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众,只是寡言寡语的,做事又麻利。临清冷眼观察了好久,确定她是个可用之材,因此常带在身边。珊瑚现在倒成了常在屋里的一个了。
临清和大少奶奶说着话,香非和柳叶就带着霖哥儿在外面玩。
大少奶奶拿了些首饰给临清,说是大哥给临清的。临清一边谢了,只挑了几支,旁的又还给了大少奶奶。
忽然,外面传来了一阵吵嚷声,又听到了霖哥儿的哭声。两人对视一眼,急急地跑了出去。
霖哥儿站在地上大哭,柳叶帮他拍着身上的土。而一旁,展修却扣紧了香非的手腕,香非却挣扎着:“二少爷,请您放尊重一点!”
大少奶奶满脸的心疼,快步走到了霖哥儿面前,蹲下身子,看了一下霖哥儿,确定没事。这才故意将声音提高了些:“柳叶,这是怎么一回事!”
柳叶知道大少奶奶的用意,就当着所有的人面说:“刚才奴婢和香非姐姐带着小少爷玩。二少爷就从书房出来了。小少爷就要过去找二少爷玩。不知道怎么的,二少爷却要和香非姐姐说话。香非姐姐说要请示大少奶奶和大小姐,结果二少爷上前来就要拉香非姐姐走。小少爷要去拉二少爷,结果一不留神,就摔了。”
大少奶奶却沉默不说话了。临清的声音沉了许多:“二弟,你找香非,可是有什么事?”
展修因着上次月例的事,很有些怕临清。听得临清如此问他,他的手就一松。香非趁此机会一下子奔到了临清的身后,抹着眼泪。
展修看香非跑了,要上来追。临清直接拦在了他的头里,脸色难看了许多:“二弟!你追着我的丫鬟跑,成何体统!”
“大姐。你也知道,上次出了那回事。她已经是我的人了……”展修看着香非粉面桃腮上盈盈的泪光,不由地心里又酥了。
大少奶奶听着这话不对,连忙过来喝住了展修:“胡闹!什么时候大姐房里的丫鬟和二弟有干系了。这话休要再提起!你回房去读你的书!”
展修却急了,对着临清鞠了一躬:“大姐,这丫鬟上次已经和我那般,您就成全了我们吧。二弟在这里给您行礼了。”说着,还真就揖了一礼。
香非一见这样,登时就跪了下来,拉住了临清的裙角,哭道:“大小姐,奴婢没有啊,奴婢愿意伺候大小姐一辈子,终生不嫁!”
临清看着展修,满脸都是震惊:“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展修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大姐,你就把香非给了弟弟吧。弟弟还您一个丫鬟就是,可好?”
临清气地浑身打颤,指着展修,说不出话来。大少奶奶连忙拉了展修道:“二弟,快别说了。这话也是混说得的。要是传出去了,还像什么样子!”
展修却挣开了大少奶奶的手,直接对着临清跪了下来:“求大姐成全二弟吧!”
临清听到院子门口的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知道有人来了。她的眼泪顿时就下来了,侧过身子,低声啜泣着,拉了大少奶奶道:“大嫂。”
“胡闹!”门口传来了陆展文的声音。展修浑身一颤,连忙站了起来。
临清的哭声更大了些,几乎哭晕在了大少奶奶的怀里:“若是这话传了出去,人家会怎么想我!难道这一家子的丫鬟,竟没有一个清清白白的吗?说起来,还都是我房里的丫鬟!”
卷一 第六十七章 怒火
第六十七章 怒火
“大妹妹快别哭了。”大少奶奶忙把霖哥儿交给了柳叶,搂了临清安慰道。
陆展文气地火冒三丈:“那是你姐姐房里的丫鬟啊。也是你混胡闹得的!”
“这是怎么回事!”太太的声音响在了门口。
钟姨娘跑过来,焦急地来扶展修,一边还问着:“大少爷,展修是做了什么错事,您要责罚他!”
陆展文气地一甩袖子:“没有人要他跪!”
太太已经踱步过来了。临晓跟在她之后,看到临清哭地像个泪人,心里痛快,假仁假意地过来安慰道:“大姐姐这是怎么了,怎么哭成了这个样子!”
“祖母!”霖哥儿见了太太,挣扎着要下来。柳叶只得放他下来。
他小小的身影旋风般地扎进了太太的怀里,大声道:“祖母,二叔把大姨气哭哭。”
钟姨娘一听了这话,脸色立刻不对了,直接开始拿绢子擦泪,转过身来对着太太哭道:“太太,您也是看到了的。这明明修哥儿就是跪在地上的,怎么还会气住大小姐呢!小少爷的话,也不知是谁教的!”
大少奶奶却提高了声音道:“姨娘,我敬您是姨娘,唤您一声。可是,您也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乱给人扣帽子。谁教霖哥儿什么了。他只不过想去跟二弟弟一起玩,还摔了一身泥,您怎么不说!”
临清已然抬起了头,走到太太的面前,跪下道:“母亲,女儿给您添乱了。这本没什么事。女儿因着听到大嫂说起在家时的事,想起过几日女儿也难回家了,因此才止不住哭了。没想到惊动了母亲,还请母亲责罚。”一番话,把刚才的事,想要抹平。
太太见临清愿意和稀泥,也不想再出什么岔子。说起来,都是老爷的儿女,却没一个让她省心的。她问着道:“那霖哥儿摔了又是怎么回事?”
“刚才香非和柳叶带着他在外面玩,遇到了二弟。霖哥儿想过去找他玩,跑地快了些,因此就摔了。本也没摔着哪里。”大少奶奶也帮着粉饰太平。
临清还跪在那里,等着太太的发话,更等着一个人的爆发。
钟姨娘果然如她所料地冲了上来,拉着太太的衣角道:“太太,如果真是这样,修哥儿怎么会跪在地上!修儿,你说啊!”
临清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她要把这件事情一并解决。香非上次的事,老爷的态度暧昧不明。她也拿不准到底香非能不能跟她一道走。若是留下来,她一定逃不过展修的手。
桂姨娘柔柔弱弱地道:“钟姨娘说的是。这二少爷总不会平白无故地跪下吧。二少爷只管说,什么都有太太为您做主。”
钟姨娘登时看了桂姨娘一眼,分不清她这话到底什么意思。展修却膝行过来,道:“母亲,请把大姐房里的香非赏给儿子吧。儿子愿意拿几个丫鬟去换。”
展修的话一出,钟姨娘立刻拦了他的话:“你在胡说些什么。问你为什么被人罚跪呢,你扯丫鬟的事做什么!”
“刚才是我自己跪下来求大姐将香非给我的。”展修见太太不说话,以为是有戏。
钟姨娘登时就气红了脸,直接就打起了展修,哭道:“你个没出息的。就为了这么个丫鬟,就居然给别人下跪。男儿膝下有黄金。你有多少丫鬟不得啊!”
展修一边躲一边道:“姨娘,我只不过是想要个丫鬟啊。您为什么打我!”
临清见时机差不多了,哭道:“母亲,香非是母亲给女儿的,跟了女儿多年,一直忠心耿耿,从未出过岔子。只是不知道二弟从何处得知了香非,就三番两次地来闹。上次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