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辨善恶,好事也做坏事也做,这样的人最是可恶。”他冷声道。
“可是,他也很可怜。”福灵替小护争辩。
“哪里可怜?”他的声音更冷。
“他有不得已。”福灵忙道。
“所有的不得已都是借口,若能豁出去,就没有不得已。”他咬牙。
福灵愣了愣,自语一般道:“是啊,就说我远嫁千里,我以为是不得已,可若我能豁得出去,一切又是不同。”
“你想如何?”他有些不耐烦。
福灵嘟囔道:“都这样了,还能如何?”
“曹护,你想如何?”他更不耐烦。
“小护他人都死了。”福灵眼泪落了下来,吸着鼻子恳求道,“你就准许他回乡安葬吧。”
他嗯了一声算作答应,声音和缓说道:“他的家在大马营,出城不到十里就是,待营啸一案了结,我会打发骆驼送他回去。”
“多谢。”福灵轻声说。
“不用。”他低声道。
第18章 牵手???拉一下手也怕吗?
从那日起,他每夜都回来。
福灵小心提防,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能离他多远就多远。
他则安静睡在外侧,从不相扰。
相安无事七八日,这夜里福灵半是好奇半是试探,又带着几分企盼问道:“大将军怎么从不去几位夫人房中过夜?”
他没说话,侧过脸看着她。
她往上扯了扯被子,眼睛从被子缝里往外瞟,小声道:“免得她们怨恨我,说我不贤。”
“不贤就不贤。”他说道。
她愣了愣,他又道:“你要掌家吗?”
“不要。”她说道,“琐碎麻烦,二夫人管着就挺好。”
“你命她闭门思过,她不敢出来,掌家诸多不便。”他的眼睛里似有笑意。
“她找你告状?”她不满说道。
“她不敢找我,她跟前的崔婆子找了二门外的伍校尉,伍校尉绕着弯告诉了骆驼,骆驼说给廖恒,我今日才知道此事。”他的身子也侧过来,声音如闲话家常一般和缓。
“就是说,除了廖先生,没人敢跟你说话。”福灵小声嘟囔,“你也太霸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