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加藤惠耸了耸肩,说道:“对于这东西我也一知半解,好像并不能帮助到你。直树同学,如果可以的话,请注意好好洗脸。洗脸一次洗十分钟,从上至下,中途不要停,也许可以看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这都是我外婆教我的,只是她已经不在了。”
说完这句话后,加藤惠就离开了。
当绪方直树察觉到时,对方已经消失在了楼梯拐角。
这家伙,怎么能这么容易从我眼皮下溜走?
绪方直树出了校门后,前方路口,一个熟悉的背影就出现在他视线中。
霞之丘诗羽站在那里,合体的校服将她姣好的身材衬托得淋漓尽致,配上她那散发着迷人光晕的连裤袜,总会让人有种来到夏天的感觉。
我热。
这个时候,校门口的学生已经逐渐散去,绪方直树走了过去,停在了对方身旁。
这一刻,火红的夕阳燃烧在天际。
绪方直树只觉得很安心,时间在这时仿佛都变慢了不少。
霞之丘诗羽同样觉得如此。
这就是一起经历过生死之后的化学反应,只是简简单单站在一起,都会让人产生一种幸福感。
男人和男人之间,将这称作“基情”;女人和女人之间,将其称作“姬情”;而男女之间,往往被称作“爱情”。
绪方直树不知道自己和学姐是不是爱情,两人没确定关系,但却拥有着仿佛恋人般亲密的关系。
当霞之丘诗羽悄悄挽着他的手走在这条安静的街道上时,绪方直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霞之丘诗羽皱了皱鼻头,说道:“我第一次听见有人把‘渣男’这个词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的。”
绪方直树身体一抖,说道:“渣男?”
他可不想轻易戴上这顶帽子,毕竟诚哥也许还在天堂看着他。
霞之丘诗羽一脸冷漠,说道:“和我不管是肉体和精神上都发生了亲密关系,却就是不承认情侣的身份,这确定不是渣男?或者可以换一个说法,你想永远拥有我这个三围8|9-61-88的炮友,而且这个炮友还必须和你产生精神上的共鸣,这确定不是渣男的终级梦想?”
听霞之丘诗羽这么一说,绪方直树发现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立马辩驳道:“学姐,我好像没有炮你。”
“那你今天想吗?庆祝开学是个不错的理由。”霞之丘诗羽说道。
绪方直树脸有些红了,说道:“学姐,你车速能不能慢一点,我怕。”
霞之丘诗羽突然微笑起来,在夕阳下美得不可方物。
她挽着绪方直树的胳膊,宛若最为亲密的恋人,说道:“你不用担心我会对你这个渣男发动制裁。直树,从你发现我出了事还愿意收留我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只会喜欢你一个人了。即便你是渣男,我也喜欢你。
那么,你今天想渣我吗?”
说着,她那饱满的胸口就挤压在了绪方直树胳膊上,让绪方直树整个左臂都僵硬了。
“学姐,我还没成年。”
“我成年了,不是刚好吗?”
“学姐,你这是犯罪。”
“好吧,你不愿意承担这个名声,那就让我来吧。是我勾引你这个未成年的清纯光头男生,可以吗?”说道这里的时候,霞之丘诗羽的声音都变得娇媚起来。
绪方直树很紧张,说道:“学姐,我还是不要,我还在长身体。”
想到那条短信里提到的童子血,他觉得还是稳定一下比较好。
“你的身体很棒了。”
“我的身体一点都不棒。”
“好吧,在你头发长出来前,我确实有些心理障碍,就不配合你了。”霞之丘诗羽声音一下子就娇媚变成了平淡。
“喂,学姐,你怎么刹车了?”
“因为我快到了。”
绪方直树抬头,只见霞之丘诗羽家已经快到了。
奶奶的,这一路飙车,走路真的不累啊。
绪方直树还想说什么,霞之丘诗羽已经挥了挥手,说道:“你失去了最后的机会,下次请果断点。”
绪方直树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结果这个时候,霞之丘诗羽返身折回,在他嘴上吻了一下,然后笑着离开了。
绪方直树只觉得唇间很甜,像是留着一点蜜。
他决定了,要在自己十八岁生日那天长大成人。
其实他想告诉学姐,他也很喜欢她啊。
只是每当这个时候,英梨梨那眼巴巴的眼神就会在他脑子里浮现,就像是一个小女孩眼巴巴看着自己的父亲给一个外面的女人勾搭去了一般,很是可怜。
这里的情感实在是太复杂了一些。
是的,他发现自己也喜欢英梨梨,而且这种喜欢还比较复杂。
要不和她们两个人一起?
绪方直树暂时收起了自己这大胆的想法。
当然,这都是幸福的烦恼。
目前他还有更值得烦恼的事情,那就是加藤惠所说的他身体里有东西。
他很早就知道自己身体里有古怪,那仿佛会像眼睛一样闭合的伤口,那些神秘的短信,就是最好的例子。
可是那究竟是什么呢?
他想到了加藤惠告诉他的方法,洗脸。
夜晚七点,绪方直树回到了自己公寓里。
公寓里很安静,爸妈还没有回国,回国后也很少过来。
绪方直树知道,他的爸妈有些怕他。
一个成年人的灵魂藏在一个小孩身体里,无论他隐藏得再好,时间久了,终究会有暴露一些真相。
就像是刚出生的孩子就会叫你爸爸妈妈,还能给你唱一首《感恩的心》一样,你不会惊喜,只会惊吓。
所以他很感谢这一世的父母,怕他却依旧对他很好,把他养大成人,还给他自由。
绪方直树打开了冰箱,喝了一口橘子汽水,开始烦恼今晚吃什么。
往往这个时候,是他最孤独的时候。
当时第一次和父母分开,要住在这边时,他既有欣喜,又有孤独。
万幸的是,后面他的生活被英梨梨和学姐的吵闹填补了不少。
孤独从未远去,只是我们有时候因为喧嚣不再容易察觉而已。
随便弄了点吃的后,绪方直树来到了卫生间里,有些迟疑。
今天,这是他第一次知道加藤惠对灵异之事有所涉猎。
对方恐怕是继那个羽蛇宫阴阳师外,他遇到的第一个对这方面有所涉猎的人物。
但是从后面的交流可以看出来,对方并不熟练,甚至算不上专业。
比如洗脸的方法,是她过世的奶奶告诉她的。
那么,加藤惠值得信任吗?
绪方直树和加藤惠并没有什么深交,只是他恰好知道对方是里面的女主,又对对方那过目即忘的样子很感兴趣,所以才会有些交流。
加藤惠说话好像一直都是那种语气,让人如沐春风。
想到对方说话的声音后,绪方直树告诉自己,对方值得信任。
这是什么样的神仙人物才能有这么温柔的声音。
绪方直树很快发现,自己好像不仅是个颜控,还是个声控?
完了,好像在渣男路上越跑越远了。
很快的,他开始洗脸。
加藤惠的说法很模糊,只是叫他洗脸至上而下,不要停,并没有什么其他的要求。
十分钟不算长,但是对于洗脸这件事来说就有些漫长了。
绪方直树平时洗脸,恐怕不会超过半分钟,有的时候连帕子都不用。
哗啦啦的水不断从水龙头落下,然后被他用手接住,拍在脸上,至上而下揉搓着。
卫生间里的灯散发出了洁白的光辉,很稳定。
但是洗到五六分钟时,绪方直树就发现自己呼吸有点紊乱了。
这种不断用水洗脸的方式,会给人一种潜水的错觉。
他依旧没有停下,水珠不断覆盖在他脸上,睫毛上,很凉。
绪方直树只觉得脸都有些麻木了,内心越来越紧张。
如果到了十分钟,他是真的能看见什么吗?
哗啦啦,水声没有停下,绪方直树也没有停。
随着洗手台边的手机计时准时到了10分钟,绪方直树关上了水龙头,停了下来。
他摸着眼角的水珠,只觉得视线有些模糊。
他没有马上抬起头来看镜子,因为他有些怕。
如果加藤惠说的是真的,他会看到什么呢?
看到之后,他该怎么办,好像加藤惠并没有告诉他。
最终,绪方直树鼓起了勇气,抬起头来。
由于洗脸洗得太久的原因,他脸颊冰凉,有些麻木。
而镜子表面,飞溅出了的水珠让其模糊了不少,像是涂着一层雾。
绪方直树伸出了右手,把水珠往下一抹......
这一刹那,他呼吸都顿止了。
四张人脸挤在他的肩头,看起来就像是他肩膀上长出的巨大肉瘤。
他知道这四张脸的主人是谁,那四个在系远町私立医院遇害的大学生。
当时他从医院二楼逃生时,从破碎的镜子里面看到过它们,只是后面它们就不再出现了,他也渐渐放下心来,以为它们已经各自逃生了。
但是目前来看,它们一直都在。
那些照片里的大学生有五人,现在只有四张脸,两男两女,和上次一样。
让绪方直树更加不安的是,这四张脸相较于上次,已经出现了变化。
在系远町私立医院时,它们的脸苍白如纸,看起来很单薄,就像是纸人,而现在,这四张脸明显立体了许多,上面布满了皱褶,像是某种古怪的瘤子,有些恶心。
最为恐怖的是,它们死死盯着前方的眼神,绪方直树居然觉得很像自己。
它们是寄生在我身上生长?
想到这个可能,绪方直树全身汗毛都竖立了起来。
不过他很快|吹起了口哨,刷起牙来,装出一副很轻松的模样。
这四张脸明显没有发现他已经看见了它们这件事,所以他必须装下去。
加藤惠说的是真的,他身上有脏东西,还不少。
就在这时,绪方直树身体僵硬在那里。
只见镜子中,其中一颗脑袋突然张开了嘴巴,从中吐出了一根黑色钢针一般的东西,扎入了他的太阳穴中。
很快的,那根黑色钢针里就涌动起了一些红色的暗纹,就像是蚊子在吸食人血。
这无疑是很可怕的画面,绪方直树呼吸不由得变得急促起来。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他总觉得太阳穴那里有些痛。
他知道自己不能看下去了,于是转身出了房间。
他没有看见,那四张脸上在几乎同一时间露出了一个阴险的笑容,仿佛在嘲笑他的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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