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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不过时的流行性感冒

“巴尔扎克说过:‘太阳每天都会不辞辛苦的升起。’这个,这个...”数学王老师抓抓光秃秃的头顶,满面愁容,他实在记不起后面的话了。

不知道是学校派发的任务还是袁理特意的安排,现在每个老师上课前,都会对同学们讲一句鼓励的话。对于语文和英语老师来说这都是信手拈来的事,源远流长的古诗词供老师参考。

可对于三个理科男老师来说,(这里可不包括袁理。)他们这个月使用百度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至于袁理,他每次上课前都准备的十分充分,永远提着他的那一壶茶,然后义正言辞的说着开场白,有时还不忘强调他化学的重要性:

“同学们,同学们,老话说得好,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所以才有了那些说走就走的旅行。不信你问问他们,登上喜马拉雅山的背后是什么,是数理化。”

大家都不愿去打扰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这就是同学们为什么更愿相信这是袁理安排的原因。

......

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比春天近的是来势凶猛的流行性感冒。

一瞬间,班里将近三分之二的学生都病倒了,咳嗽、打喷嚏、昏昏欲睡,像是重灾区,到处都是被感冒轰炸的残局,乌烟瘴气。学校急忙给每个班各位同学发了一包板蓝根,但似乎无济于事。

弦望从桌子上抽出几张纸,低头用力的擤鼻涕,她有一个毛病,只要一感冒,左眼就会控制不住的流眼泪,右眼正常。这也算一项绝活了。

陈思更严重,所以一早就请了假去医务室打吊针。班里同学也趁着课间,去医务室打一针。因为女生偏多,除了袁则医生,还来了一位女医生,给女生打针的任务就交给了她。这几天两个人忙的连饭都顾不上。

弦望喝了药后就困得上下眼皮在做斗争,最后还是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可能是感冒药的作用,不安稳的睡梦中她感觉浑身出热汗,稀里糊涂的把外套脱了下来,塞进抽屉里,凉意袭来,竟觉得有些好受。

才一会没有注意她,就变成了这幅模样,顾子安起身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又伸手摸了摸她额头的温度,随手写下一张便利贴贴了上去。

班里这种“惨状”,老师们也没有再讲什么新课,就简单复习了之前的做过的试题,顾子安很少做笔记,但这几节课他都把老师讲的每个细节,写在几张白纸上,他单手支着头,好几次都抵挡住喝药后的困意,轻轻摇摇脑袋,让自己保持着清醒。

不知睡了多久,整个胳膊被压到没知觉,弦望吃痛一声,慢慢从桌子上爬起来,因为难受,小脸紧皱着,刚睁开眼就看见淡黄色的纸影,她伸手摘下来,看着上面的字---中午去医务室打吊针。

弦望自然认得这清秀的字是顾子安,她这才发现自己身上还披着他的衣服,她用力吸了吸已经不透气的右鼻子,等一下,视线扫到书立上还放着几张写满字的白纸,她顶着迷糊的睡眼,拿起来审视。

“英语---表语从句和同位语从句...”她小声呢喃着纸上的内容。又翻到第二张。

“语文---《离骚》里的重点意象总结。”

她睡着的这两节课,笔记倒是一个都没拉下,弦望探身看向他的方向,他趴在桌子上,安静的睡着。上午最后一节课班里没有老师,黑板上只写着休息两个大字。甚至班里的同学都很少,她前桌的杨班也没有在,弦望干脆坐在他的位置,静悄悄的趴在桌子上,转头盯着旁边位置的他。

一分钟后。

“鼻涕。”顾子安缓缓睁开眼,少有表情的眼眸对上她的视线。

弦望木讷的反问了一个“啊?”又突然意识到他可能是在说自己,急忙捂住鼻子坐直身体,反手从自己的桌子上摸索着抽出几张纸巾,尴尬的擦了擦。

顾子安还是原来的姿势,他看着她狼狈的样子,会心的勾了勾嘴角,然后伸手抚上她的额头,还是有些烫。看来医务室是必然要去的,他对弦望说了一句话,声音也有些囔囔的:

“你现在去医务室,我随后到。”

弦望点点头,这病还是早治早好,她把外套还给顾子安,说了声谢谢。

医务室的学生没有前几天多,病房也空出几间,弦望敲了敲门,走了进去。袁则医生正在低头配药,颔首看了一眼她,说道:

“好久不见啊同学,你估计不是很想再看到我。”他爽朗的笑了几声,放下手中的瓶瓶罐罐,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一个温度计,递到弦望身前,然后指了指身后空出的病房,示意她去那里。

弦望小心的接过来,点了点头,朝病房走去,她坐在一个靠椅上,从旁边把手里还可以抽出来一个窄窄的小桌子。这个设计不错。

测完温度后,顾子安也拎着饭盒进了医务室,袁则医生站在弦望面前,低声问道:

“上次他给你喷的那个药,好用吗?”

“还可以。”弦望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又急忙追补上一句:

“诶?袁则医生怎么知道。”还没等到对方回答自己的问题,顾子安就进了病房。

“同学,今天倒没那么心急了。”这话是袁则医生说给他听的。

“那天抱歉。”顾子安微微礼貌性的点头,嘴角一抹轻浅的笑也是带着歉意。

弦望在他们中间,听的是云里雾里,蒙蒙茫茫的,他们在说什么,心急?抱歉?自己是间接性失忆了吗?

我是谁,我在哪。

他们说的事,弦望自然不知。那天陈思晕倒被送到医务室后,袁则正在药房准备待会要包扎的东西,突然被身后的一声低喘惊了一下,他转身,一个俊朗的男生映入视线,眼神中有克制不住的一丝慌乱,只听见男生开口问道:

“请问晕倒的女生在哪?”

袁则继续手中的工作,淡定的回答道:

“你说的是那个姓陈的女同学?”然后他就听见身后男生明显微松了一口气。

袁则笑而不语,一副瞬间了解了内情的样子,他伸手从药柜里拿出一瓶喷雾,放到桌子上,没有回头。

“不过,跟陈同学一起来的那个女生貌似伤了膝盖。”

顾子安拿起喷雾,把钱放在桌子上,低声了说了句谢谢,就离开了。

插上针后,弦望单手盛着眼前的午餐,顾子安坐在一旁也开始食用,偶尔会朝向一边咳嗽几声,她托着沙哑的嗓子关心道:

“顾子安,你还好吗?”

他点点头,视线没有看她,低声提醒她继续吃饭。

会不会是自己传染了他,还是他把外套给自己时冻着了。弦望努力克制嗓子的疼痛,用力喊了一声:

“袁则医生,这里有病人。”

顾子安本想制止,但接连而来的咳嗽让他说不出话,他也在发烧,只不过想等她好些之后,再考虑自己。

结果就是,两个“患者”都只能用一直手盛着眼前的午餐,女生偷偷在笑,男生冷峻淡然,时而给她调动点滴的速度。

女医生也在偷偷打量着他们,双手托着腮无心吃饭,语气都是慢慢的少女心:

“太帅了,这个男生。我怎么就没遇到呢。”

袁则在一旁倒是吃的香,他伸出勺子敲敲女医生的头,不满的质问对方:

“跟他比我差哪?”

女医生撇撇嘴,大口大口的把饭迅速解决掉,一口闷气郁结在心,她拿起饭盒一句话都没说,就离开了。白瞎了认识他的这几年。

为了让同学们早些恢复健康,学校临时决定取消下午的课,放一下午的假让同学们好好休息。

杨文逸背着熟睡的陈思站在一个房间前,犹豫了良久,还是敲了敲门,没多久,主人开了门。

“姐,陈同学生病了,家里的奶奶身体也不好。爸妈在外地工作。学校下午放假,她需要人照顾。”杨文逸的眼镜滑落到鼻梁上,但他腾不出手去扶一下,眯着眼努力看清对面人的表情。

“放我床上吧。”杨文歆嫌弃的把他的眼镜推回正位。

事实证明,有一必会有二,有二必会有3.1415926...

(噔噔噔噔,现在是晚上23点半,花似又来更新了,希望大家不要嫌弃花似更的太晚哈~花似在努力为大家带来更好的《非望即安》,感谢感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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