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白猿现身
钟意从大院中走出,冷然看着面前多达五六十人的将士,冷然说道,惨然的月光照得他的脸旁越发冷峻。
“小王爷……”
众人纷纷行礼,就连褚统领也微微一抱拳行礼。
这小王爷他看不上,但郡主的面子,他总是要顾虑的,
“那自然不会。”奉昆笑着摇了摇头,说道,“皇城威严,我等自然不敢触碰。”
“但事关二公子的性命,相信小王爷定然不会让自己的手足兄弟忍受恶鬼缠身之痛。”奉昆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缓缓劝说着。
“二弟乃是我南澍王府之人,他若出了什么事,自然有我南澍王府来解决。”钟意扫视面前太宰府的将士,声如雷鸣,“谁给你太宰府的权利,派府中驻军进入我南澍王府?”
“小王爷莫怪,着实是事出有因。”奉昆大师敛起了笑容,认真说道。
“事出有因?”钟意不依不饶地说道,“一句事出有因便能解释你们所有的过错?还想闯入世子大院,你们有几个脑袋?”
“以为什么事太宰府都可以担着,拿我南澍王府的皇族颜面于何处?”
钟意很是愤怒,俊秀的脸上通红一片,满是冷意,简直是太过分了!
把南澍王府当成他太宰徐府的私有之物吗?
“小王爷,你莫要在此阻挠,不然我们都觉得你是在故意推脱,延误二公子病情,你若是问心无愧,只管放我们进去。”韩成说道,虽说有些受伤,但说起话来依旧中气十足。
“呵……”钟意轻笑了一声,眼中冷意更盛,说道,“这是南澍王府,不是太宰徐府。”
“想进去可以,拿圣上的手谕,我便让你们进去。”
“还有,你。”钟意指着韩成,说道,“说话要付责任,我是南澍王府的世子,岂能容你污蔑!”
身旁的侍卫皆都上前一步,刀锋间的寒光逼得太宰府的将士连连后退,就在这僵持之下,一道春光落下。
“杂家就说今儿个这么吵,原来是这儿在闹。”季海平步地走出来,声音和煦得如同二月的和风。
“季公公……”
每次听这季公公说话,钟意既觉得舒适,又觉得不寒而栗,总觉得这人的目光如饿狼一般紧紧地盯在他身上。
“圣上命杂家来传一句话。”季海敛起了笑容,严肃地说道,“这离镜王朝乃是钟氏天下,南澍王府乃是皇族血亲。”
“太宰府……越线了。”
“是,是。”这句话很轻,却让在场的人觉得很是沉重,纷纷战栗不止。
一股无形的威压凛然地压在他们心头,扼住他们的呼吸。
韩成身上所受到的威压最重,就像有一只拳头正中他的心头,本就苍白的面色惨白如雪,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
这是圣上在警告太宰府。
“宫里已经派供奉来为二公子治疗,韩将军还是率人尽快退出南澍王府。”季海脸上的笑容再次挂起,和善地说道。
无形的威压一受,尽数的地聚在奉昆身上。
“我与奉昆虽说不少至交好友,但也相识多年。”季海眼中寒芒掠过,煞然地说道,“你不是奉昆。”
“你是谁?”
“桀……”
一道锋利的爪子带着凌厉的寒光,对准钟意,一把抓去。
“畜生,耳敢!”季海声如雷震,一掌拍出一道白色的气流,袭向那一只利爪,同时身影迅速移动到钟意身前,护卫着他。
一击不成,“奉昆”绝不停留,留下一张完整的人皮,血淋淋的,一道白色的身影极速地离开。
“吼”褚统领一声怒吼,手中的刀斩出燎天一击,如火龙般劈在白色的身影上,“咔啦”一声,像是在钢铁上砍出了一道痕迹。
一条血痕出现在离去的白色身影上。
季海身影再度消失,几步微踏便出现在白色身影之后,又一掌悄无声息地落下。
一只巨大的血手印落在白色身影上,速度不由得一滞。
细看,这竟是只猿猴!
“那一只白猿,竟然找上门来了!。”钟意看得倒是津津有味,这褚统领和季公公看来都是高手,两击便将这猿猴打伤。
“畜生,竟然敢入京城伤人。”季海怒声说道,这离杀府司都是吃干饭的吗,这白猿抓不到,竟还让它找了张人皮,混在太宰府。
一群没用的废物!
“镫”
褚统领如虎熊般出手,一把大刀声势如雷,脱手而出,速如闪电,死死地钉在白色猿猴身上,
“桀……”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彻王府,白猿自断一臂,巨大的身形爆成血雾,同时浅浅的一道阴影极速地消散。
“让它逃了。”钟意心中暗道,阴影散向东北方。
钟意总觉得这东西要是不死,就还会找上门。
麻烦啊!
“让小王爷受惊了。”季海告罪道,“离杀府司此次办事不利,还望小王爷恕罪。”
“倒是劳烦公公出手相助,钟意感谢万千。”钟意诚心诚意地说道,他方才便感受到这季公公的实力深不可测,比之褚统领,高了不知多少。
“小王爷身子尚未好,还是多多休息,切莫为这些琐事伤了身子。”季海说道,望了一眼明亮的世子大屋,“带杂家向世子妃问好。”
“公公慢走!”钟意待季海离开后,才走进世子大院。
转头一看,那一张脱落的人皮正向他笑。
“哼!”
钟意冷哼一声,命人拿了火把,一把火烧在人皮上,硬生生将人皮中烧成了灰烬。
一道怨气归于他体内。
舒坦!
“小王爷,出事了!!”钟鸣的喊声又来,焦急而慌乱。
“又怎么了,钟鸣?”钟意无奈地说道,回去睡个好觉就这么难吗?
这事情像风火轮一样,不停滚上他南澍王府。
“是二公子,二公子那一边真的出事儿了!”钟鸣惊恐的说道,刚刚二公子那模样,他看了就怕,而且想吐。
“宫里的供奉说,二公子是遭受纸片诅咒,然后……然后恶鬼缠身……”钟鸣抖抖嗦嗦地,满是寒意地说道,“怀了……怀了鬼婴……”
一个男人怀孕,这本就是羞愧之事,更何况是被鬼缠身,怀了鬼婴。
“你在这等着。”钟意丢下这一句话,急忙跑向自己的世子大屋中。
这纸片人不是都被许棠卿毁了,怎么还会有这么大的诅咒作用,他要去问个清楚。
“小王爷,王爷让您赶紧去书房议事。”
现在南澍王府少了主事人,王爷自然是想让小王爷主事。
毕竟小王爷可才是南澍王府未来的继承人。
“许棠卿,这纸片人的诅咒怎么解?”钟意见许棠卿还未入睡,急忙问道。
虽然他不喜欢钟钰,但好歹手足血亲,也不想钟钰就这么枉死。
“解?”许棠卿挥了挥手,陈嬷嬷等一众丫鬟皆都退下,“纸片人毁了不就解了。”
“钟钰怀了鬼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