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知道杜若溪在对我献殷情,只是我装作不知道。于杜若溪,我在他手里上过一次当受过一次伤,所以此后,我不敢再交心。
收回目光,冷着脸观看下人把翠绿瓶子里的十多条大水蛭放出来,用镊子夹起,在大汉杀猪般的挣扎与大叫中一条一条的塞入他胯下某处。那水蛭尝到了血腥,先头进入,再慢慢挪动,钻进去半个身子,最后用力一拱,整条都滑进去。
“什么都愿意说?”我冷声说话,举起手又开始把玩鲜红的指甲,“可惜,我并不想听。”一个小喽啰,能知道多少秘密?我今日有闲心亲自过来观看,不过是为了报昨晚差点强/奸我的仇,并非想从这四人嘴里探出什么。我要人死无葬身,说到,便做到。
眼睛看向最后一个被吊着的大汉,他已被前面三人的玩法吓得面无血色,全身抽搐着,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我有一个更好玩,还能赚到钱的玩法,要不要试试看?”
毫无悬念的,我眼睛亮了一下,又瞬间熄灭,带着疑惑问:“你莫不是要把人喂了药卖到俱乐部去?”
杜若溪摸摸鼻头,有些被猜中的意味:“那群女人倒是很喜欢这样的肌肉。”
“卖他过去岂不是便宜他了?不过……”把那个***卖过去,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不经意露出标准的许氏狐狸笑,杜若溪无奈摇头,又用食指指尖点我脑袋,“这个人要怎么处理?”
我站起来,“阿木。”叫那个还在喂水蛭的人名字,“把剩下那个丢进你实验室喂蛇。”
出得地下室,迎面照射的光线有些刺眼,我用手背遮挡,杜若溪站我身边停顿,低沉的声线:“是否觉得这阳光有些刺眼?”
我沉默。
他便继续说:“阿许,纪楚如果伤害你,他便不配做你的阳光。”
这话瞬间就触到了我心头,鼻子一酸差点哽咽,“你也知道他没有回温哥华?”
他轻轻“嗯”一声。
“你还知道些什么?”
“比你知道的多一点点。”
我仰头,以手抚眼,迎着那太阳光线长长叹一口气:“骗子,你们都是骗子。”
然后不再与他同行,驱车回别墅。
苏沐正偎在客厅沙发上浅眠,长手长脚的随性仰躺着,模样很是乖巧。我捡起掉落地上的薄毯,蹑手蹑脚走过去给他盖上,手轻缓勾勒他脸颊线条,在额头映上一吻。
苏沐,比谁都单纯善良的苏沐,我最喜欢最喜欢的苏沐,也唯有你不欺我,不骗我,心甘情愿做我身边宠,哪怕背负非议和骂名。
静
静看着,突然睡着的人大眼睁开,懵懂地与我对视,半晌后才反应迟钝地道一句:“你回来了?”
我微笑,坐到他身边去,“嗯,怎么在这里睡着?”
他大喇喇地伸个懒腰,白皙脸蛋笑容明净:“本来是等你,结果有些困,就睡着了。”
“傻兔子,”我用力捏他脸蛋,瘦削的脸变得圆润了一些,已经能捏起一小块肉来,“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倒是长了不少肉。”
原本只是宠溺的一句话,没想到他听了却一下子变得紧张,手捧着自己的脸小心翼翼的问:“我是不是胖了很多?”
还等不到我回答又跳下沙发去照镜子,自言自语地:“真的胖了!完了!不上镜了,经纪人又会逼着我减肥……”
我看他满屋子乱跑,实在不忍心提醒:“你忘了你现在已经没接戏了?”自苏老爷子闹慈善晚宴之后,苏沐所有公告全部推掉,以前所签所有合同全部终止,所赔违约金上千万,全叫阿本处理了下来,没到苏家闹过半分。
这才安静下来,摸摸后脑勺,“我忘了。”
“可是很想复出?”我问他。
他诚实的回答:“想,做梦都想。但是我知道现在不行,我不能再给你添麻烦。”
安安静静的坐回我身边,把我手拿过去牵着,“我朋友在微博曝照片的事,我想跟你说对不起。还有昨天……”
我反手握紧他,不愿提起昨天,于是打断他的话,“没有关系。你再继续睡一会,我去书房忙点事。”
他应下,目送我上楼,等我走到楼梯转角处了,他又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发呆。
我想他是被昨天的我吓着了,很是震惊于我从嘴里说出的那些话吧?‘我没有和杜若溪,我和顾以辞在一起,还如你所见,我们什么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其实我也有些难过,难过着苏沐的难过,他想要一生一双人,想我从此收心与他安分,但我不能,做不到。无法更进一步,又舍不得放手,我就自私的想没名没分的拴他一辈子。我只是一个混账!
到书房,有张达的视频请求,我接了,听他汇报C城那边的最新进展。
“已经和大部分业主达成了协议,不再起诉纠缠,只有一两家人比较固执,现在还在谈判中。”
“好,给我想要的结果。至于姚星彤,公司自有安排。”
姚星彤通过皮包公司联系的那家建材批发厂还在查,猴子暂时没有给我确切消息,想来是什么都没有查到,等查到之后,我再仔细过问。
张达又汇报了一些其他的情况,我简单听了,告诉他由他全权做主,他兴奋
难抑的退下了,那神情好像总经理之位已经唾手可得一样。
叫了阿本进来问夜色酒店的事,他表情凝重到不行,脸黑如炭:“人被市长要了去。”
“顾沥川?”回想昨晚,恍惚中是有听到顾沥川的声音,“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夜色?”还把我抓住的那个GAY带走了。
“不清楚,恐怕是在为‘开战’做准备。”
我了然,夜色虽然不是市委书记在罩,但若真要扯,还是能从边缘找到一些和市委书记相关的资料,顾沥川要和市委书记斗,定然会想方设法找把柄。
“市委书记几号出院?”我问。
“八号。”
那就是还有一星期。又想起“海棠峡路”的奠基仪式,正好是明天,心思一转,“明日随我去找顾沥川要人。”
阿本点头,站立一会儿,见我久久没有吩咐,又踌躇着探询:“主子,可还有其他事想知道?”
“其他什么事?”
“少爷……”
“少爷怎么了?”我翻开一本书,面无表情的看着,并未将阿本的话听进耳里。他却继续道,“少爷昨晚也在夜色出现,这事情这么凑巧,会不会和少爷……”
“你觉得是纪楚在算计我?”
“并不是,我只是猜测少爷也许知道您跟踪他。”阿本惶恐,连忙解释。
我笑笑,“你猜测是对的,以纪楚的聪明,怎会不知我在跟踪。何况我用的公司的车,他是前任总经理,对公司一切事务都了解,能堂而皇之开着公司的车进出尉家别墅的,除了我还会有谁?我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骗我已经回了温哥华。”
“还有他和尉慧文到底去夜色谈什么?”阿本在我的话后面加了一句,脸上显出担忧,“少爷的举动越来越难以捉摸,我着实猜不透他到底意欲何为,主子您一定万事小心。不瞒您说,我最近这心里总是惶恐不安,老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你可能是更年期到了。”我认真给他提建议,“去看看医生。”
他剁脚:“我说真的!”
“好了好了,忙你自己的去吧,我一个人想想。”挥手把他轰出去,一个人埋头整理思绪。
从纪楚逃离小岛开始,反侦察让我误认为他已经回温哥华,却一直在A市活动,甚至和尉慧文保持密切联系。
昨晚,他和尉慧文都应该知道我在跟踪,而后进入夜店轻松避开了我,我找不到二人,便主动去与吧台的帅气调酒师搭讪,结果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
躺倒在椅子上,闭目轻叹:“纪楚,你舍不得我受伤的对不对?为什么,昨晚你没有出现?为什么,你要骗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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