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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冬婷,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赵帝?”
冬婷点了点头,说道:“陛下已经知道您是嫌疑人之一。所以命李御史前来查问,他是不得不以一个监察御史的身份提问,因为如果他不这么做,就会遭陛下的怀疑,又或者说,已经在怀疑了,因为陛下给了冬婷一个任务,那就是在您身边的期间,暗中监视李御史对您有没有徇私。”
说着,冬婷微顿。又道:“李御史怀疑您早就不是一两天的事,可是他是在陛下得知您是兰溪楼主子的时候才上报的,所以为了避嫌,他得对您询问,否则恐怕会连累整个监察院。”
“也就是说。他是为了不连累别人才如此对我的?”
“应该不会错。”冬婷说道。
“我就说他今天的态度似乎有些奇怪,也比平常锐利强硬,原来他一直都没有把我的事告诉赵帝,还以为他早说了呢!只是现在……”我轻声叹气:“看来是我错怪他了。”
说到最后,我心里有些愧疚。
虽然李纯琴身上是有些让人疑惑的地方,可是一直以来,他也没有对我做过什么实际性有害的事情,就连今天,也只是因为我对他有所误会。
说真的,对这个男人,我真的越来越看不清了,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冬婷,你们那天偷的东西就是黄金吧?而且还是国库里的。”我看着冬婷,突然如此问道。
虽然之前冬婷承认了一部分,可是有些事,冬婷却一直死咬着没有松口,只说事关重大,牵连甚多。
如今武成司说自己有个成员谁也不认识谁的组织,而且要我运的是国库里的黄金,那时候我就想到了冬婷,也明白了许多事,冬婷之所以不说,那是因为盗取国库是要杀头的,她不想牵连我,所以只好对我隐瞒。
闻言,冬婷心里咯噔一声,然后紧张的道:“郡主,您为什么会这么问?难道李御史已经查到冬婷了?”
说着,冬婷突然跪了下来:“郡主,都是冬婷该死,是冬婷连累您了,您放心,冬婷马上就去自首,绝对不会连累您。”
“我说,你别说风就是雨行吗?”我没好气的白了冬婷一眼:“你若是被李纯琴查出来了,我还能站在这里吗?恐怕早就被他当成你的同党缉拿了。”
“那您为什么会知道黄金的事?”冬婷暗暗松了一口气。
“今天有个人来找我,希望我帮他把黄金运出城,说是为了换粮救人。”
“这个人是谁?”冬婷问道。
我看了她一眼,勾了勾唇,然后淡淡的说道:“就像你隐瞒我黄金的事一样,我也不能对你说,不过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盗取别人的东西,这是对的吗?”
冬婷摇了摇头。
我懒懒的挑眉,疑惑了:“既然知道不对。那你为什么还要那么做?而且很讽刺的是,你竟然还是赵帝的人,可你现在盗取的就是他的黄金。”
冬婷一声叹气,说道:“郡主,也许您觉得冬婷这样是不忠。其实当时我也挣扎过,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就算是现在,我也一直在鄙视这样的自己,可是只要一想到有人会因为没有粮食银子而饿死,我宁愿意自己内心受到谴责。”
闻言,我心里突然有些佩服冬婷了。
因为在这一方便,说来我还没有冬婷阔达,我是个军人,一直太在意自己的道德底线,可是试问,这个世界,还有道德底线吗?
如果不是有那些富不济穷的人,如果不是有那些以强为尊的法则,试问。那些穷人会那么凄惨吗?
又还会需要像冬婷,像武成司这样的人出现吗?
所以说穿了,这些都是这个世界的腐败造成的,要想解释这一切,只有彻底改变这个世界。
这一刻,想要改变这个世界的念头更深了,因为我知道,只有改变,武成司他们才不必去做贼,那些穷苦人家也不会挨饿挨冻而死。
“冬婷,我决定了,我要帮你们把黄金运出城。”我缓缓的抬眸,眼中有着坚决。
也许,我还不能改变这个世界,可是现在,我可以用那些黄金救下很多人。
“郡主,这怎么行啊?万一被李御史……”
“你可以,我也可以。”我打断冬婷的话,心中下定了决心。
第五十六章 :趁机整一回
武成司本以为自己还要费番口舌才能让我答应,可是没想到第二天,我就主动上门了,而理由,就是给武周空复查一下,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
当然,那不过是借口。
既然打着医者的旗号而来,我当然还得帮武周空查看一番,确定已经没有大碍之后,我才装模作样的说了几句没什么问题,或者是好好休养之类的话。
“赵师,您那么忙,还得劳烦您走一趟,真是麻烦您了!”武周空礼貌的笑说道。
“医不能半途而废,既然你是我的病人。那我当然得确定你真的没事才行,不然到时候砸了我的招牌可怎么办?”我玩笑似的说道。
“赵师说笑了,如今整个京城,谁人不知道您赵师不仅医术精湛超群,而且商业手腕也是独步天下。您的招牌可是镶金带银的,哪会那么容易砸了。”武周空笑弯了眼。
闻言,我只是笑了笑,不语。
之后,我们闲聊了几句。然后我便起身告辞,武周空本想要送我出门的,只是被我婉拒了。
走出武周空的院子,德休就立即出现在我的面前,他虽然什么都没有说,可是我却知道他出现的来意。
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带路吧!”
来到武成司的院子里,进屋之后,我就看见武成司已经坐在主位上。
见我来了,武成司难得没有嬉皮笑脸的。而是很严肃了问了句:“考虑好了吗?”
“你希望我的回答是什么?”我取下面具,然后坐在一旁。
武成司缓缓的勾着唇,笑道:“吾之所愿,吾之希望,但我不是你,也不能代替你来回答。”
“今夜子时,兰溪楼见。”我淡淡的说了句,虽然没有明说什么,可是武成司却知道,我已经同意了。
武成司心中松了一口心,然后笑道:“其实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不问我黄金具体藏在什么地方,我可是把它藏在兰溪楼,而且你应该也没有去找过吧?”
“问不问又如何?我对它又不感兴趣,再说了,兰溪楼那么大,除了前门与后院,东厢房与西厢房都空着,有那么多丢空不用的房间,你就是随便找个地。我要找也得花上不少时间,与其花这种功夫去找,我还不如想想下一顿该吃什么。”
闻言,武成司有些失笑:“你这丫头,真不知道什么东西才能入你的眼。”
黄金都说不感兴趣。那什么才是这丫头的兴趣的?
“有什么计划吗?”我问道。
武成司点了点头:“有,明天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