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牙,以前家里就她一个女孩的时候是团宠,现在来个沈喜,她看了看沈御的黑脸,任性道,“你再看我也不要,我沈欢长这么大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你说是我妹妹就是我妹妹,她哪点长得和我像了?”
沈御皱眉,“欢欢!她确实是,族里那边已经检验过,别任性。”
沈欢还想说什么,注意到摇头的许桓后才勉强放弃。
“姐姐,”沈喜咬唇,害怕出声。
沈欢白眼,“姐又没打你,整得好像姐欺负了你似的。”
沈欢是凡人,自认忽然多出个妹妹后,各种想法都冒了出来,纪千深旁边唯唯诺诺的舒喜是自家妹子,剧本确定没拿错?
“欢欢,喜儿是二叔的遗腹女,你以后要好好对她。”沈御揉揉脑袋,他刚知道消息时也和沈欢一样排斥,毕竟一个妹妹已经够受的了,还好是二叔的女儿,以后应该不常见面。
沈欢点头,心中已经做了打算,二叔的遗腹女,雨女无瓜。
沈喜握拳,她现在已经是沈家女,没想到他们竟然没把自己放在心上,她冷笑,不做声。
几人相对无言,在沈御的一句“累了”,同时松了口气。
病房,沈御独独留下许桓。
沈御并没有先开口说话,他整了整衣服,拿出一本古书,细细读起来。
许桓自然没有蠢到打破沉默,他长身玉立,立在窗旁,斜飞入鬓的眉毛在凌乱刘海的遮盖下若隐若现,侧脸的轮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一身休闲衣裤,白T上一串英文字母,修长匀称的身材,如古希腊骑士,神圣不容侵犯。
“大哥怎么说?”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虽远必诛。”
“可现在是族类,”沈御摇头,嗤笑,关于沈喜一事,身为家族老三的他也不好过问,非我族类,虽远必诛,可问题是她通过了族里那些德高望重的长老们的考验,说明她确实是沈家人。
许桓摇头,他收到的命令就是这样。
沈御合上书,摆摆手,“一切以欢欢安全为重,其余随意。”
许桓点头,转身离去。
即使没有沈御的提醒,他也会以沈欢为重,不过这个沈喜让他想到了前些日子的匿名邮件。
……………
纪家。
纪千深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的婚事会作为母亲稳定内部股东的筹码。
“你是看着婷婷一点点长大,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你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不得不那么做,真没想到有一天你会让我娶她,如果我现在能够行走,是个正常人,母亲,你还会让我娶她吗?”纪千深冷声,眼底仿似有什么在涌动,只感觉酸涩不已。
他控制着轮椅来到纪夫人面前,抬起他柔美的俊脸。
纪夫人转身,不忍看儿子埋怨的眼神,同样冷声道,“如果你是个正常人,会有更好的选择,我会将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转给她,纪家不会亏待她。”
纪千深冷笑,脑海中一闪而过沈欢自信的笑脸,那般璀璨的女人,他不想放弃。
他思索道,“给我三天时间考虑。”
纪夫人没有再逼他,有些事不能操之过急,并且三日后是他的生日,到时宣布婚事更能显示他们对这桩婚事的看重。
晚间,纪千深拨通了付婷婷的手机号。
付婷婷已经被老爸禁足在家,虽然她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可一向宠爱自己的爸爸变得如此慎重,说明蓝空出现了问题。
看到是纪千深的来电,她想也没想按下接听键。
“千深?”
“先听我说,”纪千深严肃道,“蓝空内部可能真的出现问题,我有办法接近核心资料库,但需要你的配合。”
蓝空核心资料库,储存着蓝空所有的数据,包括财务,生意,策划等等,只要进入核心资料库,就能知道蓝空到底出现了什么问题。
付婷婷认真出声,“怎么做?”
纪千深勾唇,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一点就通。
………………
沈喜很自然的住在了沈欢楼下。
李言租房子时,只租了一间卧室,一间书房,以及一个阳台,除此之外还有一间卧室,所以说沈喜也算捡了个大便宜。
他们二人的房间有一个公共大厅。
三楼电梯口。
就在沈欢等的要睡着的时候,出差一周的李言终于回来。
她顺顺头发,甚是狗腿地打了个招呼,“嗨!好久不见。”
李言一脸冷漠,单手插兜,轻飘飘从旁边走过。
“………”她眨眨眼,这是被无视了?说好的做彼此的小天使,有一天你却无视了我。
她转头,一撩发,“李言!本姑奶奶和你打招呼,你没听到吗?”
李言冷呵一声,站定脚步,挺拔笔直的身躯不卑不亢,他转身,五官硬朗,薄唇紧抿,深渊般迷人的眼眸仿似会说话般。
沈欢嬉笑,“李总,我刚刚和你打招呼呢。”
“然后?”
“然后你不应该回我一下吗?打招呼是最起码的礼貌,你这样无视,让我第二次叫住你,就是在亵渎礼貌两个字。”
李言嗤笑,摇头转身。
“………”沈欢摩拳擦掌,这人是想气死她,她好心好意来这堵他,就是为了告诉他,他房间里有个女人,他倒好,一次次甩脸色。
“李言!你再往前走一定会后悔!”她冷声,心里没来由一阵不爽,一开始她也看中了那个房间,由于自己带保镖,必须找个两室一厅,所以才把机会白白浪费,没想到竟然便宜了沈喜。
李言白眼,“信你个大头鬼。”
她嘴角微抽,直想捂脸,李言!你的人设!你这个时候应该一脸冷漠甩我一记冷眼!
她看着李言漂亮的手指掏出钥匙,放进钥匙孔,只需轻轻一拧就能看到屋里的景象,她紧张地一眨不眨盯着他的动作。
一步,两步,三步………
欣长的身影遮住了头顶唯一的光芒,一张冷峻非凡的脸出现在她面前,她能清晰的看到他眼中唯一的自己。
“你在紧张?”他问。
“不可能!本姑奶奶三岁爬树掏鸟蛋,四岁下河抓鱼蟹,五岁幼儿园扛把子,直到现在都是昂首阔步,高歌猛进,谁bb削谁,典型黑莲花,根本不知道紧张为何物!”
“哦——”他特意拉长尾音,轻勾唇角。
沈欢欲哭无泪,你说话就说话,为什么要笑,有些人笑是表达开心,而他却令人毛骨悚然。
她直感觉自己的汗毛炸起,连带着汗毛孔都带着冷气。
“你笑什么?”她问。
“你紧张什么?”他反问。
他抓起她的下巴,这个女人一次次闯进他的计划,又一次次不认账,“你怕我?”
“怕你个大头鬼!”
沈欢暗自吐槽,自信一笑,一勾腿,一用力。
李言冷哼,搂上她的腰,从上旋转,沈欢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就随着李言的节奏跌落倒地。
两人对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