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在九爷心中的地位一天之内提升了数次。
从最开始能打的小混混到有几分人脉的酒吧老板,又到有能和谢镇南谢爷攀交情的神秘背景,到如今呢?和燕京军区司令部又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还被一个小丫头生生的鄙视了自己二百多万的奔驰。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九爷从来不怀疑这一点。
既然叶辰能和诸多大人物大势力产生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那么他必然有着和那些人座谈论道的资本。
他,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物,也是自己必须结交好的人物。或许,他能为自己打开更进一步的通道。
就在九爷思虑万千的时候,宅子里的正门被人打开了。
一个气质温婉的女人款款走了出来,二十七八岁,一身素白色的长衫古装,步伐轻盈,体态优雅,乌黑柔亮的长发被她扎成长辫就那么随意的垂了下来,颇有一副姑射仙子,凝肤若冰雪,绰约如**。不食五谷,吸风饮露的**气质。
包括叶辰在内,看到这个女人也不由自主的眼前一亮。本以为临江小筑也就是一家有些名气的私房菜馆,却从未想到它的主人竟然如此不同寻常。
此时叶辰才发现自己错了,原本他以为仗着九爷的名头,定然能敲开临江小筑的大门。此刻他才相信,别说是九爷,就算是谢镇南来了,这般淡然若仙子的女人定然也不会给他面子。
女人见到九爷,双眸眼含笑意道:“九哥来了。”
声音绵软,如雨后的新竹,令人不由自主沉迷其中。
“悠竹,打扰你休息了吧?有个朋友远道而来,想要尝尝咱们临江的八仙过海。”九爷笑道,语气中既亲切又恰当的保持了些许的距离,但是任谁都听得出,他和这女人关系匪浅。
悠竹淡然的一笑,朝叶辰、凌楚楚道:“九哥不必见外。你们好,我是孟悠竹,是临江小筑的主人。”
“我是叶辰,孟姐好。”
“我是凌楚楚,见到你很高兴猛姐。”
叶辰两人也笑着回道。
孟悠竹朝着两人点了点头,又转脸对九爷道:“九哥,请进吧。”
九哥点了点头,转身示意叶辰和凌楚楚一同入内。
凌楚楚显然也感受到了女人那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优雅,满脸疑惑的看向叶辰。
叶辰轻轻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这女人什么来历。
“穆一伟的儿子过来了?”九爷道。
孟悠竹点了点头道:“一个星期前来过,已经排上了号。”
“他没为难你吧?”
“他不敢。”孟悠竹依旧淡然的道,目光中却闪过一丝傲然的神色。
九爷苦笑道:“也对,我都忘了,孟……老爷子还在呢。”
凌楚楚闻言双眼一亮,她记得来临江前曾经查询过临江的一切资料,而率先查询的便是临江市的一把手,他的名字就叫孟耀清!
能够逼的区长的儿子知难而退的人不多,但是背靠孟耀清的人肯定做得到。所以,凌楚楚第一时间就确定了于东九口中的孟老爷子的身份。也猜到了孟悠竹的身份,定然是孟耀清的后辈家人。
几人随着孟悠竹一同进入了最中间的那间屋子。
屋子不大,只有十几平米,但却布置的十分雅致,不同于刘二虎那假扮的书香气,孟悠竹布置的屋子从里到外,从人到物,无一不是淡然到极致的雅。
古色古香的老屋子,一眼便看得出房龄最起码超过了百年,虽然有些古旧,却没有刻意的去掩饰,反倒了透漏出那份雍容到每一根柱子、每一块青砖、每一片瓦片的厚重底蕴。
再看看桌椅板凳,一水的紫檀木桌和太师椅,就连放在墙边那不起眼的摆台,竟然也是异常珍贵的黄花梨木制成。就凭这几张桌椅,在黑市上的价格轻松过百万!
抬头望去,正南面的墙壁上挂有一副九尺有余的水墨巨画,内容赫然是郦道元登泰山。笔若游龙,翩若惊鸿。每一笔恰到好处,每一划栩栩如生,笔力雄浑,画工出色。
画幅的最右侧,写有一首诗。
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
荡胸生层云,决疵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字为行书,力透纸背,诗意磅礴大气,寥寥数语便将泰山横卧千里的冲天气势给勾勒了出来,令人拍手称绝。
画是好画,却没有作者的署名,理由很简单,必定是此间的主人所作。
叶辰心中的讶然越来越多,这年头懂书画的人本来就不多,又能写又能画的人更少,写得好、画的也好的人自然是万里无一。而眼前的孟悠竹岁数不大,竟然对于此道如此精通,这绝对不是普通厨娘所能做到的。
孟悠竹看到叶辰盯着墙上画作出神,轻声道:“这位先生也喜欢书画?”
“小时候爷爷喜欢,我也粗浅的学习了一点。”叶辰谦虚道。
孟悠竹脸上闪过一丝难得的笑意:“那你觉得这画如何?这字又如何?”
“画艺精湛,堪称半步大师。行书雄浑,也算的上名家风范。”叶辰款款而谈。
孟悠竹闻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之情从她眼底飘过,这个年轻人说喜欢,恐怕也只是为了哗众取宠吧。
“不过——”叶辰盯着那副郦道元登泰山图继而话锋一转继续道,“画艺虽好,笔锋却略显阴柔,泰山虽大,形神却少了那么一丝丝的巍峨。既然是历代帝王封禅之地,就应当多费些笔墨来渲染它的气势。但是,此画既然是女人所画,那么这就属于先天的弱势,女属阴,又怎么可能将泰山的阳刚之气表现的淋漓尽致?”
孟悠竹虽然看似淡然,其实对叶辰已经有些轻视了,但是随着叶辰这一番话的说出,她那如水的双眸登时泛起一层震惊之色。
他竟然能从画风中猜到这是女性所画,还能一针见血的指出此画最大的短板,最重要的是,他的评语和自己十分敬仰的那名老前辈的评语一般无二,这个年轻人果真不是花花架子,而且很有可能在书画方面的修为不在自己之下!
叶辰没想那么多,反而继续评论起此画。而正是下面的这一番话,令悠竹羞愧难当,险些与叶辰思撕破了脸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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