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 道是谁的人讲话。”他罕有地说出了长句 子。
“在讨论怎么烹调我们吗? ”
”但愿不是捆着手脚丢进蒸锅。”
“……不。”卡洛斯急切地摇头,“ 她们……大概不是我们的敌人。”
—阵寂静o
“有人。”是彼世的声音。
她的探知颜色调查到了一件事,在卡 洛斯凿出的小洞对面,有个毫无魔力的人 类在。
“能知道是谁吗? ”焦急的秩序向妻 子追问。
“不知道……”
“那人类在做什么? ”
“在……打捞我们。”
“什么……? ”
忽然,一只漂亮到不可思议的手,从 虚无之中伸出。
接连拉拽着他们的衣服,把他们带离 了这片虚无之中,他们甚至没有半点想要 抵抗的念头。
卡洛斯是最后被拉岀去的——他立刻 觉得,自己置身于河中,身体被无数难言 的东西冲击。因为他曾从河中取水,也曾 饮下过,知道那是历史。
几秒后,被呛入了几口水,他总算从 河中露出头来。
上了岸,卡洛斯按着喉咙,虽然几乎 要窒息,但口中弥漫的历史滋味,实在是 太过复杂,足以让人从一切苦楚中陶醉。
“旅人,历史的滋味,怎么样?
那个陌生的女声再度响起。
她伫立于河的对岸。
河水流淌的月光色,染上她包裹身体 的粗旧布匹,依然能看出那是具曼妙的女 性胴体,但脸也被彻底遮住了,让任何一 睹的人都会感到惋惜。
躺在对岸的五人,刹那间从惊讶中回 过神,团长秩序,依稀记起了眼前的人是 谁,最先用带着质疑的声音问——“…… 你是,极罪? ”
“嗯。”极罪坦诚承认了,然后微微 一鞠躬,“被西风祝福的039;秩序039;,039;彼 世039;,039;天空039;,039;柑橘039;……还有039;旅 人039;,见到各位还没死很让我开心呢。”
”是你把我们……从河里捞起来的? ”说时,他还尴尬笑了笑,因为这很丢人
o
”是的。伤势如何了? ”她又问。
秩序看了看周围,自己的妻子虽然有 伤,但之前被自己的颜色涂抹过,已经不 那么严重了。其他人,也基本是这个样子
他立刻断言:“还能战斗。”
“和谁? ”
“反之魔神。”
“是吗?那我想先问问,你们为什么 来到了时光之河。”
他望向这条不断流淌的河,看来的确 有自己的名字。
凝思了几秒,秩序回答:“有人告诉 我们,这里有答案。反现象……以及历史 、魔力的答案……我们刚才遇见,并且交 战过的反之魔神,是引发了反现象的源头 ,对吧? ”
极罪没有回答。
”反之魔神不是我们的敌人,对吧。
“嗯,我以一切担保,它不会愿意和 你们为敌的。”
大家总算安心。
”这条河的尽头,有什么? ”安心下 来的伊尔玛利宁,立刻问。
依次望了所有人一眼,对岸的极罪语 气平淡地对他们说——
“那我带你们去吧,你们已经走了很 长的路,快到尽头了……至于你们想知道 的事,既然抵达了这里,也许把故事和你 们讲一讲也不错……”
“故事? ”
“有关被你们称为反之魔神的月亮之 子……和她母亲的故事。”
他们面面相觑,用好奇心和冒险精神 ,强撑着伤痛且疲惫的身体,跟着对岸的 极罪向前走去。答案就在前方,即便是死 也要先把故事听完——这是西风和花的共 识。
步履蹒跚的行程里,只有卡洛斯忽然 感到了一丝困惑,便主动提问。
“她是? ”
而西风和花的神明们,反而像在观察 珍惜物种一样看着卡洛斯——
“你不记得了?就是屠杀掉数个大国 ,导致百万生命一夜间殒命的负罪者…… 用大罪人已经不足以形容了,所以才有了 极罪之名。”
“是啊,你老糊涂了吧,旅人。这件 事不是前段时间才发生的吗? ”
”所以极罪被流放到了这个空间里。
老朋友们接连议论了起来,表情里充 满了 “理所当然”。
卡洛斯哑然,可他根本不记得有这种 事,心中的疑惑接连冒岀。
屠杀掉数个大国?被流放到这个空间 ?
诸多疑惑缠在一起,犹如毛线团般繁 复,他这样表达能力堪忧的人是无法讲明 白的。他不记得极罪做过的这件事——又 似乎记得。这种感觉,是在看见极罪的第 —眼时才有的。
但时间没有留给他深思的机会,因为 几分钟后,他们已走到了时光之河的尽头
宽敞依旧,清澈如月的长河涌流向远 方后,就再也看不见,只不过,从河的尽 头传来的他们熟悉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