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动手打开了一个大红色的龙凤呈祥的被面给她们看,姐妹俩看着这质地柔软花色精美的真丝绸缎被面,和以前小时候睡过的蜡染蓝布被面,还有现在家里用的大花布被面相比,这真的是精美了百倍。
阿青伸手摸了下正红色鸳鸯戏水图案的被面,她的手还不太粗,摸过去绸缎表面并没影响,阿辞妈妈的手动了下,又垂放了下去,她记得那天那个营业员说的话,还是不摸的好,万一真的抽丝了呢?那可不好看了。
阿青摸了正红色的,又去摸大红龙凤呈祥图案的,这两个她最喜欢了,可是这么好的东西肯定也贵吧?她想起口袋里的钱,她今天并没有带多少钱来,家里能给她的也不多,她的裤袋里只有五块钱,他们还没办过订婚,现在还不会有人来给她添嫁,姐姐就算要买给她,她家里的钱肯定也不多,最多买一个,那自己要个什么图案的好呢?
“买个红色的是吧?这两个红的都好看呢,你挑一个阿姐给你买了去。”
阿青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这绸缎被面要多少钱一个呢?”
“十五块。”现在营业员的月工资也不过就是五十块,她也舍不得买这么好的被面用呢。
“十五块!?”阿青吓了一跳,居然要这么多钱!她拉拉阿姐的衣角,这太贵了,还是不要了吧,几块钱的东北大花布的被面也是挺好的,这都能买几个棉布的被面了。
“你挑一个你喜欢的,阿姐今天带够了钱的,本来就想给你买一个这样的,再买个棉布的。”
“阿姐,太贵了啊。”
“你要看东西呢,这个和棉布的不一样的,丝绸的东西本来就贵的呢,哎呀是你结婚吧?你看这婚姻大事呢,一辈子就一次的事情,买个贵点好点的才对得起自己呢,你说是否是?”这个话却是对着姐妹俩身后的贤超说的,她是看出来了,这年轻一对的是还没结婚现在来买嫁妆的,要是说的好,她这里能多卖好些东西呢,结婚办东西可是要买很多东西的。
“我看鸳鸯戏水的这个好,我就给你买这个吧?”
“嗯...”阿青还有点犹豫,龙凤呈祥也好的呢。
“先买了这个去,要是觉得好,等几天再来买另一个。”营业员很会做生意的。
“那就先拿这个吧,呐,钱给你。”阿辞妈妈拿钱递给营业员,又接过装了被面的袋子,连装被面的袋子都印着精美的图案呢,她转身就把这刚买的被面给了妹妹。
阿青是带了一个篮子来的,现在篮子是贤超提着,阿青从姐姐手里拿过这昂贵的被面,都舍不得放进篮子里了,阿辞妈妈又在心里算了下手里的钱,又挑了一个凤凰牡丹花大花布的被面,这差不多是家家都用的,当时已经是五块钱一个,这个阿辞妈妈也要了,她一下就花了二十块出去,自己心里也有些舍不得,但是自己唯一的妹妹出嫁,哪能不多给些呢?
买完了被面,阿青带的钱少,不敢现在就乱花,就从这个柜台走开了,本来今天也是贤超买东西,她只是来负责挑的,进了供销社,刚好就看到阿姐于是就走了过来而已。
阿辞妈妈在卖食品的柜台已经买了五筒月饼和几斤白糖,放在了自己的篮子里,阿青看见了,也想起来就说道:“八月半外公外婆那里我也要去的,阿哥否晓得有没有时间歇下来一起去呢。”
“有没有时间都要去这一趟的,要否然外婆要等的。”
“嗯,那我也把月饼买了吧?和阿姐你一起去外婆家里好了。”
“去买吧。”
阿青就走过去买月饼,贤超想跟过去,阿辞妈妈看了他一眼问道:“你们今天来买什么的?”
“订婚用的纸包糖,还有榨面白糖这些。”
“日子定好是十六了吗?”前几天阿青来家里说过,挑好了八月十六的日子,就是离潭村不远的山窝里独自住着的那个瞎子给他们两个排算了,再合的八字,再定的订婚日子,阿辞外公只沉默听了,什么话都没说。
“嗯,到时候要阿姐多帮忙。”
“噶是当然的。”
“阿姐我买了两筒月饼,爷娘那一筒,外公外婆那也是一筒,我们哪天去呢?”阿青买了月饼回来了。
“等星期天吧,带了阿辞和阿飞一起去。”
“嗳,这也是,外公外婆自从阿姐你生下阿辞阿飞来,每年去的时候都是最宠他们了。”
“等下回家去,我就到爷娘那去,先送八月半的礼到他们那去。”
“那我也去吧,一筒月饼好像否够呢,我再买点什么?阿姐你买了什么?”
“我再拿上两斤白糖,一筒月饼,这就差否多了,你否要和我一样,另外再买点别的吧。”
“爷娘要吃ròu的,我买点猪ròu吧。”
“那也行,买个两斤也就差否多了。”
“那现在就去吧?”
“你们否是还要买订婚用的东西吗?我还以为你们要过些天才来买的。”
“他..还否是他说今天天气好,早点买回去也一样的,那你要买什么,你去柜台那看吧。”
贤超笑了笑,他喊阿青一起来,还不是为的能一起多呆会,没结婚前就是苦啊,看阿青也不像要跟他过去买的样子,他就自己过去柜台里买了些白糖,又叫营业员秤了些纸包糖,一并放进竹篮里,今天买的白糖多了些,幸好篮子也大,只是订婚要用的许多榨面却是放不下,这得改天拿箩来挑了。
见他买好了东西,三个人就往桥头那边过去,几天不来,桥下的工地上就变了模样,桥墩一个个的出现了,这速度倒是挺快的,阿辞妈妈并没进去卖ròu的地方,就在外面等着,阿青和贤超两个一起去的。
“贤生阿嫂?”
后面有个女人在喊阿辞妈妈,阿辞爸爸叫贤生,排行二,潭村村里陌生点的人,要是有事找她,小的就喊贤生阿嫂或者二阿嫂,年纪比贤生大的,就喊她贤生老婆或者老二老婆,喊名字的只有自己娘家那边的人,女人嫁了人之后,前面就打上了男人的标志。
阿辞妈妈听的人喊就转身去看,这不是王大红吗?怎么没多少日子不见,人完全就变了模样,好好一个正当年华的大姑娘,几个月的时间就变成了面黄肌瘦神色疲惫的妇女了。
“贤生阿嫂,你一个人来镇子上的啊?”王大红走过来,看阿辞妈妈一身干净的衣服,虽然旧但是洗的很干净,想想自己现在狼狈的样,不由得心里十分不舒服,她在娘家的时候,她爹对她们姐妹几个很是否错,新衣服都紧着她们做的,她从家里跑了出来之后,那些衣服都便宜了妹妹们,她自己几个月了都没穿上什么好的衣服,磨了几次才从男人那要了点钱,捡的最便宜的布做了两身换洗的衣服,这都惹的婆婆否晓得骂了多少次了。
“嗯。”阿辞妈妈很疑惑,否晓得她特意喊自己说话什么意思,自己家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