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有什么事啊?程天鹤!”在静静的会议室里,突然又传出一个意外的声音。
这个声音很小,而且很杂噪,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他们四处看,也没有发现声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程天鹤,你出来,我们应该有一个了断了,你不是想当缩头乌龟吧?”这个奇怪地声音继续说道。
“是狞哥?在哪里?”孙乔陡然大惊失色,她对我是最熟悉的,我的声音即使发生一些改变,她也能听得出来。
程天鹤诧异地看了看孙乔,也开始四下寻找。
“沙狞,你他妈在哪里,给我出来!”程天鹤一边找,一边骂。
“在这里!”孙乔眼睛突然一亮,一个箭步来到会议桌边,扬手就抄起刚才飞过海留在桌面上的手机,她发现我的声音就从手机里传出来的。
孙乔把手机拿起来一看,果然,手机还保持着通话状态。原来刚才飞过海把手机放下的时候,就已经和我拨通了,会议室里发生的事,我都听得到。
“沙狞,真的是你?”孙乔把电话放在耳边,对电话说道。
“小乔,算了吧,我什么都知道了,一切也都过去了。经过这么多的事,我才知道,执着是多么可怕的事,黑社会又是多少肮脏的一锅混水,你已经入魔了!”电话里,我的声音显得有些虚弱。
“啊?你,你,你……都知道了?”孙乔身体猛地一晃,差点跌倒在地。
“给我拿来!”这时候,程天鹤突然蹿过来,劈手就从孙乔手里把电话抢了过去,“沙狞,我是在这里,你能把我怎么样?你信不信我能把这屋子里所有的人都杀了?”程天鹤刚抢过电话,就冲着电话猛喊。
“程天鹤,我不信!会议室里现在几乎都是凌云的兄弟,你再厉害一个人能打几个?我现在马上就让警察冲进去,保证你抓不到几个垫背的,就会被冲锋枪打成马蜂窝,你信不信?”我貌似轻轻的声音,却是在刺激程天鹤的怒火。
“是吗?沙狞,你要不要试试,你以为我是自己来的?哈哈哈,在会议室里我还有五十多个敢死的兄弟,要不要看看我能抓到几个垫背的?”程天鹤怒极反笑,猖狂地向我示威。
电话这边的我无语了。我算来算去,没有算到程天鹤这么本事,现在西澳被戒严成一个铁桶,他居然还带来了这么多人。我从盘龙豪宅出来的时候,知道外面有程天鹤监视我的人,我已经派郭浅唇、冯断水、刘穿虹还有杜方我那边几个身手好的兄弟,都静悄悄地给“排除”了,这才能无声无息地摸到西环凌云总部。
哪曾想,程天鹤还安排进总部那么多杀手。
第二百三十七章让戏进入尾声
“程天鹤,你到底想怎么样?”沉吟片刻,我在电话里问程天鹤,这时我的声音已经有点低沉了。
程天鹤没有马上说话,他拿着电话,脚步快速交错了两下,人就已经来到窗边。他慢慢地伸出一只手,小心地把窗帘拨开一条缝,就顺着这条缝向窗外望去。
透过铁栅栏,透过一些花丛,程天鹤在别墅门口的空地上看到了我,这让他眼前一亮。
我现在坐在一辆轮椅上,身上还穿着白色的病号服,脸色很苍白,脖子无力地偏向一边,连头发居然也稀稀落落,都快要秃了。
“嘿嘿嘿……”电话里,程天鹤的笑声就像活鬼枭夜,“沙狞,你是不是快死了?”
“你胡说什么啊?你死我也不会死的!”我的声音则显得有点勉强。
“沙狞,我真得很佩服你,为了对付我,你把自己的疗程都停了,你想干什么?同归于尽啊?”
“你少说废话,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没时间和你磨牙!”我很不耐烦地说。
“好,我没想怎么样,就是想完成你的心愿,呵呵!”
“我什么心愿?”
“你不是想和我同归于尽吗?好,我就和你同归于尽,我给你这个机会,几年前,我们单挑过一次,今天,我们再来一次。这一次,我要和你真真正正地,像个男人一样打一回。不分生死不罢休。”程天鹤把每一个字都咬得很重,完全是已经胸有成竹。
“不可能,我没功夫和你胡扯。我现在不想打架,这样吧,我放你走,你马上离开西澳,我不为难你!”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程天鹤。
“也行!那我就走好了,沙狞。谢谢你放我走啊,不过呢,我走的同时也把孙小姐带走,其实我早就看上她了,你放心,我不在乎她是你地破鞋!”程天鹤狂妄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程天鹤,你别太过份。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别忘了,现在我这边有三十多把冲锋枪。咳咳!”过度的刺激,让我咳嗽起来。
“哈哈哈……沙狞,冲锋枪再多也救不了你的命。你现在就选择,和我单挑,还是让我带着孙乔回台湾!”听到我的咳嗽声,程天鹤兴奋地完全失态。
“你带不走孙乔。你带不走她,咳咳……”
“那我就带她地尸体走,你要是强拦,大不了大家一起玩完!”
“……你说,怎么单挑?”我终于沉默下来,半天。冷冷地问他。
“哈哈,你还真敢来单挑啊?好,我陪你玩!你现在不许带人,自己来会议室,我们两个就在会议室里单挑!”程天鹤兴奋地整张脸都泛起了紫红色的光。
“……那……你等我!”我已经无奈,眼前地路已经没得选择。
几分钟后,我出现在凌云总部会议室门前的走廊里,我不是自己来的,我的身后是郭浅唇。郭浅唇没有穿警服,只是一身休闲装。她双手推着我的轮椅慢慢地向会议室走来。
这时候。每一个人都能看到我,看到我那张苍白到几近失血的脸。我的神情虚弱地不得了。眼睛也是半睁半闭,曾经地那个青龙堂主毒蛇一般的沙狞已经不见了,坐在轮椅上的只是一个病痨。
没用程天鹤下令,刚才站在会议室门口那些堵住飞过海和大雷的台湾人及日本人纷纷转过身,跑到我身边把我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们都轻蔑地看着我,那些台湾人甚至已经扬起刀,准备把我当场格杀在这里。
郭浅唇停下脚步,她用同样轻蔑的目光扫了一圈周围的这些人,然后突然抬起一只手,她的这只手里抓着一只黑光闪亮的手雷。
看到郭浅唇手里地手雷,这些台湾人和日本人的脸色当时就变了,齐齐向后退了一步,谁也不想这时候被手雷炸死。
“别理他们,继续走!”我歪在轮椅上,很疲倦地说。
于是,郭浅唇一只手拿着手雷,一只手推我的轮椅,继续向会议室前进。
在手雷的威慑下,这五十多人被迫分开一条路让我和郭浅唇通行。
“狞哥!”小三、飞过海和大雷见状扑到我的轮椅边,紧张地望着我。
“嗯,你们做得很好!”我很勉强地向他们笑笑,赞扬他们。
“小狞!”林有幽也来到我的面前,她蹲下身,把一只手放在我地腿上,“你怎么会这样?告诉大姐,这是出什么事了?”林有幽眼圈都红了。
“雀姐,小狞没事,就是自己的身体不太好,你放心吧!”我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