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没有。”果果打算死不承认。
“还狡辩?”文亦禅刻意靠近,温柔的声音就在她的耳畔。
果果脸颊忍不住红起来。
“你、你死了谁来保护我?虽然我那天说的大义凛然的,但是我想了一下,你要是死了我以后一个靠山都没有了,我爸已经被沈时迷得七荤八素了,到时候沈时要是欺负我,我不是一点儿指望都没有了?”
“哦!”
文亦禅看着她别扭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原来我的作用那么大,你就那么确定我会帮你?”
“你说要护我一辈子的。”
果果忽然转过来看他,“我当真了。”
“乖。”
轻抚着她的额头,果果却又遗憾道:“但我又怕连累你。我本来没想出去的,我就想看看你好不好,只要看完了,我就走的远远的。其实……我也不是故意想要看你的,我就是不知道该躲到哪里去,然后就不知不觉的跑到了帝秦的车库里,我……”
可越是解释就越是解释不清。
文亦禅定定的看着她,大手忽然覆住她的眼睛,低头吻住她的唇,轻似羽毛,却又仿若重如千斤。
“本来也是真的。我会护你一辈子。既然你这么勇敢,把你带在身边也无妨,但是乐果果,有一点你要知道,若是在我身边,注定是万劫不复,未来的日子可能都要在枪林弹雨中度过,像是咖啡馆的那件事会经常发生,受伤也是家常便饭,说不准哪天就没命了,你那么怕死、那么胆小、一定不会答应的。”
当他第一次拿枪指着她的时候就知道。
有些人注定不是一路人。
有些人注定不能在一起。
所以保持恰当的距离,所以选择放开,但是……
原来都是作茧自缚。
“我……”果果轻喃,但才张嘴,他的吻就又覆了下来。
“我不怕危险,但我不想看你有危险。”
一吻结束,果果大胆的看着他。
忽然觉得他也没有那么冷了。
除了第一次见面,她并不觉得他有多可怕。
甚至不自觉的想要靠近。
“什么是危险?”文亦禅自问,“我每天过的都是这样的日子,这并不算是什么。”
“那好。”
果果忽然果断的搂住他的脖子,大胆的吻上去,用力的亲了一口,不想动作太大,牵动了伤口。
“唔——”
果果疼的跌在床上。
“那个……太兴奋了。”
“呵!”笑着在她的脑门弹了一下,“在我身边,剩下的事交给我来解决。”
“嗯嗯。”果果用力的点头。
门口两个看戏的人眼见着差不多了,叶嘉凌才慢悠悠的进来,轻咳了一声。
“咳,那个……亲热完了、表白完了,咱们文大少爷是不是可以去和我治一下你的伤了?”
“伤?”
一听叶嘉凌的话,再看叶嘉凌的装扮,果果急了。文亦禅按住她,冷冰冰道:“不要听他胡说,我没事。”
“医生是不会骗人的。”
果果十分坚定的相信真理,叶嘉凌当即“噗”的一下笑出来。
“哈哈,乐果果,你简直太可爱了,对,我是不会骗人的,我才不像是某些人,明明就受伤了还不敢说。”
“你到底哪里伤了?”
果果紧张的问,文亦禅黑脸。
“叶嘉凌,你皮痒了!”
“有本事来打我?”叶嘉凌一点也不惧道:“就你现在这样,一个我就能把你打倒了,我可不怕你。”
“……你就不担心哪天我的伤好了……”
“不,有果果可以保护我!”
叶嘉凌绕过病床,直接跳到果果病床的另一边,附在果果的耳侧小声的说,“他胸口有个大口子,刀砍的。缝了不少针呢,刚才又和沈时打了一架,估计撕开了。不信你可以看看。”
叶嘉凌看似说悄悄话,但是这声音连门口的森炎都可以听到。
更不用说文亦禅了。
“叶嘉凌!我现在就……”
“闭嘴!”
果果忽然吼道,就连文亦禅都一怔。
吼他?
“你也本事了?”文亦禅咬牙切齿的看着果果,果果嘟着嘴,手指不停的绕着小九九,胆怯的看着他……
“我、我不敢,但是医生总不会骗人吧,要不你把衣服拉开给我们看看?”
果果小心翼翼的建议。文亦禅忽然起身。扫了一眼蹲在果果床畔随时打算拿果果当盾牌用的男人。
“还不出来!”
“来了!”叶嘉凌笑着站起来,跟着文亦禅出去。
病房内,只剩下果果一个。
仰头看着天花板……乐家不知怎样了,发现她跑了,爸爸会不会已经气炸了?
还有沈时,文亦禅和沈时打架……沈时无功而返,那会不会再来?
若是再把她抓回去,已经卧倒的她想要逃跑就难了。
“哎呀,乐果果你怎么那么笨呢!现在好了,受伤了就真成了笨猫了,以后还怎么和沈时那个打老虎对着来?”
恨不得砸碎了自己的脑壳。
可是冲上去的时候哪里想那么多。
看到文亦禅要受伤,她的脑子就短路了。
她是真喜欢上这个男人了。
“呜呜,乐果果,你完蛋了……”
门外,森炎看着果果又是踢腿又是砸头的,眼神怪异。
犹豫了几秒钟,才几个大步进来,有些担忧道:“乐小姐的头是不是不舒服?”
该不会是逃跑的时候掉下来摔到了?
记得沈时说的是她爬了两米多高的网子啊。
对于一个大男人来说,可能并不困难,但是她当时又发烧……还真保不准是掉下来的。
“没、没有啊!”
赫然发现这里还有个大活人,果果尴尬的笑了笑。
森炎依旧有些怀里。
“真的不用叫医生?”
“不用不用,我好着呢,看我壮着呢!”
手臂一弯,想要做个大力士的姿势,可惜牵动了伤口。
“呜——”
悲剧的捂着胸口,果果尬演结束。
森炎忍不住低笑。
“有那么好笑吗?”
果果疼的要死要死的,但是看森炎笑的那么开心,突然觉得好委屈。
呜呜,她好痛苦啊!
可是她不知道她越是疼的皱眉,就越像是个扮惨的小丑,那样子好玩极了。
沈家。
沈时才回到家里,沈父见他的脸上有青,严肃的问,“果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