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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高冲自首

墨子白刚说完他的计划,又咳了起来,一声比一声重,咳到整个身子蜷在一起,弯在腿上,连耳根子都红透,脖子上的青筋似乎要冲破皮肤,暴裂,看得人胆战心惊。

严华再也坐不住,起身一手扶着他肩,一手给他拍背顺气。

“你要不要回房间躺一躺?”

“不用。”墨子白从喉咙里艰难得挤出一句话,“要是躺下了,就起不来了。”

他指了指书桌上那些堆得厚厚的文件,声音因咳嗽沙哑不平,“这些事,我得在活着的时候全部做完。”

“不回房间,就去医院吧,你这个样子,吐血也能把自己吐死。”见墨子白摆手拒绝,严华直接搀起他,架着他在肩膀上,“你就不怕英年早逝,那些事,活着的时候做不完?”

“不能去医院,去了医院,小姝就会知道,她就走不了了。”

林姝一旦得知他的病,定会守着他到最后一刻。他见不得她以泪洗面,伤心欲绝的样子。也见不得自己在她心里一改往日高大形象,病怏怏的脆弱模样。

“那就去我那儿,我让左南给你开点药,至少把咳血给止住。”严华不由分说把人带出屋,墨非等在门口,看到严华强行架着自家主子,而自家主子满嘴的血渍,愣得不知所措。

严华见他不动,那门主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还站着干什么,去取车!”

墨非什么浪没见过,这波浪愣是没接住,木讷了两秒然后后知后觉地冲下楼去。还好这个时候屋里没什么人,应该是墨子白提前安排好了,把人都支开。

所以墨子白那虚弱到连站都站不稳的样子,只有刚睡醒出来找食的老爷子以及推着轮椅的齐允见到。老爷子看着两人紧紧贴在一起不过咫尺距离的脸,怔了神,嘴里喃喃吐出两个字:“子琛……”

“老齐,我刚好像看到子琛了!”他抬手,招呼着后面的齐允。

齐允自然也看到了,他瞳孔猛然一震,墨子琛,墨子白的哥哥,那个自五岁因在公园玩耍失踪走散至今未归的墨家大少爷,成了墨家的一根刺。自他不见后,墨家就被一层阴影笼罩。

虽然大家面上不提,过得平平静静,其实是不敢。这桩伤心往事,只要提了,便没人能喘得了气。那几年家里发生很多事,件件悲剧都离不开这位大少爷。

只有当时年幼不足两岁的墨子白没什么印象。

“老齐,老齐……”老爷子患病之后,记忆力衰退,但这件事会反反复复挂在嘴边提起,他生怕自己忘了,总是在清醒的时候跟齐允说,自己有生之年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找回这个孙子。

“我在呢,在呢!”齐允握住他无助挥舞的手,老爷子就像抓到救命稻草般,激动道,“你刚才也看到了吧,是不是和小时候很像,是不是和子白很像,他们两兄弟本来就长得都像他们的爸爸,老齐,你赶快找人去打听,看看他是不是我的子琛,快去。”

“好好好,我马上就去,我现在就去,您坐好,别乱动。”齐允安抚好老爷子便追了出去,此时,严华已经带着墨子白离开了墨宅,只看到一个远远的车影逐渐消失在眼前。

齐允不气馁,颤着手摸出手机给人打了个电话:“跟上车牌号xx9的车,看他们去哪儿,回来报与我听。”

……

严华去而复返,前后不到一个小时,左南还在他屋里和阿飞他们玩纸牌,门是开着的,看到严华在外面和墨非架着墨子白,呵斥气喘喊:“左南。”

吓得左南手里的牌一抖,全掉在桌上。

他赶紧起身出来,一见墨子白那张白得似带一层藕青色的脸还有嘴边的血迹,就知道非同小可,连忙侧开身子:“去我屋。”

“还是去我屋吧!”

左南屋里全是烟味,不利于呼吸。墨子白刚才咳得连气都接不上来了,严华丢下这句,便把墨子白带去他的房间。左南也没勉强,转身准备去拿医药箱,一扭头,程北已经替他提上了。

“不错,越来越有贤内助的觉悟了。”左南笑,他这张嘴,逮着空就调戏程北,占程北便宜,程北都习惯了。在他肩上捶了一下,催促道,“别说笑,赶紧去看看吧!”

两人一起去严华的房间,阿飞招呼身后的小六子,把牌收拾好,也跟了过去。

墨子白被平躺放在床上,外套和鞋子都让墨非给脱了,盖上被子。严华从边侧递来一条毛巾:“给你家主子擦擦吧!”

“谢谢。”墨非接过,按在墨子白的嘴角边。

“我自己来。”墨子白抬手,压着毛巾。他不是第一次吐血,但没有哪一次,咳完后,这么头重脚轻,有气无力。他越发觉得这个病,没希望了,也越来越担心,他连最后的十五天都活不到。

毕竟当初杰森断定的只有三个月期限。这三个月,他若守着生活作息,规律自己,或许还可以。他这么不要命的没日没夜的操心这操心那,体力严重透支,生命期限又怎么可能按正常时间来算。

“让一下。”左南把医药箱放在脚边,半个屁股坐在床边,不由分说就捉起墨子白的手,要给他诊脉。那衬衫的扣子,扣到最下面一颗,袖子撸不上去。严华在边上帮着往上提了一提。

半晌,左南都没说话。

这和他平日吊儿郎当的作风相差甚远。

严华实在看不惯他这副卖关子的样子,问道:“什么病诊出来了吗?”

“什么病没诊出来,但身体什么情况,我大概已经知道了。”左南收回手,面色难得的沉重,“四个字,油尽灯枯。”

后面站着的程北和最后一个进屋的阿飞听到这话,整个人都僵住。这上个月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突然油尽灯枯了?

严华面色没有太大的异色,毕竟回来之前,他就已经从墨子白那儿听过,他时日无多了。默了半晌,问道:“有办法治吗?”

左南摇头:“难。若是早点告诉我,说不定我能,现在……”

都病成这个样子了,他又不是神仙,空手就能练出神丹妙药来。

“别费心了,我没事。”墨子白撑着身子坐起来,墨非赶紧在他身后垫了一个枕头。严华睨了他一眼,又转向左南,“他咳的时候一直有吐血,这个能止吗?”

“这个倒是可以。”左南把药箱提到床上,打开在里面翻找了一阵,从众多的瓶瓶罐罐中拿出一瓶白色的,“你这个咳血的情况应该每天都有,你就每天吃一粒,别多吃,这药精贵归精贵,但吃多了也不好。”

“谢谢。”墨非替墨子白收下药瓶。

“不客气。”左南瞧着墨子白的视线一直在严华身上,便知这两人要谈的事没谈完,盖好箱子同程北和阿飞说道,“我们先出去。”

“嗯。”都是跟在严华身边很久的人,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于是刚才一窝蜂进来的人又一窝蜂出去了。墨青攥着药瓶子,不放心地看了眼墨子白,低头也出去了。

屋子里就剩严华和墨子白。

严华走到柜台,给他倒了杯热水:“要漱漱口吗?”

“好。”墨子白嘴里有甜腥味怎么也压不下去,弄得他总是还想吐。连忙接过水,漱了两口,才感觉好些。他放下杯子,苍白的脸色连笑起来都觉得格外虚弱,“我的病,你已经了解了,小姝的后半辈子就交给你了。”

“那你的病,打算瞒她一辈子吗?”严华在他床边坐下。

“先瞒住再说吧!”现在也没有更好的打算。

严华曾视他为情敌,一度想把林姝蛮抢过来。可现在看到这个情敌即将西去,他忽然没了这个斗志,轻轻叹息着道:“以后身体再有不适,就来我这儿,找左南。他医术不输于你们这儿最好的医生。以后若是有事要找我,也来我这儿吧!”

今天去墨家,根本就是个错误。墨子白这样的身体,医生得随时侍候在侧。

和严华聊过之后,墨子白最后一件心事,算是了了。他硬撑着身体离开,严华都没拦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抬着虚浮的步子,慢慢离开,然后心脏抽得疼了一下。

坐进车里,墨非靠在椅背上喘了好一会儿气。墨非知道他难受,眉宇间的担忧都快堆成一座山,不过该说的事,他还是得说,这是他工作。

“刚刚看到一个新闻,高冲去自首了。”

“为什么?”明明放他一马,为什么要去自首,墨子白闭着眼睛,面露不解。

“早上欧阳云朵的判决书已经下来,十年。高冲的事情,我咨询过公司的法务,最轻也是十年。”两亿不是小数目,十年的监禁是可以预见的。

“他这是想在里面陪着欧阳云朵。”墨子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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