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素第一句就开口说了这三个字，她也曾无数次在心底里对他道了歉，却没想到还真的有当面道歉的机会。

“对不起？”顾默宇的愤怒在一瞬间就点燃了，这是对不起就能解决的事吗？“你让我找了你多久？苏素，就是一句对不起吗？！”

苏素对桌的女生是她的室友莎拉，看到男生伸手过去捏住了苏素下颚两侧抬起了她的头，才起身要阻止，“你干什么，快放手！”自然她说的是英文，此后我们也会直接写做中文。

苏素自然知道这不是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是她违约在先，可是她也没有其他办法。看着顾默宇的怒气，她知道她的噩梦重新回来了，他又抓住了她。

其他桌的男生本来也要过来帮忙，就看到了令他们稍微惊讶的事，顾默宇低头吻了苏素，而且是深吻，时间不算短。倒不是这里的学校没有这种事或是少见，而是他们印象中中国人很少在人前做这种事。

苏素的眼泪滑落下来，她的手抓在桌子边缘，她知道一切又要归零了，新的噩梦就要开始。

松开口之后，顾默宇也松开了手，“我报了你们学校的钢琴班做插班生，下午会有入学表演，你要来听吗？”

苏素擦了泪有几分不解，这是什么新的话题？莎拉也是呆在那里，刚才一度企图要去拉顾默宇，也是被他突然的举动打断了。

苏素不知道她有没有拒绝的权利，但似乎也没有这个想法，“你告诉我时间地点，我可以和莎拉一起去吗？”

“我下午来接你。”顾默宇这才看了她对面僵硬在那里的外国姑娘一眼，这么回答了她。

“我们下午有课，不用来接。”和以往一样，苏素还是下意识拒绝了他。

“我知道，三点半我会在教学楼外等你。”顾默宇说完这句又看了她一眼，就转身走了出去。

这是什么意思？他只是约她去听下午的入学表演？苏素自然饭是吃不下了，坐下之后脑子里一片嗡嗡声。似乎就是昨天许云飞才说顾默宇开始在找别的女人，为什么他今天就出现在这里，出现在她眼前？

“素素，刚才那个是你男朋友吗？”莎拉问了好几次才叫回了苏素的魂魄，至于她也叫素素，并不是和杜沫一样是亲切的称呼，而是外国人的发音听来就是这样，没有声调区别。

苏素自然还是摇了头，她不认为他是她男朋友，以前不是，现在不是，她不认为以后就会是。

“你们中国人见面也会有接吻礼的吗？”莎拉果然再度表示了怀疑。

苏素只是摇摇头，当然没有这种礼仪。只是她也没想到，他的怒气好像在这一吻之后就结束了，她还是有担心，从以往的情况来看，他找了她七个多月，不可能就这么结束了。

顾默宇念的这种形式是属于校外所有人都可以就读的形式，因而不会分配宿舍，他出门后就和林伯先去找了住处，之后就去和老师商定了表演时间。再之后，自然就只剩下了等她下课这一件事。

虽然苏素是很想当这一切都是一个梦，可是莎拉一直在追问她顾默宇的事，原因无外乎那个人长得又高又帅，又不是他男朋友却做了那种亲密的事，苏素也是无言以对。

下午课后苏素和莎拉出教学楼，就遇到了等在那里的顾默宇，他端着两杯东西，等她们走近了就问，“要喝奶茶还是茶？”

苏素看着他手里两杯绝不是外卖的东西，有些无可奈何，挑了那杯浅口杯的茶，揭了杯盖然后发现果然还是热的。

“奶茶可以给我吗？”莎拉就接着问了出来，顾默宇看看她还真递给了她。

三人一起往前走时，苏素保持了沉默，顾默宇只是看着她，问她茶还热着吗之类的，莎拉就*了戏，“这个皇家奶茶好醇，你自己冲的？”

苏素不知道顾默宇会不会英语，她知道的只有他肯定没有上过普通的学校。只是莎拉这个提问让她再次想起来了，他拿出手的东西都不会是路边摊的品味，就有些喝不下了。

“你喜欢就好。”在苏素以为顾默宇不会理会莎拉时，她听到了男生的回话，不止是英语，而且口语非常纯正好听，回答的内容也算是情理之中。苏素不止是放了心，而是有许多吃惊。

他们的音乐教室不算大但也不小，主要是一个大讲台，座位不是很多，零星已经坐了一些人，有的可能是学生，有的应该也是和她们一样来旁听的。顾默宇送她们坐下后，就去了台上找老师。

这之后不出意外，顾默宇弹了一首让所有人都很费解的曲子，苏素也听出来这大约是给她的曲子。然后老师打断了他，让他重新弹指定的曲目，这之后似乎教室里的人在他结束后都惊呆了，包括他们老师。

莎拉看掌声经久不息，拉了前面一人问他，“是弹得很好吗？之前不是还被骂了吗？”

“你们不是我们班的吧？”那人疑惑之后还是回答了，“之前是因为不知道他是在弹什么，之后这段肖邦的小夜曲简直是神了，我感觉我们老师也没有这个水平。”

莎拉下巴差点脱在那里，转头问苏素，“他是专业的？”

苏素有点无奈，从前面的人的回答，她知道了他没必要来这里学习，他纯粹是为了进他们学校更方便。还没等她回答，顾默宇已经走了回来，问她喜不喜欢刚才第一首曲子。

苏素点了头，顾默宇就说下次有机会再完整弹一遍给她，就说要送她回去。

三个人又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时，苏素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他，“你现在这样是在追我吗？”

顾默宇脸上有点烫，转化为生气地口吻说了句，“这不明显吗？”还指着她手里的东西。

苏素尴尬了，是她太迟钝，“所以你现在还是当我们的约定有效是吗？”

“虽然一个月变成了七个月，我是很生气，但你开心对我来说更重要。”顾默宇带着笑回答了她，他还是会履行他的承诺，他相信他已经学会了尊重她，现在只差让她喜欢他这件事。

苏素看着他的笑容，心湖里再次荡起了涟漪，虽然她还是无法撤销警报，可也无法怀疑他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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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

“你们明明都会说英语，为什么要讲中国话！”莎拉出离愤怒了，她一直都听不懂好不好，虽然觉得气氛很好，可是她这个灯泡当得太没有存在感，“下次不要叫我来当电灯泡了！”

苏素赶紧挽回，这多个人还好，两个人她就更担心了，立刻就切换到了英语模式。

顾默宇做了自我介绍，苏素也为他介绍了莎拉，苏素觉得这和之前给他介绍杜沫那次不太一样，他似乎有把莎拉看进眼里一点。

“等会到了之后我可以去你们宿舍参观吗？”接下来顾默宇就说出了这样的话，苏素心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