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UBE是她们公司?什么档次?”
“是CUBE公司的子公司。”白昌洙吐了口烟圈,笑道:“CUBE这个公司也是挺有点故事,他和JYP……嗯,说来话长,你估计也不感兴趣,总之你只要知道CUBE的洪胜成很有能耐,至少面上可比哥哥我有能耐得多。对了,如果我没猜错,他们和你近期的对头还有点关系,只是不能确定关系有多近。”
近期的对头?釜山七星帮?唐谨言笑了起来:“那ACUBE呢?”
“ACUBE的代表理事崔镇浩,是洪胜成的老伙计,随他出走JYP,帮他打天下闯出CUBE这片天的功臣元老。去年成立子公司ACUBE的时候,洪胜成对外的说法就有分封功臣的意思,不过这东西你我心里有数,内里的名堂多了。”
“唔……”唐谨言心领神会:“将帅不和了?”
白昌洙笑道:“对,不管是利益纠纷还是另有乾坤,我们也没必要了解太细,总之这不是分封,而是分家。两边或许会有些明面的合作,对外秀秀恩爱,但太过铁板一块是不可能的。”
“也就是说,针对ACUBE的事,只要不是太过触犯了CUBE总体利益,洪胜成也不会过问吧?”
白昌洙打了个响指:“Bingo!尤其是玩一个小idol这么点鸡毛蒜皮的事,肯定惹不出洪胜成。至于崔镇浩自己,那我们对付起来就轻松多了。”
唐谨言笑道:“请六哥指点。”
“Apink的崛起在一定程度上挑战了SM的利益,SM公司虎视眈眈很久了。强敌在侧,崔镇浩不会愿意和你这种名声在外的黑道头子发生什么冲突,多半会牺牲个别成员保安稳,甚至借此和你拉上关系,这是其一。”白昌洙眨了眨眼:“至于其二嘛……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唐谨言一愣:“你让我去和SM交朋友?我连SM的门往哪开都不知道。”
“不不不,你误会了。之所以是其二,那是因为……我是SM的敌人,SM恨不得喝我的血那种。”白昌洙哈哈大笑:“所以崔镇浩会很乐意多我一个朋友,两个因素相加,你想弄个idol还真不难。”
唐谨言呆了半晌,才失笑道:“六哥,明人不说暗话,你居然肯这么不遗余力的帮忙,难道有什么需要小弟做的?”
白昌洙笑了一阵,摆摆手道:“有是有的,不过简单得很,对你举手之劳。”
“愿闻其详。”
“咳……”白昌洙挠了挠头:“六哥旗下新签约了个女艺人,想泡她玩玩,本想找人制造点英雄救美的故事什么的,不过时间地点不好安排,也容易穿帮。我觉得你这里不错,本来就是出了名的乱,而且面上我们八竿子打不着,不容易引起她的怀疑……”
“噗……”唐谨言喷出了红酒,咳嗽了半天才道:“六哥,你好萌。”
白昌洙恼羞成怒:“你帮不帮吧?”
唐谨言正气凛然:“为兄弟两肋插刀在所不辞!”
“嗯嗯……”白昌洙贼兮兮地递过一张照片:“她叫宋智孝。”
“长得不错。”唐谨言弹了弹照片,吹了个口哨:“很有眼光啊。”
“那是当然。”兄弟俩对视一眼,都嘿嘿笑了起来,同时端起了酒杯:“干杯!”
“干杯!”
两人喝着酒,略略讨论了下各自行动的方案,并没有太过讲究,身边有风骚舞女伺候着呢,酒酣耳热的哪有谈正事的心情,没过多久两人都浑身燥热地搂着女人出了门。
“六哥,要给你准备小药丸么?”
“滚你的,自己留着吧你!”
唐谨言哈哈一笑,搂着咯咯媚笑的舞女回了自己的房间。
进了门,转身就把舞女抵在门后啃,啃了几分钟正要提枪上马呢,敲门声忽然响了起来。
“草!”唐谨言怒道:“谁啊!”
恩硕的声音在外面有些郁闷:“九哥,有点情况。”
唐谨言跳了起来:“有人砸场子?”
恩硕幽幽道:“不是,是那天晚上被我们绑了父亲逼过来的小姑娘,来找你。”
唐谨言一愣,顿时安静下来。足足沉默了好几秒,忽然拍了拍舞女的屁股:“今晚没你事了。”
舞女不依地撒娇:“九哥……”
唐谨言随手掏出一把钞票塞进她的深沟:“自己去玩吧。”
※※※
办公室里,唐谨言坐在沙发上倒酒,郑恩地俏生生地站在面前不言不语,一切就像一个星期前初见的那一天。
“你来干嘛?千里送?”唐谨言歪着脑袋看着她,有点纳闷。
郑恩地当然听不懂这句用中文说的“千里送”是什么意思,只是定定地看了他一阵,开口道:“不要对Apink下手……”
唐谨言哑然失笑:“你用什么立场来吩咐我?”
“不是……”郑恩地抿了抿嘴:“是我惹到了你,不关我姐妹的事。”
唐谨言更好笑了:“你也没惹我。是我想惹你而已。”
郑恩地平静地道:“一样的。”
“哟,哲学起来了啊……”唐谨言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笑道:“真不知你这算是女汉子呢还是傻白甜。”
郑恩地不语。
唐谨言笑道:“其实吧……我还在研究对付你公司的办法,说不定你们公司凶猛得很,直接把我和谐了呢?你怕什么?”
郑恩地微微摇头:“你这样的人,真心要针对Apink的话,比一万个Anti都可怕。”
“说得你好像很了解我似的,不过你这句话倒也有点道理。”唐谨言从来就没担心过对付不了ACUBE这样的问题,蛇有蛇道鼠有鼠道,白昌洙的提议就算执行不下去,他也自然有其他方法。黑社会这种东西最是难缠,他们这样的人真的铁了心和你较劲的话,ACUBE早晚要妥协的,甚至不等ACUBE妥协,Apink成员们就先崩溃了。所以郑恩地这回倒是看到了本质,她知道想要真正平息一切只有一种办法。
那就是让他得到他最初想要的东西。
所以说这算他的初心是么?
郑恩地有时候想起来,实在有点自嘲。
“坐吧。”唐谨言给她倒酒:“来第二次了,坐都不坐,很不给面子。”
郑恩地很光棍地坐了下来,一把捞起酒杯喝了一口,似乎是没喝过酒,很快被呛了一下,剧烈地咳嗽起来。
唐谨言也没装模作样帮她拍背什么的,转着酒杯喝自己的,淡淡道:“其实白天我也是在气头上,后来冷静了,觉得虽然你们看不起我很不爽,可其实我也看不起你们,扯平了。但是扯平归扯平,你郑恩地我还是很想要的,原因你也知道,到了嘴边的ròu飞走了,老子念头不通达。”
郑恩地又有些愤怒地想说什么,唐谨言摆了摆手:“是,这是我下流无耻,是我丧心病狂,是我违法乱纪,可那又如何?我是黑社会。让你们看不起的根源不就在这儿?”
郑恩地想说的话一下就被堵没了,半晌才无奈地叹了口气:“既然知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