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表态！我是王爷的人！

“不是我……”她看着满目狼藉喃喃自语，然后对上景明毫无信任可言的可怖目光。

“真的不是奴婢，奴婢，对天发誓，若是奴婢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景明冷哼一声，甩开她兀自坐到了对面的塌上。

“卫夫人应当催的紧吧，叫你尽快怀了本王的孩子？”

他都知道！林兮怔了一下，赶紧道，“奴婢知道王爷现如今不想要子嗣，所以即便卫夫人催得紧，奴婢也不敢使这些手段。”

“不敢使？”屋内灯光昏暗，景明的半边脸隐在黑暗中，叫人心生畏惧，“比起在本王这里担惊受怕，诞下子嗣，卫夫人保你一生平安岂不是更好？”

所以景明一直都没相信过自己吗？

林兮脊背发凉，但还是努力解释着，“奴婢虽不知卫夫人为何急着让奴婢怀了王爷的孩子，也不知王爷为何不肯要孩子。但有一点奴婢清楚，对卫夫人而言那个孩子才是重要的，奴婢的生死她根本不会在意。所以奴婢断不会做这样的蠢事。”

她的话总算叫景明听进去了些。充斥在屋内的压迫感骤然消失，她听景明冷冷道，“你倒是清楚的很。”

“是。”林兮实话实说，“奴婢想要保命，凡事自然要看清楚些。”

景明没接话，他似乎在思量林兮那些话的真实性。

林兮大气也不敢出，她一直觉得怀孩子一事是与她与敬王性命攸关的大事，若是景明不信她，丢掉性命是分分钟的事。

“过来。”难熬的沉默之后，是景明显然缓和了不少的语气。

林兮赶紧过去跪在他脚边，再次表态，“王爷，奴婢说了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是您的人，决不会背叛您。”

她神情恳切，毫无顾及的将心中的恐惧全部展示给他，她要让让景明清楚自己怕他，怕的要死，他对自己有绝对的控制权。

景明的唇角泛着冷冷的笑意，他附身勾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直视。

“林兮，本王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本王不信你！”

林兮有些绝望，但内心中又觉得，他能如此说，似乎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

她忍着下颌骨快要碎裂般的疼痛，卑微开口，“那奴婢要怎么做，王爷才能相信奴婢。”

他对她的反应十分满意，森冷一笑，问道，“让你这辈子再生不了孩子如何？”

林兮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答道，“只要王爷愿意相信奴婢，饶奴婢性命，做什么都可以。“”

景明的瞳孔骤然缩小，震惊混杂着难以置信从中一闪而过。

他放开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你对自己倒是狠心的很。”

林兮实在累了，不想再逢场作戏，她苦笑道，“不狠点又有什么办法呢？错一步便性命不保。王爷，奴婢怕死的很，所以断不会做那些可能丢了性命的蠢事，您尽管放心。”

又是一阵叫人窒息的沉默过后，景明幽幽开口，“此事倒也不必做得如此决绝，若是你能证明是他人在香里动了手脚，那本王便可饶过你。”

林兮听了，脸上愈发苦涩，“王爷，此事明摆是卫夫人指使下人做的手脚。可就算奴婢揪出那做手脚之人，他也未必敢说实话。”

“这些道理本王自然清楚。”景明道，“你只需把放香之人捉住，其余的不用你操心。”

林兮似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浑身虚脱。她缓了半天才道，“是，奴婢定当竭尽所能。”

景明目光沉沉提醒她，“不是竭尽所能是务必办妥。本王给你5日的时间，揪不出那人，这辈子便别想再怀了孩子。”

一夜辗转反侧，醒来时景明已去早朝。

林兮用手中现有的‘彩妆’给自己画了一双肿眼泡，然后慌慌张张去了卫夫人那里。

卫夫人正在用早膳，听下人说林兮来请安，哼笑一声，“她何时这般将我放在眼里。叫她等着吧。”

下人心领神会，走到院子里对林兮道，“夫人正在用膳，还请小夫人在此等候片刻。”

林兮这几日本就虚着，加之今日又未用早膳，也不过半个时辰，就因为低血糖脸色变得煞白。

卫夫人本打算让她等到正午当头再说，听下人讲她快死了似的，赶紧叫人把她叫了进去。

“奴婢见过卫夫人，林兮气若游丝。她倒不至于虚弱成如此模样，只不过见自己这般吓到了卫夫人，变就愈发的脆弱了。

卫夫人赶紧叫人将她扶在了椅子上，并且将专门给自己煮的补气血的茶给她端来。

林兮做出深受感动的样子，喝罢茶，对卫夫人千恩万谢。

两人先前的那些矛盾，似乎就被这杯茶冲淡了。

“身子这么弱，今后就不必专门过来请安了。”卫夫人顺水推舟，突然就变成了好人。

林兮扯着毫无血色的唇角尴尬的笑了笑，“其实奴婢此次过来，还有别的事情。”

“哦？”卫夫人着实意外，“有什么事但讲无妨。”

林兮愈发不好意思，瞟了一眼旁边的裴姑姑，“奴婢是想问问赵小姐的事情。”

卫夫人也看了一眼裴姑姑，冲林兮笑道，“自家人，不用避讳。”

林兮点点头，扭捏了半天，才又再开口：“昨日听赵小姐说王爷要与她一道去潇湘楼，晚上回来的时候，王爷对奴婢的态度就与先前不一样了。也不知是奴婢多想还是怎的了，此事总觉得与赵小姐有关。”

“什么态度与之前不一样？”卫夫人探着身子，有些焦躁，显然她清楚林兮话里的意思。

林兮腹诽，看来她与那位赵小姐并非同一战线，只不过在欺负自己上态度一致罢了。于是她胡编乱造添油加醋，“王爷昨日回来对奴婢极为厌烦，甚至……奴婢要伺候他更衣，他都不叫奴婢碰他。”

“不可能！”卫夫人断然道，又自觉失言，款款靠在椅背上，敛了面上的情绪，说：“昨日看敬王与赵小姐的态度，不至于因为她甚至都不叫你碰他了。”

况且……她在心里道，有多情香的催化，景明怎么可能一点情都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