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齐嘉两掌一合,将筹码稳稳接住,他大喊一声:“靠!江总很得瑟啊!”
“嘘,别吵到我孩子。”江其琛将抽屉合上。
“要命,要命,谁来打,老子不打了!”周齐嘉作势要下场,但屁股却始终紧紧的粘在凳子上。
陆知闲看他们绊嘴,脸上的笑意渐渐加深,看来他们感情是真的好啊。
随着麻将一局局打下去,时间也从中午变成傍晚,不经不觉,她竟然打了一个下午的麻将。要不是江老太爷打电话催他们回家吃饭,她怕是要一直打下去,见自己竟然沉迷赌博,陆知闲搓手,感觉不得了。
最后清点筹码时,她输了三个,也就是三万块。
“我很努力了。”陆知闲在江其琛签支票时,愧疚的说,感觉自己真败家,一个下午就花了三万。
“我知道,江太太已经很厉害了。”江其琛把支票递出去,合上笔盖的时候,称赞她。
只是话一出口,连江其琛都诧异自己竟然会称赞她。
大概是她总是唯诺的模样,让他控制不住想要她变的自信一点吧。
“嗯~”陆知闲点头。
打麻将只是娱乐,要是她过份在意的话,怕是别人会误会她心疼钱。
周齐嘉成了最大的赢家,手握三张支票笑的一脸开心:“知闲啊,别慌,等以后孩子满月了,大利事我一定不跑!”
“好呀!那我等你的红包!”说到孩子,陆知闲一下子来了劲。
江其琛见她一提到孩子就充满精神劲的模样,眸光黯然。
两人离开会场,回去江宅。
陆知闲坐在副驾上:“我想过了,其琛,要是镯子修不好被老太爷发现的话,我就道歉。麻烦是我惹出来的,我不应该逃避,我要给宝宝做榜样。”
况且碎成那样,她还是不信江其琛有办法修好,没准江其琛只是为了安抚她才那样说而已。
江其琛淡笑,并没答话。
车子顺利驶回江宅。
陆知闲和江其琛一块进屋,时间刚好晚上七点。
进去便闻到了饭香。
陆知闲洗过手后朝饭厅走去,看见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色,正想赞叹,然江老太爷的声音先一步传来:“知闲,你的镯子呢?”
江老太爷拧起眉头,盯着陆知闲空荡荡的左手问:“都说了镯子是保平安的,你怎么能随意摘下?”
陆知闲心咯噔一跳。
虽说她已经做好了坦白的准备,但当这一刻来临,她仍不免紧张。
“愣着干什么,把镯子拿出来,我给你带上!”江老太爷语气不容置喙。
陆知闲看了一眼江其琛,想从他身上找点勇气,当她准备开口时,就看见江其琛拿起她的包,伸手进她包里,掏出用纸巾包着的那一堆碎玉。
也是,承认错误也得把证据带上。
陆知闲看着江其琛握着那堆东西走来:“太爷,镯子被……”
“被我打碎了。”江其琛接过她的话头。
陆知闲眼睛瞬间睁圆!
他,他说什么?
江其琛无视她的眼光,将那堆碎镯往桌上一放,推到江老太爷跟前:“你看有没有人能修复。”
“你……”江老太爷膛目结舌,立刻拿起桌上的那一堆东西看,摊开,果然是碎了的镯子,好端端的镯子碎成四五份,老人身体被气的轻颤:“镯子带在她手上,你怎么能弄碎成这样?”
“戴着不方便,硌的我痛。”江其琛面不改色的答。
“……”陆知闲觉得,他找的这个理由,会不会太过直接了?
“……”江老太爷也不是傻,那七个字的暗示,他还是明白的。
老人脸一阵青一阵,想骂,可不坏都坏了,又是江其琛在做那种事的情况下坏的,他还能说什么?
江老太爷将镯子往桌上一放,叹气:“玉器是挡刹的,既然碎了,肯定是替孩子挡了一劫,算了算了。”
陆知闲见江老太爷这么轻松便不计较,感激的看向江其琛。
一定是他出面的缘故,若是由她坦白的话,估计会被骂的狗血淋头。
“我先上去换衣服。”江其琛说完,拉着陆知闲的手,将她带上二楼。
远离江老太爷后,陆知闲才开口道:“原来这就是你说的办法,这算哪门子办法。”
她还真以为他有办法找人修复呢。
“我只说你不被太爷骂,可没说会把镯子修好。”
“骗子。”陆知闲轻骂。
“我都为了你挡了一顿骂,连你也要骂我?”
陆知闲否认:“我这才不是骂……”
“那是什么?”进入房后,江其琛顺势从后头抱住她,将脸埋进她的颈窝,低低的问。
突然被他搂入怀抱,他满身强烈的男性气息将她紧紧包裹,陆知闲感受到一阵安心。男人的脸一直在她的脖子处蹭啊蹭,她觉得痒,下意识想要挣扎。
身体,隔着布料,在男人身上挣扎扭动。
“别动。”江其琛抱紧她,不让她再扭动。
陆知闲听出男人嗓音,立刻顿住不敢乱动。
“知闲,”
“嗯?”
“今晚……”江其琛按耐不住了,怕她会拒绝,又开口保证:“好吗?”
陆知闲的脸红的跟能滴出血一样,她咬着下唇,感受脸蛋起一股又一股的滚烫。
“知闲……”他咬着她舌,低语。
“嗯。”
怕江老太爷在楼下等太久了,陆知闲答应他之后,跟逃脱似的推开他的禁锢,冲下楼。
一顿饭,可能是有江其琛在的原固,江老太爷虽然也叫她多吃,但明显收敛了许多,饭后她喝下一盅汤,饱感十足,但幸好不会撑了。
她朝江其琛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吃过饭,他去书房忙活,陆知闲则先陪江老太爷看一回电视,后也回房看书,继续为考核复习。
她坐在梳妆台前,右手拿着笔,正一字一句的点着书本看,突然,胸口处传来一道闷窒感。
陆知闲眉头蹙起,左手抚着胸口,张嘴调整呼吸。
咯咯。
房门被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