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7.21上完英语课，路上儿子对我讲：“老师聊到一个惊天**谋……证据之一是美洲地图的变化……”我叹口气说：“对于一个地理永远挣扎在及格线的人来说，不要跟我提什么美洲地图的变化……”“但那是真实的变化。”他坚持。

“细节的真实和主体的虚假可以共存。”我说，“我跟你讲讲怎么说谎吧。”他瞅了我一

眼。

我若无其事地接着说：“有一本书叫《鹿鼎记》，主人公叫韦小宝，他说谎的诀窍是每一个细节都是真实的，但关键之处就乾坤大挪移。旁人容易被细节说服，然而主体完全是虚构的。”“我知道韦小宝，他有七个老婆，”他表示，“但他好像不是好人吧！”“嗯，他很复杂。”我说，“不过如果想做个好人，得了解坏人是怎么坏的

呀，一无所知的好人，是脆弱的好人。”“韦小宝的说谎经验非常有效。”我把话题拉回来，“你不喜欢的那篇小说《半年》，我就是这么写的。有不熟悉的读者把那当作我的亲身经历，留言安慰呢！”“好吧，”他说，“那你是什么意思呢？”“我的意思是，你听到别人说的事，别纠缠于细节，想想前后的逻辑关系。”我说，“特别是什

么惊天**谋！XX 大揭秘。”“那就是不管什么都要先怀疑了？”他问。

“也不能这么说，”我解释，“怀疑论和阴谋论都是陷阱啊！如果什么都怀疑，你将耗费大量精力……信任，是生活效率的基础之一啊！”“但一切都可能并不是真实的。”“朋友，你听说过《骇客帝国》和《盗梦空间》吗？”我说。

“听说过，没看过。”“

暑假有时间可以看看。”我说，“不过想象可以很远，生活还是要脚踏实地。”他看到路边TFBOYS 的广告牌，说：“有人特别讨厌TFBOYS，总在网上骂他们。”“那些人脑子坏掉了。”我说，“喜欢一个人值得为他花时间精力，因为那会让你开心。用力气去讨厌别人就是蠢了，精力花在恶心人上，不如去做对自己有价值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