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菡走了一圈屋子，最后又在老五身边站定。“工地上每天都有不计其数的垃圾和废材料，来拖这些东西去处理的车子最起码一天三趟，最后一趟规定是半夜12点。我看了一下值班表，对照损坏的楼层来看，正好都是老五值班。所以，老五，请你告诉我那些东西去哪儿了。”

老五闭眼深呼吸，还在做最后的挣扎：“顾秘书，口说无凭。”

“要证据？好，给你证据。”顾菡接过王律师递过来的单据，“这是你女儿接受治疗的单据，每天高达数千元的医药费，老五你是怎么支付出来的？我这里有对面商场的监控录像，很不幸的是，那个监控正好拍到了你的所作所为。”

监控，是怎么都做不得假的。老五自知已经躲不过了，瘫坐在地上，眼泪在他脸上纵横。这副情景说明了一切，工友们也都相信老五就是那个坏人。

执行者查出来了，但方才义愤填膺的工友们都没有去讨伐老五。他们都知道老五女儿的情况，也都理解了老五这么做的原因，他们都在求情，请公司能够从轻处置。

“顾秘书，求你不要告诉俺的家里人，他们都经不起这个打击了。”老五跪下了，为了家里人他跪下了。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天地和

父母，可老五给顾菡跪下了。

顾菡让旁边的工友把老五扶起来，态度依旧与之前一样。“老五，陆总的意思是查出背后的主使，所以只要你告诉我们他是谁，陆总就会从轻处置。”

老五犹豫了，他不敢说。那人威胁老五，只要老五说了任何有关的人或者线索，他的女儿就一定会死。但是，除了一条单线联系的线索，老五也什么都提供不出来，他连主使是谁都不知道。每次联系他的都是主使的下手，而且只是电话联系，连面都不见。“顾秘书，不是俺不肯说，实在不知道是谁啊！俺只是被吩咐做什么做什么，连人影都见不到啊！”

看老五着急的样子，顾菡相信到了这个时候他不会再说假话。“老五，我希望你一旦响起什么蛛丝马迹就一定要告诉我们。你女儿的情况我会像陆总反映，也会向他求情。但是老五，你对不起的不仅仅是公司，还对不起王师傅和你的家人。”

如果说之前老五的眼泪是因为事情败露，那么现在就只剩下后悔还有愧疚了。工友们没有什么不和谐的声音，反而还在劝慰老五。

线索断了，止在了老五这里。虽然打破了幕后人的其中一计，但连环计依然在继续。如同幕后人计划的一样，陆氏出问题的那两栋楼要全部拆

掉重新做过。陆氏能够转动的资金只有准备投入慈善基金会的那笔钱了，而且这笔钱已经做了公示，是一定要投放进去的。空出的这两栋楼的资金问题正好落入了那人的计划里。但是，那个人到底要做什么？并购陆氏还是彻底毁灭？

顾菡又去医院汇报着情况，陆离然只是表示知道了。他也没指望通过这么一件事就揪出幕后人，但最起码摸到了一点东西。并购和毁灭对于陆离然来说都是不可能的，他绝不可能允许出现这样的情况。

“就查到这里吧。空缺出来的那两栋楼的资金，我会划款过去解决。”陆离然准备用私人资金来填补空缺，“还有，你去看看悠悠怎么样了。”

陆离然称不上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但明明把话说的那么难听了却还是忍不住去关心。顾菡应下，她也准备联系林悠悠出来一趟。

她们俩约在了“研磨时光”咖啡馆，悠闲的下午倒是很适合去这样的地方研磨时光。顾菡看见林悠悠的时候，第一个反应就是她丢魂了！

林悠悠没有了往日的活力，整个人都是颓废状态：头发乱糟糟的，衣服简直不搭调。双眼无神，走路全凭感觉。

“悠悠，你怎么了？怎么因为陆总的气话就成这样了？”顾菡拍着林悠悠的背，安慰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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