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知道是什么地方就好。虽然我帮不到你,但是我师父或者我师祖可以帮到你。你可愿试试?”云星玄问。
若是如此,甚好。多谢云姑娘。”岑清垅说。
不过,我师父并不是常常都在千世台的。我可能需要给他传封书信,免得白跑一趟。”云星玄说。
这里四面环山,信鸽飞不到的。若你信得过我,我派人跑一趟,一去一回,两天足矣。”岑清垅说。
好,那我此刻便回去写信。”云星玄做告辞之状。
云姑娘,在我这里写也是好的。我可以派人侍候着。”岑清垅说道。
多谢岑公子好意,我与云妹妹晚间还有要事相商。过一个时辰,派人来取就好。”陶惟衍说道。
岑清垅似是看透了陶惟衍的心思,只是淡淡一笑:也好。来人,送云姑娘,陶公子。”
陶哥哥,晚上我们有什么事情商量?”云星玄在回去的路上问道。
陶惟衍想着在长榻上云妹妹和岑清垅面对而坐,月光洒在二人如玉般脸庞时,就一股莫名的难过,他似是也不喜这样的自己,可这种闷闷的感觉在他心里扎了根,出不去了。
陶哥哥?”云星玄说。
你不是说要回去饮那九窨桂花茶嘛?”陶惟衍说。
嗯,对哦。”
听风阁落水见真情
穿过回廊时,半轮月悬在天边,夜有微风浮动,湖面疏影横斜。
岑清垅派人过来取信时也带了话来嘱咐二人:千世台送信,需得两日。且浮生酒肆人事繁多,需安顿稳妥才可上千世台拜见云湖道人。二位且先安心住下,少则四五日,多则七八日,定可启程。”
陶惟衍心想,看来要在浮生酒肆里过中元节了。那月圆之日,也是云星玄的生日。
陶哥哥昨夜住的哪里?”
这榻上。”
那今晚呢”
我把屏风搬到这里,”陶惟衍指着水榭屋里的窗与榻之间说道:你睡chuáng,我睡榻。”
嗯。”云星玄点点头。
这,这浮生酒肆,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
我懂。”
这边通着湖,门口对着回廊。”
我知道。”
你一个人睡在这里,我不放心。”陶惟衍解释着。
云星玄看着坚持不懈在解释的陶惟衍忽然笑了,咯咯咯……”那声音如铜铃被敲响了一般。
你……”陶惟衍看她笑了之后,那认真解释的深情也化作一个微笑。
陶哥哥,我都明白。你不必解释。对你,我很放心。”云星玄说道。
陶公子!陶公子!”赵拾之冲进水榭,喊着陶惟衍。
可陶惟衍仍缩在榻上,一动不动。
赵拾之四下张望,并无外人,于是轻轻摇晃道:主公!主公!快醒醒!云姑娘出事了!”
陶惟衍猛然从梦中醒来,额头涔涔清汗,面色微红,嘴唇发白:云妹妹怎么了!”
赵拾之看着他状态不对,轻触他的额头:果然是病了。估计这两晚睡在榻上,着了风寒。”
你说云妹妹怎么了?”
她一早就来找我,说你病了,问我有没有伤寒之药。我说我去找管家,她说去打水给你敷额头。可当我嘱咐好管家往回走的时候,我派着盯着白落荷的人来报,说白落荷把她抓走了。”
愣着gān嘛,赶紧去找!”
主公,我已经派人去找了,我这才来报你的。你先好生养病,这宅子我掘地三尺也是要把云姑娘找到的。”
快带我去找岑公子!”陶惟衍命令道。
赵拾之明白,一旦沾上云姑娘,陶惟衍整个人便不同往日一般,不再是他的冷静、沉着、稳重、足智多谋的主公了,也只好由着他。
岑公子,云姑娘被那白落荷抓走了!此间可有什么地方,少有人去的?”陶惟衍着急的说道。
不见了多久?”岑清垅依旧不慌不忙的说道。
不到两炷香。”赵拾之说道。
那便只有两个可能,一是我的住所,不过没船过不去。还有就是水榭的南边,有一个听风阁,那是浮云酒肆里最高的地方,先前有人不慎落水,我将那地方锁了起来。”
陶惟衍转身朝着门外跑去,一边跑一边撂下二字:多谢!”
陶惟衍和赵拾之跑到听风阁时,那一楼的铜锁已被人撬开。陶惟衍突然心间一抖,不知道该想什么,可又满脑子都是此前赵拾之嘱咐他,让他面对白落荷时,千万小心”之语,那人游戏人间”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