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碧眼的男人越过陈小丫看向她身后的陆紫姗,吹了个口哨说:“你不诚实,你妈妈可是会受罪的哦。”
话毕,蓝色头发的男人身形一闪就到了她们后面,抓住陆紫姗。
陈小丫身体一转,扣住蓝色头发男人的手腕,紧接着与他打在一起。
这样一来,金发碧眼的男人就抓住了陆紫姗。
陈小丫的身手一对一都有点勉强,更别提提防两个了。
“别管我,你快走。”陆紫姗叫道。
“我不走。”陈小丫攥着拳头上前一步,瞪着那两个男人说,“我根本就没见过什么受伤的男人,我要是走,岂不是坐实了?”
金发碧眼的男人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吹个口哨,“这位小可爱说的很对,我们还是说清楚比较好。比如说,二楼有个杂物间,你是不是去过那里?”
陈小丫满脸写着你们在放什么狗屁的神情:“三天前去过,怎么了?”
“哦?”金发碧眼的男人不解的问,“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手机不见的?”
“今天,晚上才发现的,我猜测下午时候丢的,今天中午我还用过手机。”
金发碧眼的男人一副吃屎的神情:“这样一来,时间对不上啊。”
“到底怎么回事?你先把我妈妈放了,有话你直接问我,你问什么我答什么就是了。”陈小丫说。
金发碧眼的男人鼓了鼓嘴,好像在思考。
外面的警铃忽然响起,估计是早就有人报警了。
“FUCK!”金发碧眼的男人低咒一句,随手将陆紫姗丢到沙发上,然后大步向窗口走去。
路过陈小丫的时候,金发碧眼的男人又用俄文命令道,“带这个女孩走。”
蓝头发的男人答是,然后用枪抵住陈小丫的头,用蹩脚的中文恐吓:“老实点跟我走,不然打爆你的头。”
陈小丫知道,对方只是吓唬她,还没想跟她玩真格的,因为这个枪根本没开保险。
柳御霆教过她怎么用枪。
陈小丫举起双手:“好,我跟你走。先让我跟我妈说几句话......”
警察就在外面,他们一刻都等不了,当即用枪管子使劲顶陈小丫的头,“快走。”
金发碧眼的男人直接从窗户上跳下去。
蓝头发男人单手抱起陈小丫,也从窗户跳下去。
“小丫——”陆紫姗什么也没抓住。
这是三楼,弄不好得摔残。
陈小丫眯起眼睛,紧紧抓着身旁的男人,把身体贴上去。
就在跌落到车斗上的那一刻,陈小丫用劲,把蓝头发男人垫在底下充当人肉垫。
蓝头发的男人被砸的闷哼一声,当即坐起来要扇陈小丫耳光。
她的小伎俩别人看不出,蓝头发男人贴身体会不可能没有发现。
“阿阚,这么不懂怜香惜玉?”金发碧眼的男人出声。
蓝头发的男人一边瞪陈小丫,一边收回手。
陈小丫顾不上别的,最害怕妈妈着急上火,于是把手撑作喇叭状,扯着脖子喊:“妈,我没事,您别担心。做好我爱吃的虾仁小混沌,等我回来吃。”
车开了,速度很快,陈小丫也不知道妈妈能不能听见,于是扯着脖子又喊一遍。
“闭嘴!”阿阚拽陈小丫的手腕,一把将她砸在车上。
陈小丫捂着屁股站起来,抬眼一看,这车斗上四周坐着好些个人。
对方人多势众,她当即就蔫了。
卡车加速往大门口撞去。
要知道,大门口那边赌了三辆警车。
这帮亡命之徒......
警察用喇叭喊无果,鸣枪警示。
坐在车斗四周的亡命之徒也齐刷刷举起枪。
一场枪战打响。
陈小丫没见过这种场面,吓得跪趴在车斗犄角旮旯,捞块铁板盖在脑袋上,像极了顾头不顾尾的缩头乌龟。
陆紫姗疯了似的跑下楼,见到的就是这样一起枪战场面。
“小丫——”陆紫姗撕心裂肺的喊叫,然后捂住心脏僵硬在原地。
她急的又犯病了。
柳御霆用强有力的臂弯接住陆紫姗的身体,“陆女士,小丫会安全回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保重自己,别让她再为你操心。”
陆紫姗愣愣的看向柳御霆:“你是......柳家人......”
柳御霆放开她:“将来,你会知道我是谁。小丫把你看的比她自己还重,你调整好心态,少进几次手术室就是对她最大的爱。”
他后退几步,把自己隐在阴影里:“你什么都不用做,安心在这里等小丫。护工来了,他们会照顾你。”
说完,他转身离开。
“等等,你会救小丫吗?”陆紫姗见这人步履蹒跚,微微蹙眉。
虽然没得到回答,但她心安一些。
她在酒会上见过这人,知道这人是柳家的。
她也曾见过这人意气风华,与此时的衣衫褴褛、步伐凌乱大相径庭。
但这人说的话,给了她一个定心丸。
柳御霆望向门口消失的大卡车,转个弯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中。
卡车驶出很远,金发碧眼的男人用鞋尖踢了踢陈小丫的背,“小可爱,安全了。”
陈小丫姿势不变,抬眼看了看。
“顾头不顾腚。”金发碧眼的男人转而用鞋尖踢了踢她的屁股,“万一子弹打腚怎么办?”
男人蹲下,眯起眼睛笑,“我的中文名字叫栗——金栗,好听吗?”
陈小丫不敢说不好听,默默的点点头。
“少当家,她谁啊?”有人问。
金栗拿掉陈小丫顶在后脑勺上的铁板,又把人拎起来,掰着脸左瞧右看,“那个男人的迷恋者吧?”
“带她来干什么?少当家看上了?”
蓝头发的阿阚解释:“少当家在一间杂物房捡到这个女人的手机,又在同一房间的柜子里看到大量血迹、药物、手术工具。所以少当家怀疑,是这个女人在帮助柳御霆。”
金栗捏了捏陈小丫的两腮,问道:“告诉我,是不是你在帮助那个男人?给他吃药,帮他止血?”
陈小丫摇摇头,举起自己干干净净的手说:“我身上没有血渍,而且对医学一窍不通,我连打针都不敢,真的真的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