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吸血鬼之所能够存在,是因为他们还有一颗维持生机的心脏,
割下他们的头颅,也许他们还会缝上,变成一个可怕的立体人,那么唯一可以解决的恐怕只有用特制的银剑刺中他们的心脏了。
当然也有一种方法,那即是未来社会中科学家们研制而成的专门对付丧尸或是吸血鬼的武器。
但一般来说,那是对付刚刚成为吸血鬼,思维能力还处于初级阶段的人物的,至于像是亚历山大这种兴许已经存在了几百年的怪物,效果就不可而知了。
更何况,如果决斗失败,保不齐依莎不会出手,相对于亚历山大,依落莎或许是个更大的危害。
果真,依莎和亚历山大有着某种只有他们自己还清楚的联系,此时依莎不说话,盘膝而坐,微闭着眼睛,似乎正处于休眠状态,但她绝对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睡觉。
那边的亚历山大象是吃了兴奋剂一般,整个人如同一只毛猴子上蹿下蹦的,将公孙墨染围在中心,短时间内,还真难分胜负。
这分明是以两只吸血鬼的能力来对抗公孙墨染一个正常人,原本在与吸血鬼的斗争中,并不是道士出身的公孙墨染应该处于不利的状态。
可这两只吸血鬼的合体,显然让情势朝着单方面发殿。
陆婉娉不怀疑公孙墨染的能力,狐尊更不怀疑。
两人对视一眼,狐尊耸了耸眼,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道:“本尊也是实体,对付这种东西不是内行,不知道怎么打死。”
是的,饶是胡不可活了数千年,可他没出过国,没与吸血鬼接触过,也知道吸血鬼与中国纯粹的僵尸是有着一些区别的, 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冒冒然行事。
何况,他真的是极想看热闹也。
于这种状态,陆婉娉感觉极不舒服,她不是单属于谁的附属品,她是一个有着绝对自由的纯粹个体。
所以,她不需要谁来为自己决斗。
太平镇每到晚上十点以后便不会有人出现在外边,如果有活物依然在外活动的话。
第二天就会成了一具干枯的尸体,陆婉娉一直怀疑是吸血鬼所为,如今看来,果真是不错的,现在即便是杀了这两个人也不为过吧!
以最快的速度,陆婉娉从贴身腰间掏出自己的小手枪,那把小手枪无论是她在睡觉还是洗澡的时候,都会放在身边的,决不会离开半步。
在自己那个曾经的时空,保命防身自不必说,在太平镇,一切虽然看起来绝对的风平浪静,但内里暗潮汹涌,更是不得不防。
此时,陆婉娉掏出了这把绝对有杀伤力的手枪,对准了好似在闭目养神的依莎。
原本闭着眼睛的依莎似是突然有了感觉,猛的睁开了眼睛,恶狠狠的盯了似乎对她应该具有危害性的陆婉娉一眼。
陆婉娉不以为然的晃了晃手中的手枪,她有绝对的理由相信,即便是自己失误了,胡不可也有百分之百分的把握收拾残局。
这是专门对付吸血鬼的无声
手枪,手枪的原料极简单,可以说随处可见,是以阳光为子弹的,内腔里有个专门收集阳光的小容器,然后自动攒成光束,有需要的时候,便可以射/出。
要知道,吸血鬼见不得光,尤其是太阳光,这些是他们最致命的伤害。
为了对付日渐增多的生化人,科学家们是绞尽脑汁,才发明了这种东西,对于普通人,这种东西是不起作用的,顶多把人身体的某个部位戳破一层皮儿,那是因为光能的暴发力。
可对于对阳光出奇敏感的吸血鬼就不同了,将阳光直拉射入他们的心脏,还有生存的余地吗?
两道光束,以依莎难以想像的速度射了过来,一左一右。要知道,在所有的速度中,光速是极快的,哪怕是以速度挪移而出名的吸血鬼,也无法逃脱的速度,这是毋庸置疑的。
“一枪就可以了,干嘛浪费?”
胡不可笑的天花乱坠 ,他就知道,既然陆婉娉敢一个人来这里,肯定有比较准确的把握,果不其然,还有这种自己不曾认识的好东西呢。
“这不是为的要保准嘛!有的人心脏生在右边,万一跑偏了,出去伤人可就不妙了。”
是的,陆婉娉射/出的是一左一右两枪,枪枪准击依莎,怕的就是依莎万一来个心脏长的跑偏了,岂不麻烦?
“哦,不,依莎。”
正与公孙墨染打的不亦乐乎的亚历山大惨叫一声,丢开手中的剑,朝向已经吐血倒地的依莎跑去。
那个原本应该能力极高的依莎,随着体内鲜血涌出,身体在迅速的干瘪着。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了你,我把自己变成了吸血鬼,为了你我放弃了往生与轮回,过着这不人不鬼的生活,难道又是为的什么?”
亚历山大用喷/血的眸子望着并儿,是声声控诉。
“是吗?”
吹了吹枪口,陆婉娉将它小心收藏,眼带嘲讽的望向抱着依莎尸体的亚历山大。
“远的不说,单说近的,太平镇每个月都会有人口失踪,你能说这里边没有你和依莎的责任?”
对于血,尤其是人血,做为一个吸血鬼,亚历山大有着本能的难以抗拒的能力,依莎倒是可以不必再饮用人血,可亚历山大不行,为了他,依莎往往晚上挺而走险。
也不敢向本地居民下手,专挑那些落单的商人,可饶是如此,影响也是很恶劣的。
“同样是无辜的生命,何去何从,由不得你们来主宰。”
望着一脸哑然的亚历山大,陆婉娉吐出一口长气,“至于说爱与不爱,拜你所赐,我终于想起来了,确实,在我某世的记忆深处,确实出现过你的影子。
只不过,于你来说是美好的回忆,于我来说却是灭顶之灾。”
对于往事,对于能够让自己生活变成暗灰色格调的过往,并儿总是选择性忘记,只要不去触碰它们,不把它们从记忆深处挖掘出来,于她来讲,就好似从未发生过一般。
对于与亚历山大算不上愉快的往事,陆婉娉也是这般处理的,所以在最初遇到亚历
山大的时候,她只是感觉熟悉,并没有真正放在心上。今天晚上所发生的这一切,让她想不记起来都难。
“那一世,做为土司的女儿,是有义务为即将衰败的家族做出牺牲的,原本我也是这么打算着的,充其量就是嫁到其它地方,给其他土司或是他们的儿子做老婆,这也即是当时汉人常常说起的和亲。
可无论如何不曾想到,会在未成年的时候,土司父亲要将我卖给你。
这里不是嫁,是一个卖,当时你手里有好几个奴隶,他们在你身边过着非人的生活,你对他们还不如对待你的狗。
所以这一切,都让我和我的母亲看的心寒。
只是,你用足以令我的土司父亲心动的二十只长短枪为条件来做这笔交易,对于,原本视视女儿这商品的我的土司父亲来说,便是件极划算的事情,至于他的女儿以后要过何种生活,那就不是他所关心着的了?”
陆婉娉用力闭了闭眼,似乎是想努力摆脱这件往事的笼罩阴影。
“我的母亲向父亲苦苦哀求,说要让我过完十六岁生日,这原本是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因为我的生日本来也不过再延后一个月的时间。
当时母亲说,无论怎么说我都是土司的女儿,这样大的事情如何也要有所准备,十六岁,也算是勉强成年了,就再拖后几日吧!毕竟是亲生的,土司父亲当时估计也被母亲的话语打动了,也便应允了下来。
去和你商量的时候,你却毫不留情地说:不可以。
因为你看透了我的土司父亲的惴惴不安,生怕会掐断这桩于他来说十分合适的生意,所以你不顾忌任何人的感受,就断然拒绝了。
因为和土司父亲的几句争执,让你火气十足,当天晚上,你**了手下的一人女奴,由于火气过大,直接将她打死了。”
想起了那些个不休不眠的夜晚,并儿眼圈潮/红,话没有说出来,心里却明白的很。
也即是在那段时间里,她忆起了那之前的前几世,那一幕幕的过往,令她心疼的滴血,都是不经意的往事,都是令人伤心欲死的过往。
“想不到这**/子手段这么狠辣。”
公孙墨染银剑在手,在空中翻出个剑花。
“所以,所以在我准备迎娶你的时候,你就选择了自杀?”
对于往事,亚历山**任何人都清楚。
“非也,我没有选择自杀,是死亡选择了我。”
这样的往事,如此变态的爱恋,陆婉娉受不起,也不想受,原本那一世她心脏就不好,如此一番的磨折后,她心痛而死,死在了一直深爱着自己的母亲的怀抱里。
当时气喘咻咻地问着,“妈妈,来世,来世你还想做我的母亲吗?”
妈妈虽说是土司的正妻,一生生了好几个儿女,存活至今并且养这么大的,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
在她的眼里,女儿就是个金疙瘩,受不得半点儿委屈,如今却要被老爸卖掉,那比割她的心剜她的肉还要让她难过,只是,她做不得主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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