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顺着树爬下来,才发现初时一口作气爬得有些高了,这会子往树脚一看,顿时颇为难的看着霍萧。
霍萧气不过,愤愤的凝了她一眼后还是几个跃身上了树。
钱馍馍挂在霍萧身前,双手抱住他的脖颈,笑得一脸天真无邪。
下了树来,见霍萧微微沉了脸,在男子惊异的目光中,她嘻嘻哈哈的捏了一把霍萧的脸,道:“我家哥哥是越来越俊俏了。”
说罢,立即跳开。霍萧抬起敲人的手方悻悻的收回。
自霍雅韵嫁人后,霍府的书房每到夜半时分都是亮着的。
偶尔钱馍馍失眠时便能远远看见些脚步匆匆的人。
而霍龙云和霍萧越发的忙了,终日都没见过人影。
她知霍府是商贾之家,官商向来都是连成一气的。
可这些人都像是在避什么嫌,不然也不会挑晚上。
寻常的事哪用得着这样?
凝着远处的灯火,钱馍馍想起自己在书房看过的一些书。
前些时日,无意间听得说现任的邶国皇帝身体大恙,莫非……
微微一颤,莫非这邶国要变天?
最让钱馍馍郁闷的是,她的美人师父明明说好要来看她的,而今也好久不曾来了。
让她一颗心更加忐忑。
偶尔听府里的婢子们八卦,说是霍雅韵嫁到安王府甚是得宠,与她一起嫁去的大将军蒙沉之女蒙君亦共分秋色平分恩宠。
正文 第128章 爬树功夫见长
怎么个平分恩宠法,那些婢子说了,安王爷对两个侧妃都甚是爱惜,侍寝什么的都是一晚宿在这里,另一晚一定会宿在另一处。
躲在阴暗处的钱馍馍听后顿时汗颜,深深觉得现今的这些婢子们八卦起来比她敬业多了。
说来皆有头有尾,难得的是还逻辑分明用词精准。
可见,好的八卦是富含着高深的文化底蕴及语言艺术的。
不过,她也确真见过霍雅韵一次。
有次霍雅韵回府探亲,她正躲在一颗树上纳凉。
远远的就看见披金戴银的霍雅韵被前呼后拥着进了院子。
本来她也想躲的,毕竟人家现在好歹是个王妃,虽说是个侧的,但她仍是惹不起的。
谁知,她动作慢了些,被霍雅韵一行人撞个正着。
彼时,霍雅韵高昂着头,一脸鄙夷的看着她。
府内路过的丫头婢子都忙着向霍雅韵行礼。
她双手叉脚紧抱着树,不晓得是该往上爬还是继续往下掉。
掉下去必然要跟霍雅韵行礼,毕竟人家是有身份的人。
继续往上爬嘛,这么多人看着,虽说她自进了霍府爬树的功力日益见长,但多少有几分不雅。
所以,一时,她很是为难。
彼时,霍雅韵冷笑一声,对身后的家丁道:“去拿根棍子把那东西打下来。”
幸好霍萧及时赶出来解了她的围。
自那件事后,钱馍馍越发觉得霍萧是她的福星。
果然,在深冬来临的那天,迎着本年的初雪。
邶国皇帝驾崩,新任皇帝乃是以前的安王爷慕容倾。
彼时,钱馍馍正兴奋的和可青六月在一起捏雪团对砸。
霍玄站在边上旁观,钱馍馍见那小屁孩明明想下来和她们一道,却硬是蹦着个脸装着无所谓的样子。
钱馍馍一个雪团砸过去,那小屁孩才红着个脸加入了几人的战。争。
府里的管家匆匆前来告诉她们,先皇驾崩了,要举行国丧,全国素食一月,三月之内的婚嫁也得取消。
钱馍馍表示很郁闷,冰山,你自己提前个娶了几门媳妇养着。
而今却让天下人三月不娶不嫁。
尔乃高人呀!
临走之际,管家还特意嘱咐几人不要再打闹了,说是影响不好。
钱馍馍气得捏了一团雪砸向老管家,老管家颤巍巍的翻着老腿,走得忒利索。
皇帝老子死了关她毛线事。
居然……居然一个月不吃荤。
钱馍馍紧了紧自己身上的逶地披风,一路哼哼着进了悠悠阁。
不过,冰山登基她倒觉得很合适。
要知道冰山那脸一出场,han气逼人,造成的影响简直堪称天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如画江山,美人万千,试问天下的男子有几个不爱?
想来冰山一定很高兴。
只是,只是钱馍馍私下无聊时会想,冰山那副冷面孔若是对着三千似水粉黛不知是个什么场景,想想都觉得有趣。
眼看着年关将近,虽说先皇驾崩举国同悲,但新皇登基乃是举国同喜,想来邶国人民要适时控制自己的情绪也是件不易的事。
一月丧期已过,钱馍馍很高兴,又可以吃荤了。
她发现霍大叔赵大娘也很高兴,因为霍雅韵当贵妃了。
唯一有点不高兴的反倒是平时最高兴的霍萧,只见他听闻自家亲妹子当了贵妃后非但没有笑开怀反而眉头轻锁。
不知是个什么意思。
自霍府出了个贵妃后,霍府的门褴都换了好几次,可见没事来霍府踏门褴的人有多少。
霍府的老管家在钱馍馍的怂恿下,准备写块牌子,上书,来者自带门褴。
正文 第129章 怎么个欺负法
霍府的老管家在钱馍馍的怂恿下,准备写块牌子,上书,来者自带门褴。
但老管家思及霍府乃是大户人家,不比一般小门小户,便恨恨然作罢。
却惹得钱馍馍不痛快,说他死要面子活受罪,须知,那门褴也是要钱的。
还说,什么集腋成裘积多成少什么来着,还还说他怪不得一辈子只能当个管家。
老管家觉得自己的自尊受到了伤害,一时之间又苍老了不少。
毕竟,一后四妃中,霍雅韵怎么说也排进前五名,钱途简直不可限量。
钱馍馍暗暗佩服霍大叔的高瞻远瞩阴狠狡诈,不愧是首富,不愧是奸商。
这样一想,当初心痛嫁妆的事确实是她太狭隘了。
若是她站在霍大叔的位置上,她肯定让府里的女眷能嫁冰山的全都嫁去,更遑论只是区区一个霍雅韵。
想完后,发现自己越发的懂取舍了,钱馍馍开心的笑了。
不过没让她笑多久,她便没能再笑得出来。
一日,霍大叔把她叫到大厅。
只见大厅里坐了好几个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
最后在霍大叔一一介绍下,她险些吐血身亡。
这些竟都是给她请的夫子。从琴棋书画到女红到女戒。
反正凡是女子该学的都请了夫子。
钱馍馍仰天长啸,霍大叔,你才是我命里的死劫啊!
这次的夫子被霍大叔提前打了预防针且有一笔分量不错的额外奖金,钱馍馍见他们一个个充血似的看着她,顿时便打了个han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