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脸。
丢人啦!
她怎么可以这么邋遢。
洗漱间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果果“啊——”的一声惨叫。沈时下意识的朝着洗漱间看去,文亦禅却不动声色的看着文件,丝毫不在意。
“你不担心?”沈时问。
文亦禅冷笑,“人也看过了,你可以走了。”
“为什么让我进来?”他文亦禅就这么有恃无恐,坚定的以为乐果果就是他文亦禅的了?
“我不会限制她和任何人接触,包括你。”
“原因。”沈时一脸的怀疑。越是这样,他就越是困惑。
“多接触,才有对比。”文亦禅忽然清冷的一笑,沈时证了两秒,咬牙道:“算你狠!”
“你就敢保证我比你差?”沈时依旧是不甘心。为何文亦禅就这么自信。看他对果果的态度冷冰冰的,哪里像是谈恋爱的样子,怎么果果就想不开喜欢个冰山呢?他真该好好的问清楚。
可惜果果现在哪里有时间理他。一阵风一样从洗漱间里奔出来,头发稍微的理顺了一点,但还像是个鸟窝。委屈的看着文亦禅,“我要洗澡……”
“……”文亦禅脸黑了。冷冷的看着她,“别胡闹!”
“至少也要洗头……”
“别闹!”
高烧才好就要洗头,再闹起来别说他了,叶嘉凌都要疯了。昨晚上到底有多惊险,她自己不知道吗?现在又生龙活虎的跟什么事都没有一样。果然病了是条虫,下床了就是只龙。
“我不要,这样太丑了。”摇着文亦禅的手臂,果果撒娇。见某人不理她,吧唧在他脸上亲一口,“这样可以吗?我都牺牲色相了。”
沈时在一旁看着,眼里划过莫名的情绪,忽然将视线侧向一边。
文亦禅嫌弃的拨开果果,“你现在有色相吗?”
怎么看都像是厨房大妈。哦不,还是不要对厨房大妈不礼貌了,她现在的样子……一言难尽。
“你嫌弃我,你以貌取人!”果果指责。虽然她也知道自己挺难看的……小手绕着圈圈,文亦禅揉了揉眉心,“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去睡觉,明天不烧了就给你洗,要是再发烧就把你从这里扔下去。”
文亦禅威胁着说,果果傻眼了。这么高扔下去,那她不摔死了?天知道她从二层爬下去的时候,都提心吊胆的。
“睡就睡,谁再发烧就是笨蛋!等我好了,我要天天吃麻辣小龙虾!”
果果这一顿麻辣小龙虾没吃到,火气可是一直没下去,加上现在形象全无……哎,算了,他都看了一早上了,他都不嫌弃丑,她自己还嫌弃什么?
气呼呼的上床,拉上被子背对着门躺下。
沈时看着她的样子,倏然间觉得自己有些尴尬。
要离开吗?
可是就这么走了,一点也不甘心。
“果果,我会再来看你的。”
“不用了,我有什么好看的,你们就当乐果果已经不在了,从婚礼上消失的那一刻起,乐家就没有乐果果了,你沈时也可以放弃我找下一个目标了,至于戒指,过几天我会给你的,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忍让,不见。”
“说什么傻话,你是乐家的人……”
“别和我提乐家。”
“呵……”沈时讽刺的笑了笑,深邃的看了一眼果果的背影,低声叹道:“如果真可以那么轻易放弃,又何必多此一举的追求?”
不管是为了沈家,还是为了他自己,他发现……已经放不开了。
“果果……”
看着那小小的背影,想到她的伤口,沈时忽然笑了起来,“我明天再来看你,你想吃什么可以给你带过来。”
“麻辣小龙虾有吗?”果果没骨气的问。
“若是没有是不是就不用来了?”
“你知道就好。”她现在肯定是不能吃的,沈时真要带过来了,她也不敢吃。别说怕自己真死了,主要是文亦禅肯定要生气的,这家伙要说他不会照顾人,但懂的似乎又挺多的。反正对她还是挺好的。
“好。”沈时留下一个字离开。果果转过身去的时候,沈时已经走了。
“他是什么意思?”就说了一个好字,那是不来了,还是说要带小龙虾来?
“我明天有事出去,你要是敢给我乱吃东西,别怪我给你个痛快!”
文亦禅朝着果果比划了一个手枪的姿势,果果没好气的白眼,“你就威胁我吧……反正你也不在,我就是吃了你也不知道我到底吃没吃。”
果果洋洋得意的想。似乎看到了小龙虾再向她招手。
这几天发烧受伤嘴巴里一点儿味道都没有,就想吃刺激的东西找回她的味觉,可是有些人在,她只能听话的吃清淡的。
“放心,叶嘉凌会二十四小时看护你,直到我回来。”
“啊?”果果惊呼,小心的看着文亦禅,“我又不是国宝,不用这么特别重视吧?”
“你不是国宝,是我的宝。”文亦禅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就她那点儿小心思,他看的清明。不需要特意去猜也知道她那小脑袋瓜里想的什么。
至于果果……脸红了。她是他的宝……哇塞,好动听的情话啊!
小眼神儿闪闪躲躲的看着文亦禅,娇羞的想要缩到被子里的时候就听文亦禅道:“你是我的活宝。”
“……”尴尬了。娇羞不在被恼怒取代了。
什么叫活宝?
“我又不是小丑……”也不是著名笑星,哪里活宝了?
“呵。”文亦禅轻笑,起身走到床边把她老老实实的按在床上,“好好休息,快点好起来。”
在她的眉心吻了一下,果果嘟着嘴,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这里也要。”
撒娇,她最不擅长。但对着他就是忍不住这些小动作,被他关心的感觉,暖的不可思议。
“好。”
在她的唇上吻了吻,像是哄小孩儿一样笑着拍着她的肩,“睡吧。”
“嗯嗯。”果果满心欢喜的答应,闭上眼睛嘴角还是笑的。高烧过后的身子还虚着,躺下没一会儿就睡过去了,手紧紧地抓着文亦禅的衣服。半梦半醒间嘴巴里担忧的说:“你也有伤,你要保护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