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你有什么打算？”

“哈！这我早就想好了！”克莉希娅开始滔滔不绝，“这一次的收获足够我买下风宅（雪漫城的一处房产，克莉希娅垂涎已久），外带里里外外精装修一遍，到时候我还要买一张羊绒的大床！可以扑在上面打滚的那种！我还要养几只猫！一只白的，一只黑的，再来一只花的……”

“然后呢？”萧逝饶有兴致地追问下去。

“嗯～不知道唉，除了打架和魔法，另外我什么也不会……”克莉希娅咬了咬手指，开始认真考虑自己的未来，“应该是继续当佣兵吧，到时候就找些简单的活接了，慢慢攒钱吧，或许去战友团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再然后呢?”

“哪有这么多然后！怎么可能考虑到那么后面?”

“哈哈哈……”

马车就这样在两人的谈笑中越驶越远，向着雪漫前行。

018雪漫

“萧逝，快到雪漫城了，你快看！”克莉希娅欢快地把头探出窗外。

“……嗯……”萧逝躺在车里有气无力应了一声，算是回答。

事实证明古代的马车旅行真是糟透了——在最初的新鲜劲过去后，这趟漫长而无趣的路途简直就是折磨！尤其是那糟糕的路况和毫无减震装置的车辕，萧逝感觉自己脑浆都要被颠出来了。

相反，看上去娇弱的克莉希娅却一点事都没有，甚至有力气下车去抓路边的蝴蝶，天知道那些蝴蝶翅膀有什么用。

挣扎着趴到车窗想透口气，萧逝发现路边不在什么时候开始时不时地出现一些行人。这些人往往拖家带口，背着大包小包、神情疲惫，用麻木的目光看着马车从他们身边驶过。

“这些人怎么看上去像难民似的?”

原来还活跃的克莉希娅咬了咬嘴唇不说话，最后还是车夫解答了他的疑惑。

“他们就是难民，先生……就在前不久，帝国军和风暴斗篷在黑水十字岔口又打了一仗，不少村庄被被战争牵连，这些人都是从那里逃来的。”

帝国军，风暴斗篷?这两个词萧逝听阿尔沃提到过，两者关系类似于政府军和起义军。

“那这场战争能分出胜负吗？或者说，有哪一边占优势?”

“势均力敌……先生，帝国虽然强大，但没有太多部队部署在天际省……”

在接下来的闲聊中，萧逝对这场席卷整个天际的内战有了大致的了解，起因得从第三纪元末的湮灭危机说起。

似乎曾经有个魔神想整个大新闻，打算开个后门来这个世界享受享受。

当时最后一位拥有塞普丁血脉的王子，在这场湮灭危机中牺牲自我，挫败了那位魔神——梅鲁涅斯·大衮（mehrunes- dagon）的阴谋，伟大的赛普丁血脉就此断绝，没了皇帝，帝国各个省份纷纷独立，最后高岩省军阀提图斯-迈德一世虽然重新统一了帝国，但整个国家也元气大伤。

三十年前夏暮岛的高精灵政权——先祖神州（aldmeri -dominion）发动了对帝国的全面战争。

帝国军团仓促应战，与先祖神州的战况呈一边倒的局势，甚至帝国首都赛洛迪尔都丢了，一时间伟大的帝国风云飘絮，还在掌控的只剩下天际、落锤、高岩三个省份。

提图斯·迈德二世带着残部逃到北边后，集结落锤的残部以及天际省英勇善战的诺德人，南下反攻，在激烈的数次战役后，成功抢回了帝都，把尖耳朵们赶出了塞洛迪尔。

战争打到这里，整个国家千疮百孔，民不聊生，财力、人力也已经几乎耗尽。

高精灵步子迈的太大终于扯到了蛋，上演了一出飞龙骑脸怎么输的好戏，也是元气大伤，于是双方签订了名为白金协定的停战条约。

这份条约对帝国无疑是屈辱的，它要求帝国割让落锤南部，并且禁止信仰塔洛斯。

帝国同意了，问题也出在这儿。

塔洛斯是谁？

哦，对了，这家伙成神前叫泰伯·塞普丁。

没错，就是带着诺德人杀出天际，一统大陆，建立帝国的那位古代英雄，萧逝兜里那些金灿灿的金币上刻的就是他的头像。

要诺德人放弃信仰塔洛斯，萧逝细细品味了一下，这大概就像要美国人放弃承认华盛顿是美国开国总统，要中国人放弃承认毛是中国开国主席。

那能干吗？肯定不能啊！

合着我们诺德人死了不知道多少好男儿，做出了无数牺牲，帮你们这帮赛洛迪尔娘炮们打败了尖耳朵，你们就是以剥夺我们信仰来回报我们的?干他娘！反了！

不少诺德人也是这么想的，于是一个叫乌弗瑞克·风暴斗篷的领主（地位类似于市长）杀了天际至高王（地位类似于省长），扯起了反对帝国的大旗，组建了名为风暴斗篷的起义军。

现在天际九大领主中，东部的四个领地为了与古老的信仰与荣耀，倒向了以风盔堡为首的风暴斗篷。西部的四个领地则团结在独孤城和帝国的旗帜下。

剩下一个地理位置最中央的雪漫，则保持着中立（墙头草）。

“这场愚蠢的战争把一切都毁了，”年老的车夫抱怨道，“那些年轻人，为了虚无缥缈的信仰、荣耀或是忠诚什么的，一股脑参了军，不是去了风暴斗篷，就是去投了帝国军，然后相互厮杀……”

“田地没人耕种，到处是流民，土匪和强盗肆无忌惮，三十年前世界大战的时候都没这么糟过……雪漫已经还算好的，我听说其他领还要糟糕，莫萨尔有吸血鬼出没，佛克瑞斯甚至白天在大道上都会被成群的弃誓者袭击……甚至连龙都冒出来了，你听说了吗？前不久一头龙摧毁了海尔根！”

“是啊，真是乱世……”萧逝听着车夫的话敷衍地感叹了一句。

嗯？

阿尔沃之前好像提过，克莉希娅经历过海尔根的事?那她看见过龙吗？

“准备下车吧，我们到了！”

雪漫（whiterun），这座古老城市的名字来源于环绕它的白河（white river），算上领地内的村庄，人口也不过十多万的它，放现代中国就是个小县城水平，但在天际，已经是是仅次于独孤城的繁荣城市。

它位于天际省中央，东接东境，南临佛克瑞斯，北与亚尔及晨星，西合瑞驰。就像联邦的钻石城一样，优越的地理位置让它经济贸易繁荣，而平原上大片的可耕土地使它成为天际最大的粮食出产地。

整个雪漫城依山而建，高耸的岩壁上是让人更绝望的坚固城墙，而唯一进城的路线是一条蜿蜒的上坡路，需要经过三道城门和一条护城河，期间将遭受数十座棱堡的火力封锁，足以让任何一只想要正面进攻这里的军队感到绝望。

这样的城市布局在战时无疑是十分安全的，但也意味着整个雪漫城平时也只有这么一个出入口。

萧逝和克莉希娅排了足足两个小时的队伍才成功入城，这放现代是不可想象的。

“每次入城都这么麻烦?”

“当然不是，海尔根出事后，城主才下令城门戒严。”克莉希娅回答。

“海尔根……听说那时你在场，真的是一条龙袭击了那里吗？”萧逝好奇地问道，“那条龙长什么样子?会吐火吗？有多大？”

“是真的，一条巨大的黑龙，会吐火，总之非常大。”克莉希娅似乎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让我们快走吧，我还要带着那块石板去龙啸宫交差，你先去母马横幅旅店等我，一会我们在分赃——啊呸！我是说分钱！”

指了一家旅店，克莉希娅让萧逝自己先去那等着，就背着背包提着剑走了。

“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感受到克莉希娅似乎有些生气，萧逝挠挠头，走进了旅店。

019世界确认

019世界确认

母马横幅

这家名字起得莫名其妙的旅店是诺德人传统的木石结构，上下两层，因为是白天，大厅里的火塘还没升起，光线有点偏暗，萧逝进门过了好几秒，瞳孔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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