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礼的关系。不管说了什么,彼此也能理解对方那句话后面的心意。
“不是,我还是觉得桃花更合适。玫瑰都是一个枝干只有一朵的,虽然每一朵也很艳丽。但是,单独一朵太冷清了。要是成片的玫瑰的话,太热烈了,跟你不相符。而桃花的花,单看一株也足够漂亮宜人,即使漫山遍野成片的桃林,也只会让人觉得沉醉,却不会被迷惑,也不会有被攻击的视觉冲击感,完全可以融入其中。最主要的是,人可以在桃花林中穿梭行走,却没有办法自如的在玫瑰花田里穿梭,更不敢靠近玫瑰太近,会被刺伤的。你不是舍得伤害别人的人,即便你不想人家离得你太近,也从来只是自己努力躲着,而不是说重话让对方离开。”本来是闲聊,相黎竟然认真了起来,分析姜澈的性格。
“在说我优柔寡断吗?确实是这样呀,虽然我也知道这样不好,虽然知道不说清楚会给别人更多的伤害。可是,人就站在我眼前时,无论如何我也说不出让对方别靠近我的话。”这一点,姜澈自己也知道很清楚,以前,遇到那些缠人的女生躲不过去时,他也曾经好几次向她求救。
“所以,以前我才替你解决了很多麻烦。可是,这一次,你的麻烦靠的太近了,我没有办法帮你解决了。那天之后,我进你家都是躲着你媳妇儿走的。那件事,你解释清楚了吗?”那天之后,相黎以为白宁馨会像一个妒妇一样给她使绊子。就如以前许多喜欢姜澈的女生那样。因为她跟他走得近,就故意跟她过不去。可是,她这几天进出王府,就算在路上远远看到白宁馨,白宁馨也不会为难她。不过,这一点却不能让她放心,好歹,她也是个女人,一个单恋着的女人的痛苦,她也是体尝过的。不过,她的处境跟白宁馨完全不可比,她的单恋仅止于暗恋,而白宁馨的单恋是光明正大,曾经以死相挟,终于得到登堂入室的结果的。可是,这样都得不到回应,只怕会让她更加不甘心。不甘心的女人会做出什么?每次偶然想到她都会觉得脖子凉凉的。
“还没有解释。你不觉得那件事,本就是说不清楚吗?而且,我觉得就算我解释,宁馨听进去的可能性也很少。她小时候开始,就是一个比较固执的孩子。”两个人的拥抱,彼此知道仅仅表达的是感动和安慰,可是,在这个世界,跟看到的任何一个人解释,怕都不会有人相信。更何况,白宁馨敏感的心事一直得不到回应,怎能不让她过多猜想?
“被白宁馨那种性格的人爱上,不知道是你不幸,还是她不幸?”相黎也知道姜澈的性格,逼着他解决也只能是嘴上说说,知道他多半不会真的去做。而且,现在两人都是夫妻了,怎么让白宁馨再喜欢上别人呀?
“我觉得宁馨不见得就是真的爱我,只是因为她很小的时候就父母双亡,宁非又从了军,她身边没有什么人。而正好那个时候我母亲把她接到了身边抚养,我觉得她一个小孩儿孤苦伶仃的,平时就对她照顾了些。而她当时在皇宫的处境并不是特别好,毕竟,我母亲虽然得宠,也不是皇后,养一个娘家的孩子在身边,总是会招人闲话的。而宁馨也不喜欢跟那些宫女玩,总是一个人。我只是偶尔陪了陪她。我觉得她对我最多也就是雏鸟情节吧。只是因为我一直不接受她,勾起了她的不甘心,才让她更强化了这份感情。可是,你知道,我真的对女生没感觉,也不想假装接受她而欺骗她。但是,知道她喜欢我,我又不能对她放任不理。”姜澈说着,苦恼的皱了皱眉头。如果他的手现在自由的话,他肯定会拿手扒扒头发。
六月天踏青
“直系血亲和三代以内旁系血亲是禁止结婚的,我以为这点常识你知道的。怎么当初你就跟她成亲了呀?”以前相黎只知道白宁馨是七皇子妃,并不知道他们两个竟然是表兄妹。
“我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吗?她当时以死相挟,我又觉得反正我活不过二十,我母亲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失宠,所以,就想着给她一个名分一个保障也不错。毕竟,从小看着她长大,我把她当做亲人的。”血缘太近繁殖的后代出现遗传性疾病、智障什么的几率会很高,这点,他还是知道的。
“所以,你不仅活过了二十,现在,还有可能活过八十九十,那白宁馨的事,就让你苦恼了?”相黎不能理解姜澈那一份善良,可是,不管她怎么觉得姜澈把别人的人生背负在自己身上却又不能回应对方感情的想法犯抽,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再多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所以,是你救了我的命,让宁馨不能守寡再嫁,你要负责帮我把这件事解决。”这样的要求很无理,可是,他知道相黎一定会为他想办法的。即便不是他开口拿这件事相胁。可是,他不想像以前一样,明明受了她的帮助,因为她不说出口,他就假装不知道。身体医好了之后,作为朋友,他会向她求助,也会帮助她。
“我觉得你真该姓赖的,不过,现在我真的没时间管你感情的事,我现在满心满脑都是怎么着把你身体里的毒化解了,不能分心的。”
“你只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就行了,反正已经过了那么些年,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听到相黎这句话,姜澈就放心了。
相黎觉得自己钻进了姜澈下的一个套里,还是心甘情愿钻进去的。
两个月之后,姜澈身上的淤黑变得只有针尖那么大,从脉相上看,也感觉不到什么毒素的残留了刘大夫宣布道:“毒素成功化解了。”
相黎自己摸了一遍姜澈的脉搏,除了弱一些,确实与正常人无异了。
“为了庆祝阿澈痊愈,我们去六合居吃饭吧。”想去六合居吃大餐,这件事相黎已经肖想了好几年了,只是,一次都没有成功过。
姜澈还来得及说“我家的厨子做得应该比六合居好吃,而且,全做你喜欢吃的”,就被刘大夫抢先说道:“饭当然一定要吃,能化解‘相思与君绝’,我们总算不是只会先人留下来的医术没有进步了。这样,以后收徒弟的时候底气也足了。不过,吃饭之前,还请七皇子把诊金结了。本来七皇子作为皇孙贵胄,生命是高贵无价的。可是,我们都是市井小民,还要吃饭穿衣的。所以,也不跟您多要,黄金千两就可。”
刘大夫说完,捋了捋胡子,言下之意是“你占便宜了,知足吧。”
面对刘大夫的狮子大开口,姜澈求救的看向相黎。黄金千两,他似乎一时拿不出来。毕竟,虽然他的母亲受宠,但是,他作为一个不事生产的闲散王爷,单凭着王爷的月俸,维持整个王府还可以,一时拿出千两黄金来,确实困难了些。
相黎给了姜澈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说道:“虽然我们是朋友,但是,亲兄弟明算账,我家先生真的没有狮子大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