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黄色身影如同疾风般,从空中掠到了演武台上,身影是一个老者,脸上挤满了皱纹,一双棕褐色的深陷在眼窝里,周身的灵力波动如同浩瀚大海,深不可测。
"演武台上,生死不论,已经有言在先,即便是学院也不能说什么"方圣沉声道,语气不卑不亢,显然没有被老者的气势所威慑住。
"是啊!吴长老,是吴二祖给方圣下的战书,而且明确说过生死不论,更何况他还没有死"司空月焦急的朝演武台上喊道,她很害怕吴树林不顾脸面对方圣出手,那方圣就危险了。
听方圣这么一说,吴树林眼中的怒意更加强烈了,脸憋的通红,眉头蹙成一团,冷冷的道:"是没有死,不过也差不多了吧,你将我两个侄儿害的如此悲惨,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
方圣眉头紧锁,看来吴树林今日是铁了心不想放过他了,他能感觉到吴树林体内散发出来的灵力波动,已经远远超过了练气境的范围。
没错,吴树林的修为已经达到了通灵境,通灵境强者能够将神魂融入灵力之中,赋予自身的灵力以灵魂,简称通灵,攻击力与控制力能上升到一个恐怖的地步,远非练气境所能抗衡。
"你想为你侄子报仇?"方圣冷冷的问了一句,神情冷漠,脸色有些凝重。
演武台下一片寂静,没有人会预料到这样的一幕,吴二祖居然被方圣给打的半死不活,吴树林不顾脸面替侄子出头,这反转让台下的观众下巴惊掉了一地。
"你若能在我手上撑过十招,此事就此作罢,之后我也不再过问"吴树林冷冷道,脸色阴沉,眼中波动着十分强烈的杀意,无法掩藏,他想借机除掉眼前这个天赋异禀的少年。
方凝儿听吴树林的话后,脸上苍白无比,差点瘫软在地上,她没想到这个黄袍老者竟然如此厚颜无耻,公然对付方圣,方圣恐怕凶多吉少,让她一脸的绝望。
司空月见状扶住了方凝儿,她也是气愤不已,一时间心烦意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是目光呆滞的看着台上那个黑衣少年。
"这事看来闹大了,吴长老居然要对方师兄出手"
"是啊!估计方师兄凶多吉少,真是可恶啊"
"没想到他这么不要脸,居然对一个弟子出手"
几个炼丹阁弟子也是怒不可遏,也不管吴树林是长老了,直接破口大骂道,眼中尽是担忧之色。
"没想到吴长老会出手,看来这个方圣是要完蛋了"
"能打败吴师兄,也可以说是天纵之资,可惜了,这么一个天才要夭折了"
"吴长老是动了真火,这次方圣怕是要丧命于此"
吴二祖的拥护者也都有些惋惜,虽然他们的吴师兄败在了方圣的手里,但是并不希望看这样的人才白白的死在自家长老手上。
"多说无义,出手吧,即便你是通灵境强者,我也丝毫不惧你"方圣厉声大喝,眉宇间透露着一股英气,没有丝毫的怯意。
吴树林闻言,冷哼一声:"希望你不要为你说过的话后悔,老夫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方圣从储物戒里拿出了几枚补气丹狂吞了下去,之前对战吴二祖已经损耗了他不少灵力,现在他要面对的是吴树林,压力也巨增,急需补充灵力。
吴树林眼里闪过一丝厉色,他不想再等下去了,以免夜长梦多,现在不除掉方圣,恐怕会被其他人阻止,到时候就下不了手了。
没有等方圣恢复,吴树林手掌轻轻挥起,看似简简单单的挥动,实则蕴含着恐怖的灵力与惊天的杀气。
没错,他想一击灭杀方圣,即便是学院责怪下来,只要方圣死了,也无法拿他怎么样,最多也就是被革除长老的身份,大不了以后离开听风学院。
而方圣不除,对他们吴家后患无穷,他也无法和他的大哥大嫂交代,因为他两个侄子已经成了残废。
方圣也感觉到了吴树林那滔天的杀意,将庞大的灵力汇聚于手心,紧握成拳,黄金色光芒大盛,将整个演武台都染成了黄金色。
台下的观众被这道光芒照射的睁不开眼睛,这光芒几乎涵盖了方圣所有的灵力,对付吴树林他也是准备搏命,全力以赴。
"如此天赋,难怪二祖会败在你的手里"吴树林冷笑一声,这笑声仿佛来自地狱,让人如坠深渊,方圣的天赋让他都有些惊叹,更加坚定了除掉方圣的念头。
方圣一拳朝着吴树林轰杀了过去,对付境界远高于自己的人,他准备先发制人。
一条黄金色巨龙实体化从方圣拳头上冲了出去,龙吟声响彻云霄,震天动地,声音传遍了整个听风学院,龙威浩荡,将空气撕裂出一道道裂痕,大显神威。
"恩?这道龙吟声着实不凡,隐隐有一丝悲壮之意在里面"刑标也赞叹了一声,听风学院很久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了,这次让他都有些好奇。
"是啊!我也听见了,刑院长可有兴趣和我一同前去看看"纪伟小声询问了一句,他听出这声音猜测是学院发生了什么激烈的打斗,作为执法堂的堂主,他有义务去调和。
"好久没有活动了,你随我去看看吧"刑标起身淡淡的说了一句,活动了一下筋骨,朝屋外走去。
纪伟紧跟在刑标的后面,也离开了这个朴素的庭院。
吴树林手掌之上爆发出了红色光芒,形成一个遮天蔽日的烈火掌,这玄级武技火云掌,在吴树林手里爆发出来的威力比吴二祖强上数十倍不止,将演武台的天空都烧成了火红色的一片。
黄金色巨龙朝着这烈火掌冲击而去,金光灿灿,绚烂到了极致,烈火掌也朝着黄金巨龙拍打而去。
"轰轰轰"!
这两道灵力的对轰爆发出巨大的能量,一阵阵爆炸声震耳欲聋,四周的石狮子也剧烈的摇晃,苦苦的抵抗着这两波灵力的冲击。
台下的观众心惊胆战,死死的捂着耳朵,目不转睛的盯着演武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