,便任凭诸位处置,如何?”

“楚长歌,你……”出声的人,是楚权。

他心里本就存着凉州危难之事,此时遭到楚长歌的连番刺激,只觉气血上涌,喘息加剧。

她拿自己当什么?便是能点石成金,也不该如此狂妄。

楚长歌身影一闪,立刻把人扶稳。

“楚老头,别急啊,这次凉州之战,我努努力说不定能再筹集几百万两的军饷给你。”

楚权俊容铁青,拂袖欲去,但瞥见一旁无数双探究的眼睛,他胡子微颤,扯了楚长歌的手腕,便把人拉到了无人处。

“太师府家境殷实,但宁怀瑾绝对不是会为你一掷千金的人。”

一千万两,便是太师府这样的庞然大物,真要拿出来,怕也要元气大伤。

今日早朝,帝王迟迟未现身,怕是就等着看完这场好戏,等楚长歌自打脸面呢。

她虽说了拿不出银子便任凭朝臣处置,但她背后的不是别人,是宁怀瑾。

若是帝王借此责令宁怀瑾替楚长歌还钱,还可以削减太师府的势力,相当于一箭双雕。

“父亲,您信不信我?”

阳光渐浓,暖暖的光线细细碎碎地投射到她的脸蛋儿上,清澈坦荡的眸子,是半点都不逞多让的决绝。

“我信你,可这此……”

“既然信我,这次,我依旧不会辜负你的期许。”

楚长歌不是什么重视荣耀感的人,在她眼里,唯有银票与美食不可辜负。

但楚老头对原主掏心掏肺的守护,她感同身受。

“为父并不是怕你连累我,让我相信一个人很难,但如果是你,歌儿,即便被背叛……也无妨,我只是,怕护不住你。”

他深逵的眸子依旧幽深锐利,出口的话,却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隐忍与凄苍。

楚长歌微微诧异,她前世便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从未与父母亲人相处过,所以不知寻常女子与父母相处是何态度。

可这个时代,子女地位低微,有时甚至连父母的奴仆都比不上,说责打便责打。

但楚权对她……无论何时何地,不由分说的维护,甚至还带着几分谦恭。

这是何意?

不及她多想,太监总管高榷的声音已经自金銮殿的九重汉白玉阶之上传扬开来。

“皇上驾到!”

楚长歌只来得及,将手里的锦囊飞快地塞到楚权的袖子里,随后身影一闪,站到了她该站的位置上。

“臣(末将)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文臣武将分列两侧,齐齐曲腿,跪地行礼。

“众卿平身。”

高座之上,传来帝王温凉和煦的嗓音,带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启禀皇上,楚大人刚刚在金銮殿上立下军令状,五日之内,要筹齐一千万两白银,用以南方水患赈灾。”

户部尚书几乎二话不说,生怕楚长歌反悔似的,抢占先机把事情给说了出来。

他口若悬河,竹筒倒豆子般。

按楚长歌如今的品级地位,倒是堂而皇之地站到了宁怀瑾身边,与他比肩而立。

一群玄色、紫色纱袍的臣子中,她红衣猎猎,愈发惹人眼球。

自大秦建立政权已有百年,倒是头一次有夫妻同时上朝之景。

“噢?可有此事?”帝王饶有兴致地把玩着一枚白玉佩,那是块玉佩,凉意清透,通体雪无暇,晶莹玉润。

只看质地,便已知精贵,正面雕刻着龙纹,反面是一个小篆体的“璟”字。

“回皇上,确有此事。”楚长歌上前一步,在钟离彻、钟离璟、宁怀瑾、楚权及元启、温寒冰等数道交织在一起的目光中,朗声道。

“朕倒是好奇,楚卿想以何种方法,在五日之内筹集这千万两白银?”

一班朝臣,也都好奇地打量着楚长歌,内心纠结不已,既希望她能想得出法子,又不希望。

希望……是因为她若想不出法子,皇帝震怒,他们每个人少不得要出点钱为赈灾效力。

不希望……自然是她一个小小女子想得到的,他们在朝为官多年却想不到,那不是等着被天下百姓戳脊梁骨吗?

唯有宁怀瑾一人,眼梢清冷,眸光薄凉,仰面看向珠帘之后的钟离璟。

楚卿?若严格说来,天子称自己的臣子为卿并无过错,可……天子在后宫之中,也有称自己的爱妃为卿的。

宁怀瑾眯了眯眸子,艳若桃花般的眼眸,明明荡漾着笑,却偏偏让人感觉到不寒而栗。

楚卿,楚卿,呵……

“皇上可否让长歌见太皇太妃一面?”楚长歌避而不答,以问题搪塞了过去。

她矗立原地,脚步未动,明明是在仰视着御座之上的帝王,却偏偏有一种气势斐然之感。

可她不喜欢仰视旁人,重生之后尤甚,有时她甚至觉得这样的仰视,亦或是在大秦王朝动辄下跪的礼仪,是一种极尽屈辱的事。

“太皇太妃?朕准了。”那一袭明黄色的身影靠在椅背上,眸子里亦划过狐疑之色。

太皇太妃久处深宫,从不喜与外人交往,有时哪怕是钟离璟前去请安,她十回有九回也是说几句话便倦了。

可以说,能成为宫斗冠军,历经三朝,她的心智和胸怀俱是其他人难以企及的。

不多言,不多事,每次钟离璟前去请安,虽与她交谈不多,却能从这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口中,听到许多颇为有价值的奇谈妙论。

但……她平时喜欢独处,贴身侍奉的姑姑在她礼佛时都不得靠前。

楚长歌便是去了,她也未必会见。

更何况,楚长歌和太皇太妃,可是素来没什么交情,连面儿都没见过。

“多谢皇上。”

“希望朕的楚卿,不要教众卿失望才好。”

“长歌自当竭力。”

在天子面前,以姓名自称,固然不合规矩,但……眼前这人是楚长歌,哪怕是跃跃欲试的御史和言官,也没谁真敢跳出来指责她。

没瞧见,连皇帝都称呼她为楚卿了吗?

楚长歌站回到原地,她对这个朝代的称呼不甚了解,倒是未察觉到什么不妥。

不过,良久,她依旧能感觉到钟离璟打量的视线久久未从她身上挪开。

她倒也不讶异,毕竟,敢在金銮殿上立下军令状的,她还是第一个,史无前例的那种。

可在旁人看来愚蠢至极的做法,却是楚长歌想要在朝堂上立足的第一步。

经过钟离珏虎符一事,她算是看清楚了。

即便她再如何潇洒,想着从死太师手里骗到了赤脉的解药便逃之夭夭,远走高飞。

可……过了这数月的时光,她似乎并未有自己想得那般潇洒。

身处重重危机之中的楚权、在正房嫡出夫人的夹缝中求生的舒雪玉、至今消失不见的楚言卿、含烟阁奉她为主的九大神座……

太多的人与物,在不期然之间,便已如重重枷锁般,牢牢地锁住了她的心魂。

她,早已脱不开了。

所以,她便要在一切走到穷途末路之前,倾力崛起。

晨起时不愿上朝,属实有她不喜拘束的私心。

可如今,一切……便早已由命运替她选择好了,不是么?

“半个时辰前,朕收到骠骑将军加急军报,宸国,派遣五十万军队,包围凉州城池。”

钟离璟说着,高榷一大早已命人将军报抄录数份,由御前的小太监盛了,分发到殿前的各位朝臣手中。

“皇上,凉州是我朝腹地,兵家必争之处,又是边境,一旦失守后果不堪设想,请皇上下旨,命楚将军快马加鞭赶回凉州,率领十万军队迎战。”

“皇上,那宸国摄政王尚在我朝,他们焉得如此大胆,臣斗胆,不如请摄政王殿下过来,看他有何分辨。”

“皇上……”

一时间,朝廷上发言之声鹊起。

楚长歌听着,忽地就懂了为何古代会有中央集权的制度。

若是让这群老臣永无止境地吵下去,怕是宸国的将士都打到长安城下了,他们还没吵嚷出个结果来。

她听了半天,这些朝臣无外乎是三个想法。

一、让楚权回凉州,带兵迎战。

二、把晏孤光找来,由他出面,和平解决。

三、先按兵不动,派凉州周围的边塞城池守军调防,增援凉州。

楚长歌指尖不经意地拂过腰间的锦囊,眸光自楚权身上掠过。

楚权早拆了长歌给他的那枚锦囊,她心思绮巧,令他不禁都有几分惊艳。

收到她的视线,立刻跨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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