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也说要准备房子,就打算一起造房子。
那段时间里,阿辞爸爸很是辛苦,早起去中山洞里放炮,中午回家吃饭休息的功夫,还要去岳丈新房子那里帮忙,小一间的那个房子,是靠近了山壁了,因为平地狭窄还要留出前面的位置,就只能向山崖要空地,阿辞爸爸还偷偷的拿了点炸-药轰了下山壁,当时的管理真的是不严的,有心人要做什么的话,真的是没人管。
阿辞爸爸也不是那散漫的人,轰炸山壁也只是在极小范围里,爆炸声都不大,很沉闷的那种炮仗声一样,一个中午人家都在休息,他轰了几炮,这边远离下面的乡村,别人也不知道,好在这山上的石头十分疏松,几炮下去山壁就掉了一大片,清理了之后就多出不少地方来,阿辞外公请的人干活又卖力,不过十几天,就盖好了两间平房,沿着山腰又多了一排房子,其他人家的,因为要盖上下两层的房子,又要盖屋顶,倒比他家更费事,不过等到十月初的时候,差不多就都盖好了。
阿辞大舅舅就在这年的十月末订的婚,尽管阿辞妈妈和阿姨都觉得那姑娘还欠好,但是元东自己中意了,那有什么办法呢?嫁出去的姐妹,说多了也不好,阿青虽然还在家,但是也已经订婚了,还有元东是哥哥,做妹妹的也不该干涉他的婚事,而他们的父亲,完全是沉默寡言了,任凭大儿子自己做主了。
元东订婚的时候,外婆和外公依然提前一天来了,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又和来的儿子媳妇孙子孙女们一块回去的,伟亮明月也来了,伟亮看着还好,精气神并没有倒,就是人看着瘦了些,元琴和他们坐着一块儿说话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不敢多说,伟亮也变了些,以前开朗的人变的沉默寡言了,就那么坐着,旁边来吃喜酒的人热闹说笑,却好像和他一点也无关一样。
十月一过,天气就越发的冷了,真的是到了han冬了,那年下第一场雪的时候,阿辞家地里该收的东西都收完了,红薯码的高高的堆放着,玉米搓成了粒晒干了藏进了柜子里,地里的菜也盖上了厚厚的稻草杆防冻,那几天的天气不好,一直阴沉沉的,等有天早上终于晴了的时候,老人家们看着耀眼的阳光却都说是开雪眼了,意思是就要下大雪了,果然到中午的时候,太阳再度消失了,天空中鹅毛大雪就纷纷扬扬的飘落了,下雪了。
这一场雪下了几天,一开始的时候还好,雪就薄薄的积了层,但是连绵不绝的下雪,很快的地面上就攒了厚厚的积雪,阿辞爸爸在中山那边洞里干活,来去路上都不方便了,天气又冷的厉害,村长不得不叫大家都停工了。
下雪天也不方便干活,在家里的阿辞爸妈看着天上连绵不断的大雪,担心起地里还压在雪下的菜,阿辞爸爸说等雪不下了,肯定就要冰冻了,还不如就现在去把菜拿回来,夫妻两个同心协力的去了菜地里忙碌,头上戴着斗笠身上披了蓑衣,冒着大雪把稻草杆下盖着的菜都割了回来,大白菜外面都已经有些冻坏了,乌油菜青菜之类的坏了一些,地里的萝卜是早在刚开始要下雪那天就都拔了,也不管还能长个,要是冻在地里,那就都坏了,只能给猪吃了,萝卜缨子什么的,都一起放簸箕里挑回了家,猪能吃也不会浪费了的。
阿辞爸妈在地里的这一番忙碌,到家就有点晚了,阿辞中午放学的时候,她走出教室看着操场上厚厚的雪发了下呆,有些人家的父母因为雪大,中午的时候赶到教室门口来接孩子,阿辞没有看到自己的爸妈,她觉得回家的路挺近,就自己一步一个脚印,慢慢的走回家来的,路上的时候,时不时的有han风吹过,冷的阿辞打了几个喷嚏,等她冻的脸色都变了才回到的家,进了家门发现爸妈都不在家,阿飞却在前门玩雪,他小脸蛋冻的红通通的,正和江江堆雪人,看见姐姐来了,笑着喊她:“姐姐来玩~”
阿辞冷的很,摇摇头不去,阿飞看姐姐不来,倒也不失望,继续的和江江玩,阿辞爬到楼上去想找件衣服穿,但是放衣服的箱子高,她也开不到,她想了想就脱了鞋子和外衣外裤,直接睡到了棉被下面,厚厚的棉被盖着,慢慢的就暖和起来了,窗外的风雪还在下,屋檐下的阿辞却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模糊间好像有人在说话,又好像有人在喂她吃东西,苦的很,但是阿辞睡的沉了也睁不开眼睛,有人喂她喝水,她下意识的就咽了下去,满嘴的苦涩,阿辞好像哭了,又好像没有,人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
阿辞觉得自己好像做了很多活一样,累的腰酸背痛的,等她终于醒来的时候,发现妈妈坐在床头看着她,看她醒来了脸上就露了笑容,她伸手来摸摸阿辞的脸,觉得不是那么热了,又伸手进棉被下面,去摸阿辞身上,摸到她背上都是汗,这才放心。
“妈妈我怎么了?”阿辞觉得自己好像睡了很久很久了一样。
“你病了呢,冷的感冒了,人都发烧了你自己还否晓得,也都怪妈妈,没发现你受冻着凉了,还好你回来自己睡到了床上,妈妈请了医生来看过你了。”
阿辞有点怕医生怕打针,听到医生他来过了,就有些急,问她妈妈:“医生要给我打针吗?”
“没有,医生伯伯给你量了体温,你发烧了只给你吃了药,还好你吃了药就退烧了,你先躺着,妈妈下去拿点吃的来给你,再拿毛巾来给你擦擦身。”
阿辞躺着看妈妈走远了,她睡了多久都不知道,但是躺的有些难受了,就挣扎着想坐起来,但是厚重的棉被压的她起身都难,这才发现妈妈给她盖了两床厚厚的棉被,阿辞好容易才挣脱着坐起了身,看了一眼窗外,发现还在下雪,窗外的屋檐下都厚厚的积了些雪,天上还连绵不绝的在下雪。
“阿辞你怎么起来了,快穿上棉袄,别冷到了。”
“妈妈几点了?我下午要上学去的呢。”
“妈妈给你去老师那请假了,你这一睡,都已经睡到下午两点多了,你生病了呢,这么冷的天又下雪,你又病着就好好躺着,不过你坐起来了刚好妈妈就给你擦下身换下衣服吧。”
阿辞妈妈让女儿披着棉袄,她上楼是一只手端了碗鸡蛋羹,一只手端了个脸盆来的,脸盆里面是兑的温水,这时候就赶紧拿毛巾打湿了绞干,解了阿辞里面的衣服,快速的给她擦了身体,又赶紧给她换了里衣,让她穿上干爽的衣服,又给她把棉袄穿好,又给她把下面的被子翻开,把上面那床干燥些的被子给她盖上,这才放下心来,去旁边桌上端了还微微温热的鸡蛋羹,拿调羹喂给阿辞吃,阿辞一口一口的喝着,不知不觉的一碗都吃下去了,阿辞妈妈看她有胃口吃东西,心里十分高兴,问阿辞还想吃吗?
阿辞摇摇头,肚子里吃了这一碗,已经有些饱了,她看看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