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都恨不得立即瞬间移位才好,小老虎牙和小星更是瞪大了眼睛,呈木僵状态,看样子要晕倒。
高闯来自现代,长年在海上漂,什么开放的女人没见过,但此刻他也同样呆住了。只是让他发呆的不是这美女的身体,毕竟她只露了肚兜,没有露ròu,他吃惊的是云想衣的豪放,虽然她是青楼女子,但这种举动在明朝也是很需要勇气的,何况她还是自持身份的名妓!
娇嫩的粉红,精致的白色荷花含苞待放,衬着吹弹得破的冰肌雪肤和火红的外衣,云想衣真的很美,美的不在于ròu体,而在于那种风姿和暧昧的态度。
“恩公想必记得这件衣服,听我的丫环说起,恩公为救我一命曾经见过。”
“我想起来了,请姑娘穿好衣服。大牢里的蚊子凶,别咬得到处是包,那就不好了。”高闯向后退了一步,挡住那两个小色狼的视线,脑海中把那天的手感也模糊地回忆了起来。
云想衣很意外,没料到高闯的反应比较平静,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人千千万,等闲人物她都不假辞色,更别说这种举动了。在她看来,男人看到她这样,不流鼻血也要流口水,哪知道这个男人像见惯一样,沉稳得很。
那天她落水后,自忖必死,没想到能被人救起,当时她还没有恢复,只看到一个高大背影,后来听丫环说起,那人没有留下姓名就离开了。本来她想既然人家不留名,就是不愿意和她有牵扯,所以并未特意寻找,可是她的丫环早上去买东西,从衙门的布告里发现了这个人。于是她想先来探望一下这位恩人,然后想办法把他弄出牢去,再施以金钱,这样也算报恩了,没想到这个人竟然不记得她了,这让她突然想恶作剧,所以才有了那番惊世骇俗之举。
不过虽然她没有达到目的,但她也是经过大场面的,当下轻轻一笑,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衣襟,纤手向后一伸,身后的一个小丫环就递给她一个精巧的红漆食盒。
高闯看看那个细眉细目的小丫头,见身上没有一丝青楼的风尘气,虽然不是多漂亮,但让人看得很舒服,正是那天说要给他烧香的小姑娘。
“我叫木三三,姑娘们都叫我三三的。”她一见到高闯的眼神就答道,根本没用人问,善解人意得很。
“我的丫环,不懂事得很,恩公莫怪。”云想衣轻声道,看似含羞带怯地不敢看高闯,但高闯却觉得这女人把他从里到外看了个遍。
“官差大哥。”她半转过身,盈盈一笑,“麻烦差大哥把牢门打开,我要为恩公把盏,以谢救命之恩。”
几个狱卒听云想衣这么说,竟然涨红了脸,有些扭捏,争抢了一阵后,最终还是由年纪最大,看来资格最老的一个走了过来,殷勤地为云想衣打开了门,末了还没忘了在高闯身边耳语道:“你小子真有艳福,竟然让云姑娘到这臭大牢里给你送吃的,王孙公子请她上皇宫,她还不一定去呢。”
“日行一善、必有回报。”高闯随便答了一句,心想这个人真不热爱自己的本职工作,大牢虽臭,却是他安身立命之处,他竟然没有一点感激之情。
云想衣向狱卒微笑致谢,让那个狱卒骨头都酥了,差点把自个儿也锁在牢里。而三三此时也不知从哪里搬来一个小桌,云想衣姿态极美的蹲下身,把酒菜一样样从食盒中拿出来,“白扒广肚、菊花里脊、山珍刺五加、清炸鹌鹑、红烧赤贝、鲜蘑菜心。”她一边拿菜一边报菜名,声调仍然很美,但高闯的兴趣却全集中在了饭菜上。
自从来到大明,他一直吃住在船厂,虽然算不上吃糠咽菜,但那些饭菜也比猪食强不了多少。他来到这里又没赚什么钱,上不起馆子,用文言小说的话说,嘴里都淡出个鸟来了。现在见了这些精致美食,不由得咽得口水咕咚咕咚响。
“一点小菜薄酒,恩公——”云想衣还没说完,高闯已经席地而坐,大快朵颐,毫不客气的笑纳了,一边吃还一边招呼两个直了眼的小子,“过来一块吃,虽然秀色可餐,但先吃了再看秀色也是一样,快点啊,别愣着,我可不给你们留着。”
那两个小子得令,立即跑了过来,甩开腮帮子猛吃,让一边的云想衣着实惊讶。只要她出现,从没有男人的目光能从她身上转开去,没想到来到这个至贱之地,她才发觉她竟然比不上几个小菜。看来真是饱暖思淫欲,在人饥饿的时候,没有什么能比得上食物更让人动心。
她不习惯被人忽视,心里有点酸酸的,要说这两个小的,刚才至少对她还有点惊艳,可是这位救命恩人,却真的没有一点动心的意思。几天大牢生活让他的胡子长出了一碴,看模样肯定不是太监,那么不知他是装模作样呢,还是根本不喜欢女人?
“三三,记得下次直接带点牛ròu、烧鸡来就行。”她向后退了一步,免得被飞溅的菜汁弄脏了裙子,眼看这些精致小菜被当做粗食来吃,好像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也不知有籽没籽,有核没核,就被这些人吞到了肚子里,也不咂摸滋味,恨不得连盘子都嚼碎了,简直是茉莉花喂牛,糟蹋东西。最可气的,他们全忘了她这个千娇百媚的陪酒人。
“恩公,我还带了一壶酒,有些烈。我想这里阴潮,烈酒可以赶赶han气,不知恩公喜不喜欢。”
“喜欢。”高闯想也没想地说,一抬眼看到三三手里拿着一小壶酒,立即接了过来,就着壶喝。
哪有水手不爱酒的,再说他要给这个美人一个教训——男人可以很文雅,也可以很粗俗,这关乎他最迫切需要的是什么。
第一卷 京师篇之夺宝奇兵 第二十一章 探监(下)
“云小姐是怎么知道我被关到牢里的?”把酒菜扫荡一空,高闯问道。
“衙门的布告。”云想衣秋波一瞄,轻轻地答。
果然!高闯笑了一下。其实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郑和放出的消息,他的画影图形估计这时候已经贴满大街小巷了,不过不知道给他安排的是什么罪名,不可能因为没有路引就上了布告吧,那可是重犯才有的待遇。
“布告上说,我犯了什么罪?”
云想衣很意外地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并不是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的罪名,而是因为他似乎根本不在乎是为了什么而进的大牢,只是有点好奇。
惹上官非的人里,不明不白的多了,没钱没势的人很有可能轻罪入狱,但最后顶了别人的重罪,不过是银子的力量作祟罢了,只是这男人这么满不在乎,也实在奇怪。
但话说回来,这男人又有哪一点不奇怪的?听三三说,当时他救她的时候手法很奇怪,就这样把她从鬼门关上拉了回来。而现在,他不在意的直视着她,眼神里没有半点惊艳与崇拜,仿佛她就是个普通女人,和三三一样,没有什么值得特别珍惜和爱护的,这让她不禁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