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话。

期间云筱萌打了电话给她，楚暮也只是随便解释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

楚暮甚至都不敢转过头去看一眼秦覃，当他打开副驾驶座的门的时候，她就觉得很难过了。

以前，秦覃总是说副驾驶座不安全，所以，极少允许她坐。但现在，他甚至连犹豫都没有，直接就让她坐了进来。

到底是不一样了啊！

最后，秦覃把楚暮带到了南市郊区河堤的一块绿地上。

可能是最近几年才开发的，周围倒是没有什么人，不过风景蛮好，有树有花，有水有草。

“过来。”下了车，秦覃往前走了几步，发现楚暮没有跟上，便停下来，招呼楚暮。

暗自吸了一口气，楚暮到底是收回了打量周围环境的眼光，跟上了秦覃。她想着，看周围的风景这么好，秦覃应该不至于对她做什么才是。

要是秦覃知道，楚暮心里竟是这么想的，怕是要呕出一口老血来。

“小柒，”秦覃带着楚暮坐到了椅子上，视线最后落在河面上，“你觉得，这儿的景色怎么样？”

不明白秦覃怎么忽然问这个，楚暮还是看了看周围，认真地回答了，“挺好的，空气清新也安静。虽然这儿离市区有点儿远，但要是有车的话，也不是什么问题了。”

说完，楚暮就看着秦覃，有些犹豫，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问一问秦覃，为什么带她来这儿。

“你小的时候说过，希望以后能住在一个安静的地方，有树有花还有河。”

闻言，浑身一震。楚暮几乎是僵硬着脖子，扭过去，又看了看周围，却是失声许久。

“小柒，四年了，你消失了四年。”

直到这一刻，秦覃才将视线转过来，与楚暮对视着。

他的眼神，幽深不见底，楚暮根本无从判断，此时此刻，他是什么心情。

在楚暮就要开口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消失”四年的时候，秦覃猛地转头，不再盯着她。好一会儿，才又低声说：“但是，以后，你再也不会有那种机会了。”

“嗯？”楚暮没懂，什么机会？

秦覃却不再回答，起身，朝楚暮伸出一只手来，“走吧！”

只犹豫了一秒钟，楚暮就抬手，握住了秦覃朝自己伸过来的手，还是和记忆中一样，纤长温暖。

“去哪？”

“回家。”

“回······回家？！”楚暮觉得，自己真是有些搞不懂秦覃了，他到底在说些什么？“我家，房子好像已经卖了······”

这也是楚暮后来才知道的，当初他们搬离南市之后，父亲就把房子给卖了。没有告诉她，大概是怕她不同意吧！不过，身为彼时的邻居的秦覃，一定是知道的吧？

秦覃睨了楚暮一眼，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于是，楚暮就郁闷了。她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啊！他那是什么眼神啊？

一路上，楚暮都尝试着问问秦覃，可他一句话都不说。所以，到最后，楚暮只能自己在那儿抓心挠肺地郁闷着。

当车子驶入熟悉的小区，楚暮心头疑惑更甚，难道，房子没卖？不可能啊，要是没卖的话，之前，父亲的同事来找她的时候就该告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