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才能有?”
“母亲,她是个人,受了那么大的罪后,我没有权利要求她这些。”即便他坚定的相信,自己终究会跟她重归于好,但绝不是一朝一夕。
哼!
秦王香域冷哼道:“所以,你还是在敷衍我。”
秦道非沉默的看着秦王香域,半饷之后,他才幽幽开口。
“母亲,我一直很想问您,两年前出事的时候,您明明不在京城,怎么会在玲珑入狱的后,传话给舅父,让他收买狱卒痛打玲珑的?”
秦王香域幽幽的看着秦道非:“怎么,你是想要跟我算账么?”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秦道非很坚定。
毕竟是自己生的儿子,秦王香域很了解秦道非,他若是铁了心要知道些什么,那她也瞒不住多久。
“你去将我那只鎏金的八宝盒拿来!”秦王香域指着梳妆台说。
秦道非走过去,拉开抽屉就看见了那只八宝盒,他将盒子拿出来递给秦王香域。
秦王香域将盒子打开,将她的首饰取出来后,又将暗格打开,却见下面赫然躺着一张泛黄的纸条。
“是有人通知我的。”秦王香域将纸条递给秦道非。
秦道非接过纸条,打开后看见上面用很标准的小篆写着:“凤诛杀谭,累及己,致滑胎,已移交京兆。”
“母亲什么时候收到的纸条?以什么方式收到的?”秦道非将纸条握在手中,因为用力,手指的关节已经发白。
秦王香域见他难受,便也不敢再同他犟嘴,乖乖的说了事情的经过。
“十八那日,我原本在寺里礼佛,这张纸条是被石头包着丢进来的,我心里奇怪,便写信同你舅父,让他去打探,我说若是确有其事,就一定要替我好好教训凤玲珑。”秦王香域如实说。
秦道非眸色淡淡的说:“她差点就死在监牢!”
言落,秦道非起身就走,秦王香域叫住他说:“儿子,凤玲珑真是无辜的么?”
“您十八收到消息,十九才出事,您觉得给您纸条的人的初衷是为了什么?”说完,秦道非头也不回的走了。
秦王香域自己做了错事,自然不敢再揪着玲珑戏弄谭惜音,连累她一起受累的事情不放。
秦道非走出松柏居后,心情无端的沉重。
是夜。
项王府出了一件大事,那位平素端庄的项王妃,为此怒气冲冲的回到娘家,同父亲大吵了一架,最后是哭着离开的。
疾风传达消息时,玲珑与秦道非正在用膳,听到这个消息,秦道非倒是没什么表情,倒是玲珑,笑的可欢实了。
“项王什么反应?”秦道非问。
疾风笑着说:“他没什么反应,不过事情到了这一步,他应该会按照我们的计划走,毕竟他老丈人是兵部侍郎。”
“嗯,下去吧!”秦道非说。
疾风下去后,玲珑放下碗筷,淡淡的看着窗外皎皎明月,柔声说:“今晚月色很好。”
“以后还会更好!”秦道非拉着玲珑的手,将筷子塞回玲珑手中,让她继续吃饭。
玲珑眉眼弯弯的笑着,继续大快朵颐。
翌日。
有人递名帖,要直面秦道非。
秦道非在前院处理情报的鸽子房,见到了一位长相俊美,却天生异瞳的年轻男人。
“秦庄主!”那人起身,拱手与秦道非见礼。
秦道非微微颔首,算是与他打了招呼。
“公子所问何事?”秦道非淡淡的看着来人。
来人淡笑着,在秦道非落座后,拿出一个盒子放在桌案上,用修长的手指推到秦道非面前后,他将盒子打开,只见里面躺着一枚鸽子蛋一般大的精美圆润,色泽柔和的黑色珍珠。
“我母亲是漠北人士,二十三年前,因为仰慕贵国文化,前来学艺,却遇到了一个负心汉,这些年她老人家一直耿耿于怀,一是想让在下认祖归宗,二是想质问那人一声,为何要用一个不存在的名字糊弄她,让她痛苦一辈子。”
“二十三年前的往事,如今要查起来,并不容易!”秦道非并未因为那人的黑色珍珠动心。
那人高深莫测的笑了笑,起身弹了一下衣服上的灰尘,眸色沉沉的看着秦道非说:“我母亲当年在贵国的京城,人送外号胡媚娘!若是秦庄主敢接这个活,我这里还有一整箱的黑珍珠和一颗千年血参作为酬金,我就住在悦来客栈的天字号房,等着秦庄主的好消息。”
言落,那人踱步离去。
秦道非站起身来,看也没看桌子上的黑珍珠一眼,便朝后院走去。
秦道非刚走到玲珑阁门口,唐力就拿着药方急匆匆赶来了。
“如何?”秦道非问。
唐力将药方交给秦道非说:“鬼医先生说,差一味药材。”
“什么药材?”若是连夜离殇都找不到的药材,那岂不是……
秦道非好看的剑眉堆砌成一座小山,那双总是自信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忧愁。
“鬼医先生说是千年血参,他说千年人参好找,但是千年血参很难得,可大夫人这身体,就必须得要千年血参调养。”
听了唐力的话,秦道非眸色沉沉的转过身去,背对着唐力负手而立,思量了许久后,方才沉声开口:“唐力,你去老朱家问问,二十三年前,可曾有一个叫胡媚娘的番邦女子,在京城颇有名气,要是他们听说过,让他们过来见我一面。”
“是!”唐力不知秦道非为何在这时候要调查这样一个人,不过既然是秦道非要求的,那自然有他的道理。
唐力走后,秦道非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玲珑阁,又朝前院走去。
一个时辰后。
书房。
老朱硕大的身体一进入书房,偌大的书房瞬间就变得拥挤了。
“说说胡媚娘的事情吧?”秦道非开门见山的问。
老朱躬身道:“这胡媚娘当初来到京城,倒是很轰动,那女子亦正亦邪,长得及其娇媚,许多京城的贵公子都趋之若鹜,想要讨她欢心,可她虽然言行轻佻,但也从未听说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只是那人来时悄然无声,走时也是悄然无声,消失得干干净净,谁也不知她去了哪里。”
“如此说来,京城许多公子哥都接触过她?”这样一来,要调查起来,更是难上加难。
老朱点头说:“是啊?不过这都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庄主为何忽然想起要查这个人?”
“生意!”秦道非没有多言,只是在心里思量,既然当年胡媚娘如此名动一时,要查她倒也不是那么难。
秦道非不愿多说,老朱也不敢多问,只说:“庄主还有事情要交代吗?”
“没有,你下去吧!”秦道非捻着眉心,一脸疲态。
见他露出少有的疲倦,老朱思忖了片刻后说:“庄主,既然她回来您这样累,为何还要留在身边,将她交给京兆府不就一了百了了么?”
秦道非没说话,只是淡淡的注视了老朱三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