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给我解药,求求您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您把我赶走也行,我知道自己没资格在这里做事,我走还不行吗?”翠颖哭着说。
“看来是真的知道怕了。”柳御霆斜靠在沙发上,用一只手撑着脑袋说,“我庄雅别墅,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你在茶水间里跟小蝶是怎么说的?不就是药吗?多吃几次又死不了人,那我现在如数奉还,你手上的伤口,不就是沾了点毒吗?又死不了人。
翠颖,这点程度的痒和痛,我曾亲身实验过,真的不算什么。我能做到,所以我相信你也能。不挠就痒,挠了整只手报废,选择权在于你。你敢气走我的丫丫,觊觎她的男人,就应该做好承受这些的准备。”
“啊,不要,我受不了了。”翠颖抱着受一点点小伤的手在衣服上蹭。
“把她关起来,等我的死丫头回来,让她亲自处置这个蠢货。记住,关押期间,给她喝的水,必须是这种水。”柳御霆命令道。
柳御霆胸有成竹,亲自坐飞机去冰城接人,结果陈小丫根本没去她妈妈的疗养院。
柳御霆扑了个空。
但机场记录,陈小丫的确来了冰城。
他的人,在冰城驻扎有半个月之久。他本人则不辞辛苦的两地跑,因为缺觉和疲惫折磨的不成人形。
平时陈小丫睡觉喜欢抱一个大大的玩具熊,所以玩具熊上面有陈小丫的气息,柳御霆想要睡觉的时候就吃大量药物,然后怀抱玩具熊,捕捉陈小丫留下的一点点气息入睡。
柳御霆习惯陈小丫之后,乍一失去太痛苦。
他讨厌吃药,讨厌在床上翻来覆去打把势,明明困的不行就是睡不着。
后来,他无奈选择了听从心理医生意见,睡前做催眠。
柳御霆最厌恶这种治疗方式,如果谁想刺杀他,再容易不过了。
可是他又没办法,陈小丫就像强效止痛片,服用之后效果立竿见影,但是让人上瘾。他一旦离开强效止痛片,原先能治他病的药再也不好使。
他非陈小丫不可了。
之前陈小丫老老实实在他身边,他觉得这样一辈子就好,他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但陈小丫的离开让他意识到,他不能寄希望于陈小丫身上。
靠别人始终行不通。
别人都有背叛的可能。
他一定要找回陈小丫加强研究,哪怕因此而让陈小丫受些委屈,他也必须下定狠心。
柳御霆独坐院中,在月光下垂眸看自己中指和无名指上的两枚戒指。
他低头,亲吻无名指上的戒指,轻声呢喃:“一开始我对你不够上心,所以这次,你要把之前的一同找回来,对不对?死丫头,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在我心里偷偷占了一席之地?”
他又无奈的笑,“我说我爱你,你还不信!”
柳御衡站在不远处,显得比月光还清冷。
他走近:“还没找到她?”
柳御霆默认,反问道,“她有没有联系你?”
柳御衡声音冷冽,“托你的福,她现在怀疑我是杀人犯,躲我还来不及,会联系我?”
柳御霆冷哼一声,讥讽道:“你不是?”
柳御衡咬咬牙,转身离开。
柳御霆看向他的背影,终于忍不住放软语气求道:“御衡,你能不能帮我找她?”
柳御衡身躯一震,顿时刹住脚步。
像柳御霆这种男人,就是个冷血动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一张脸,一张嘴,哭是他,笑也是他,他还独裁、霸道、凶狠。
但柳御霆从来不求他。
柳御衡从来没听过柳御霆在他面前服软。
只可惜,别说柳御衡没那本事找到陈小丫,就算有,也不会帮他。
“如果她对你没有用,你还会找她吗?”柳御衡嘴角弯起一个讽刺的弧度,“如果她没用,你不会在她身上浪费精力,对于那些忤逆你的人,你会随便派人将她从这个世界上抹除,这就是你。
虽则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盯着陈小丫不放,但有一点,你不要伤害她。”
......
贝龙在纸上比划:“将人体以圆柱体......”
陈小丫打断他:“我会画人体,你就直接说服装设计基本画法,捡重点的说,再长篇大论小心我踢你出去。”
贝龙憨憨一笑:“8头身比例,注意将细节体现出来。”他摊摊手,“没了。”
“等于没说。”陈小丫嘀咕着将人赶走,捞出铅笔和纸,闭上眼睛略作思索。
一人体模特浮现在她脑海,紧接着,她在脑海中给裸体模特增添服饰,再睁开眼时,唰唰唰落笔。
贝龙接过图纸之后二话没说,当场拿起剪子和布,裁剪缝纫。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迷人。
贝龙看似呆萌憨厚,实则一张嘴挺能忽悠,认真工作时简直就是个翩翩美少年。
熬半夜,贝龙将做好的裙装展示出来,陈小丫惊喜的发现,贝龙做出来的东西与她画上,以及想象中的一模一样。
“小姐姐再看。”贝龙拿画笔在裙装腰部线条画上几笔,“这样是不是更好?显得女性腰细,精致。”
陈小丫频频点头:“似乎更好。”
贝龙当即剪剪画画,重新在缝纫机前摆弄,没一会儿,把修改后的成品捧出来。
陈小丫惊讶的发现,改完以后的效果甚好,“贝龙大哥,原来你看到图纸第一眼时,就知道该如何修改。之所以这么麻烦,是要让我亲眼看到对比。真是个贴心的人,你是块璞玉,不做服装可惜了。”
贝龙打个哈欠:“小姐姐说的对极!可惜啊,我爸妈那俩老古董,外加我七大姑八大姨,生怕我变娘,寸步不离的看着,不让我做针线活。”
陈小丫把成品新衣换到身上试穿。
腰线如流水般滑下,裙摆微收,勾勒出美人鱼般优美弧度。
陈小丫觉得自己设计的这套衣服极美,可贝龙不这么想,“好看吧?但它不实用,这样一套,去隆重场合太寒碜,平时穿又太隆重,去夜店不够妖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