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觉得能救她一命而已,她就不信,这个刚才好说她医者父母心的赤脚大夫,会真不救。而且她都说了,救活功劳是他的,救不了死了她担责任,他要还不同意,那肯定脑子有坑。
马槐还真没理由不同意,但一想到要用药,他就心疼:“我的人参只能吊着她一天,而且,你还得还我一根!”
真够抠的,红景有些不解:“难道,你用药,他们还不给你药钱?”
“你懂什么?还不还吧。”
马槐有药钱也要药,两头能赚的事,为什么不赚?
这几句话也没用多少时间,屋里的王氏刚被戳了穴,没缓过来,外面的人也都被刚才马槐说的“准备后事”的话给说的悲戚戚,红景这么说着,人还往外走着,除却马槐听的明白,别人都还没反应过来。
红景倒真是为了这人命豁出去了:“好,还!我现在就去山上找药去。”
“你等会儿,你准备怎么救?”
马槐说让准备后事也是有原因的,但这丫头却一点都不忌后果,他反倒奇了怪了,难道她还有什么秘法?
“止血,回神,然后补气休养,”红景虽然对他看不上眼,但这里也没第二个大夫了:“救回来就是你的,以后别人会更加尊敬你的。”
这种唯利是图的人,应该会为了利益救杨二妞的命吧,人命啊,怎么就被他说的那么轻?
……
背着背篓,红景沿着溪水上山。
见过多少人情冷漠,但这都不是漠视生命的原因,就算是罪犯,生病了还要治疗,况且普通人?
红景刚到半身腰的水潭边,准备摘一些水生花和水边的眠星子,哗啦一声,有人从水里钻出来,直往她身上扑!
“啊!”
红景本来头上有包,又被扑倒撞到一旁的灌木里,疼的她头皮发木,脚下急忙踢了几脚,把人踹开了去:“什么东西啊,真猥琐!”
吐槽了一句,红景转头,一身黑衣,不要太好认了,但他身边的拖出来的红色痕迹,是血吗?
她这一点力气,这人肯定不是被她伤的,人这会儿没了反应,衣服都被浸透了,肯定是在水里有段时间了,真是命大啊,她看了看,伸手去探鼻息
这是行医者的天性,没有不该救的人。
还有脉搏,虽然跳动缓慢。红景试着拖动他,她记得之前救大哥的时候,在这边看到过山洞的,应该不远。
但这人太沉了,她硬是拖了一身汗,山洞就在这潭水后面,里面潮湿不堪的,唯一的好处就是隐蔽。
放下人,她又去捡柴,回来升起火,红景就直接把他给扒了。
衣服都成那样了,穿在身上会加重病情的,她的背篓里都是柴,而且她还抱回来一堆,不怕他冻着,就怕他
一念未及,红景被眼前人的身体给惊的目瞪口呆这一身的伤疤伤痕,简直没有一片好ròu了,自己这是何等的作死想不开才要看。
红景有些后悔了,可是后悔无用,先找止血的草药给他止血再说。
一边叹气一边处理伤口,这人太吓人了,她脑补出很多不得了的事各种可能。
不能怪她想的多,她才二十四岁哎,脑洞大不是正常的吗?
正抹着药沫,红景的手忽然被人给攥住了,很紧!
“啊!”她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然后就想要挣开,但那手非常大力,她根本就挣不开不说,还牵扯到他伤口,又出血了。
“受伤还这么大劲儿……放手!”
红景都要哭了,真疼!捏到骨头了,感觉要断!
那人眼睛忽然睁开
手上加力,直接把红景给拉趴下了因为手被牵制,这一趴,当然是在他身上了。
四目相对,红景没出息的吞了口口水眼睛太美了!
褐色瞳孔,纤长的睫毛,双眼皮还是那么明显,眉毛虽然不很浓重,但那剑眉的眉形就已经特别好看了,仿佛一时间没有天地,只有他这一双眼了……
“你,必须,治好,我,伤!”
他说话断续,声音嘶哑,话都没来得及说完,就喷了血。
红景差点蹦起来:“你吐血了!有内伤?放手我给你看!”
他不仅没放手,反而抓的更紧了,但眼睛却闭上了。
泥煤啊,一只手怎么看伤?算了,先摸脉吧,红景也是没办法,就先摸了正抓住自己手的那只手腕。
脉象紊乱如麻,脉搏速度不稳,此时跳的很快,但明明之前她摸的时候,很慢的啊。
是她学艺不精吗?
红景才不信自己的技术不好,她可是在现代被熏陶过的,那么多前辈总结的医书她都看过,虽然这种情况在现代是遇不到的,但她看到过啊紊乱,低滑,有间隔……
红景看了看火堆,又看了看这人,刚才没注意,现在看他的脸,有些翘皮?
不会吧……
虽然这么想,但她还是用没被抓的另一只手把人往火堆旁拖了拖,然后揭那翘皮的地方揭开了。
“嘶……”
正文 第七章盛世美颜
这口凉气倒抽到肺里,她整个胸腔,不,全身都冷了这人,这人,五官长成这样,太像妖怪了!
因为中毒,嘴唇颜色青白,面色里透黑,但一点都不影响他的美,鼻子挺翘的带着部族血统,不像是中原人,就算此时眼睛闭着,那上扬的眼角,也是挡不住的狐媚,再加上刚才已经见过他睁开眼的风情了
看的红景有些怀疑他的性别了,反正四周没人,她伸手就掏了一把。
……
那人手上骤然发力,但红景一次没防,二次就有防了,伸手戳在他肩上,顺着往下一捋,在肘处上方三寸立时加力,趁机脱出了手。
“都这样了,还不能让我验明正身?”红景揉了揉手腕,加了柴,伸手过来再度摸脉:“心肺脾肝,都有损伤,还有中毒,还有……乱七八糟的,你能活着,真是命大,而且运气好,遇到了我,忍着点。”
也不管他听不听得见,反正红景是该说的都说了,拿起根长点的燃烧着的木棍,火燎消毒。
没办法,条件所限火燎在皮ròu上,简直惨不忍睹,红景不忍直视,但是她会缝和技术,也没有针线,只能先这样缓和。
那人疼的直抖,但硬是一声没吭。
有骨气。
“我会炼药,但需要时间,我炼了药就不用这么危险的法子了,你先忍忍。”说着,看他燎过的伤口,确定效果。
这人没有昏迷,意志力惊人,伤口上糊了新鲜的草药,绿乎乎的,越发显得他肤色发青,红景给他烤着衣服,一边试探他的鼻息,生怕他什么时候挺不住了,一口气没上来。
在红景第三次探他口鼻时,手腕再次被捏住:“安分点!”
“谁不安分啊,我是在救你,放手,我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