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请问陆少,白小姐真的是小少爷的生母吗?可以向我们透露一下小少爷的名字和生日吗?”
那名戴着眼镜的男记者还想要问些什么,却被另一家报社的女记者抢走了发言权。
陆承胤沉默了几秒中,开口回答道:“是的。白曦儿确实是我儿子的亲生母亲。”
“我的儿子小名叫做哼唧,其它信息无可奉告。”陆承胤的发言总是这么简短明了,让记者们又爱又恨。
“请问白小姐当初和陆少订婚,是白小姐奉子‘逼’婚吗?”女记者的问题很刁钻。
“这个问题,你可以去问白曦儿,是不是逼婚,她心里最清楚。”陆承胤眼神冷冷的,说出来的话也冷冰冰的。
整场会议下来,沈纪璇不论是从服饰礼仪,还是言谈举止,都给记者们一种以礼貌真诚待人的感觉,丝毫不像是白曦儿口中,没有礼貌、没有教养的“狐狸精小三”。
忽然,门外传来了保安的声音。
“白小姐!白小姐!你不能进去!”
“白小姐,我们有规定,有邀请函才能进入发布会,请您出去!”
几名保安都想要拦住白曦儿,但无奈几人都明白白曦儿的地位,不敢使用暴力。
“都给我让开!滚开!”
会场内传来了白曦儿的尖叫声。
“咚”的一声,白曦儿推开了会场的门。
“沈纪璇!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小三儿!不要脸的贱人,还在台上装可怜?看我不打死你!”
白曦儿边喊着边冲上台,眼看着一个巴掌就打到沈纪璇的脸上,被陆承胤强行遏制住了手腕。
陆承胤将沈纪璇护在身后,眼神死死地盯着白曦儿,“白曦儿,你敢动一下纪璇试试?”
白曦儿怔了一下,眼泪涌了上来。
“承胤,你不要被她骗了!她就是个狐狸精!狐狸精!她有什么值得你爱的?你为什么不看看我?我可是你儿子的亲生母亲啊!”
“哼,”陆承胤冷笑着,“我儿子的亲生母亲?白曦儿,你还有脸说?”
“承胤……”看到陆承胤脸色越来越黑,白曦儿有些害怕了。
“是谁在哼唧高烧39度时把他一个孩子扔在家里?是谁每天对哼唧又打又骂?”
看着陆承胤一步步逼了上来,白曦儿恐惧地向后退着。
“白曦儿,要不是哼唧亲口告诉我,我还不知道我的儿子竟然被你折磨了那么久!”陆承胤咬着牙说道。
白曦儿大声叫着,逃离了会场,陆家的记者招待会匆匆结束了。
车里,沈
纪璇对陆承胤投以感谢的眼神。
“陆少,刚刚谢谢你。”
“以后不要对我说谢谢,”陆承胤整理了一下西装,“保护你是我的责任。”
听到这话,沈纪璇低下了头。
果然,他不过是在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罢了,是沈纪璇多想了……
“我明白,毕竟我们名义上还是夫妻嘛。”沈纪璇强忍住眼泪,抬起头笑着说道。
陆承胤并没有听出沈纪璇话里的疏远,轻轻地点了点头。
有时候,沈纪璇甚至不想让陆承胤对她这么好,这样反而会让她误会,也让她动心。
可是,陆承胤每每打击她后,却又会给她错觉。
是啊,人生有三大错觉:第一,手机在震动;第二,有人在敲门;第三,他可能喜欢我。
沈纪璇一直深信着书中的那句话,当你不确定一个男人是不是喜欢你时,那他十有八九就是不喜欢你。
像女孩子这种天生浪漫,又喜欢幻想的动物,总是会因为一句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关心与问候,或者是一次气氛良好的谈话、在一次对话中被撩到,甚至仅仅只是一次极其偶然的眼神触碰,便会而开始想入非非,脑海中便冒出那个问题——他是不是有点喜欢我?
“纪璇,
我们回家吧。”
陆承胤拉起了沈纪璇的手,柔声问道。
沈纪璇将手抽了出来,“陆少,可以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吗?”
一幅画名叫帕拉斯之光,吸引了沈纪璇的注意。轻奢有度,气质无形。
若以文化、精神、情感作为创作的初衷,镶嵌于整个画作的放射金属,像是从华丽的装饰主义中摄取光与热,营造出独特且有风情的仪式。
当自然光铺入,太阳花瓣以端然的姿态承载,雄浑的力量美感于流动的气韵在室内宕开,虚实相生。
还有一幅画,名为法丽尔。画中金鹿呈祥,鹏程万里。
从平缓的朦胧意象中试求表达种不可言传的印象,像极了古典散尽后的后现代诗,韵脚带着玉露的冰凉,如此纯粹、灵动以及不刻意不夸张的舒适存在,令人不自觉的释放出真实自我。
抹去冗杂,耳边似有流水无声,自然流露的情感无声中蔓延入心灵。
“呦,这不是少夫人吗?”
崔恩妍朝着沈纪璇走了过来,“怎么来了也不跟我打声招呼?”
“我这不是想看看崔小姐的画了嘛,”沈纪璇笑着看着崔恩妍,“没想到,崔小姐在国内也有这么大的展览,不愧是世界一流的艺术家啊。”
“少夫人过奖了,不知这副画作,少夫人能不能给恩妍一些指点?”
“指导倒说不上,不过是和承进在一起久了,纪璇也略懂了一点解说画作的能力。”
“崔小姐的这幅大作画的是Arles小城和鸢尾花的风光。
临海而居,静宁又安然。
在阳光充沛的阿尔勒,那里所有生命气息都显得蓬勃兴茂与和谐,正好契合崔小姐笔下浓烈纯粹的气质,置身其中,很容易让人感受到脱离尘世的静美。
而眼前画中的自然祥和之景,往深层次去看,更像一个人在平和的俗世寻求能发光照亮自己的花火,我看到的,更多是生机与希望。”
“少夫人解说地很棒诶!”崔恩妍走到另一幅画前,“那么这一幅呢?”
“这幅画作的名字叫做曼提柯尔,寓意着岁月无虞,未来可期。
四目相对的瞬间,少男少女被一种单纯与腼腆的神情所吸引。
相比以往高傲或历经沧桑的庄重,这副画作更像未谙世事的少年,一方面展露着内敛与沉静的气质,一方面又酝酿着悦动与明媚的情态,就像是优雅绅士与少女的初次相见,所有心悸都藏在眼睛里,毫无抵抗力地一心沉溺在这缱绻的氛围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