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7年春天，莫斯科郊外的一个农场内，叛军的一名杀手准备伺机潜入沙皇俄国的皇宫刺杀国王，但他的判断力出现了错误，致使他不得不逃到此处农场。在农场，穷途末路的他在做着最后的反抗，在俄国的军队包围了农场后，这个名叫尼沙拉夫的家伙抓住了农场内一个正在熟睡的小女孩，他准备将她作为人质，将她当作脱身的筹码。

俄国的军队包围了他，形成一个包围圈，在圆心周围，除了尼沙拉夫和小女孩外，还有小女孩的母亲，她的名字叫作叶尔尼娃。开始时，她的神经高度紧张，但她在很短的时间内弄清楚对方的身份后，她却镇定起来，这令在场的俄国将军大惑，他多次警告这位母亲远离杀手，因为他不想让一个母亲做出多余的牺牲。按照正常逻辑，这位将军早做好了让小女孩殉

国的准备，他的目标只有一个，抓住这个不可一世的家伙，好向沙皇交代。

母亲制止了他，不留一丝客气，似乎她是他的上司，她告诉这位将军：“艾卡斯将军，请你理解一个母亲的心情，这是我的孩子，我不想她做出没有任何用处的牺牲，让我做一次努力，好吗？”

艾卡斯将军显然有些不耐烦，她讨厌婆婆妈妈的妇女们参与**，但现在的处境十分艰难，他不得不考虑一个公民正当的权利，他点头答应她，并且命令狙击手做好保护她的工作。尼沙拉夫早已经失去了理智，他嚣张的气焰简直可以将整个莫斯科点燃。正当此时，一位母亲接近了他，他原本以为这个母亲应该害怕得要命，向他求饶，或者以自己的身躯替换自己的女儿，但他看到的却是坚毅的目光、勇敢的眼神，一道杀气腾腾地想和他拼命的闪电。

他大笑起来，“你，不要再向前走动，本来我没有动杀机，但从你的眼睛里我却找到点燃我杀机的力量，我正想找个借口杀了这个小女孩。”

叶尔尼娃冷笑着，“你应该明白，我是一位母亲，我想救下我的女儿，但我不会跪在地上向你求饶，我只是以正当的口吻命令你放开我的女儿，这是我的权利，而你只是一个无辜的刽子手，你要相信一个母亲的力量，在困难面前，我可以做出任何事，包括空手抢走你手中的枪，你相信吗？”

叶尔尼娃的目光中藏满了杀气，这令这个杀手胆战心惊。他心里想着：坏了，可能今天遇到的是一个同行，她的目光告诉自己，她显然也是一名杀手。

这位母亲笑了笑，“我只是一个老师，我喜欢教育我的学生，看你的年纪也就是二十多岁吧，我想我可以将你当成我的学生为你上最

后一堂教育课。”

“如果你杀了这个小女孩，首先是一位母亲不愿意你，也就是我，我会将你碎尸万段。然后是这个国家，他们会倾巢而出杀尽你们这些叛军，你虽然逞了一时之快，受害的可是整个国家的老百姓；另外，如果你侥幸逃脱了，你还是一死，因为国王已经答应招抚叛军，而你的回头，会使你们的首领发怒，照样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因为他的脑袋还不至于考虑不周全眼前的形势，无论怎么考虑，你都是个替死鬼，只是，老师劝告你，人要拥有一颗慈悲心和宽容心，就像我一样，我会宽恕你所有的过错，我会答应你将你的尸首好好地掩藏，直到交到你的亲属手中。”“就这样吧，杀手，看着我的眼睛，然后决定你的下一步行动，看着一个母亲的眼睛，一个老师的眼睛，一个公民的眼睛吧。”

尼沙拉夫的情

绪开始出现波动，他的胸口起伏不定，手中的枪不停地颤抖着。他吐着粗气，她不敢抬头看那可怕的目光，过了好一会儿，人们听见一声枪响，倒下的不是小女孩，而是饮弹自尽的尼沙拉夫。

一位平凡的母亲，用自己的三寸之舌和坚定的目光，不仅救了自己的女儿，而且还救了整个国家，因为第二天早上，叛军选择向沙皇投降。

叶尔尼娃没有去接受国王的封赏，她只是将尼沙拉夫的尸首小心翼翼地藏好，等待他的亲属前来认领。

点评

目光，虽然听不见声音，察不到强度，却是一种用胸襟和涵养传递的生命密码。她已经在教，已经在诲，无论对方是块璞玉还是块朽木，因为目光中藏有一种大慈悲和大刚毅，已经产生了不可抗拒的力量。这世上最可憎的武器叫作枪炮，这世上还有一种最慈悲的武器，它叫作目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