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玉只知道这庙是外婆留给妈妈的祖产,妈妈去世后又留了她,而她们娘俩谁都没有能力把祖师爷的香火发扬光大,只能把破庙当作栖身之所,勉强混口饭吃。
破庙挤在一堆灰头土脸的老旧民房和摇摇yù坠的违章建筑中间,在清晨豆浆油条煎饼果子和晚上烧烤麻辣烫以及小饭馆袅袅油烟的熏陶下别具一番闹中取不了静的烟火气。
南玉的妈妈在世时,在破庙门口扩建了一小间违章建筑当小卖部,同样是灰头土脸的砖瓦结构,看不出有什么违和感。
起初小卖部里卖些油盐酱醋针头线脑的生活用品,后来卖一种南玉妈妈家祖传秘方的起酥点心,名字简单好听,叫花糕,很得街坊四邻的钟爱。
花糕比油盐酱醋卖得好,小卖部后来就只卖花糕了,再后来也卖nǎi油蛋糕,各种西点,还做生日蛋糕。
南玉妈妈靠这间小蛋糕店将女儿养到十六岁,在南玉读高一那年突发脑溢血死了,南玉成了孤儿,温饱一夕成了问题,好在她学了妈妈的手艺,蛋糕店继续开张,花糕继续售卖,街坊四邻怜恤她年纪小小就当顶门立户,经常光顾蛋糕店的生意,勉勉强强也把自己养活到了现在。
南玉大学在本市半工半读了个法学专业,毕业后也在几家公司上过班,可她是个破屋漏风的财命,在哪家公司干上不到半年,那公司必然就要倒闭,连着祸害了好几家,南玉终于放弃当个城市小白领的痴心妄想,回到破庙安安生生看起大门来,兼做些花糕西点卖,除了穷,倒也没什么其他不好的。
这天傍晚天黑得比平日里早些,大片黑云打西北角的天空漫了上来,不一会儿掉下稀稀疏疏豆大的雨点,砸在飞檐破瓦上,噼噼啪啪响得热闹。
南玉正在院子东厢旁厨房餐厅两用的一间小耳房里给自己做晚饭,燃气灶上炖着口小砂锅,鱼头豆腐nǎi白的汤汁正翻滚沸腾。
一旁的陈旧的流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