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杀千刀的幻术师,真特么无孔不入!
林风暗骂一句,赶紧去查看苏欣冉的情况。
还好,只是承受不住幻术的压迫,精神压力太大,晕厥过去。
嗖!
一道黑影值矮墙外闪过。
来得好!
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对苏欣冉下手,绝对不能轻饶!
林风唰的消失在原地,沿着那人的气息飞掠而去。
只几个呼吸的工夫,那个身穿一身黑袍的家伙,便被林风擒住。
“说!”
林风掐住他喉咙,怒道,“之前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嘿嘿……”
那人不惧反笑,尖声道,“你好歹也是入境之人,难道感觉不出来吗?”
林风运起真气过渡一圈,旋即皱眉道,“你实力太弱,不可能办到。老实交代,到底是谁?如今人在何处!不说实话,我立马捏断你脖子!”
那人丝毫不惧,仍然笑道,“杀我很容易,不着急。不过,你还是先回去看看,你那位俊俏的娘子,这会儿还有没有命在!”
不好!
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林风幡然醒悟,将那人重重掷向旁边一块大石头,旋即全力返回。
咚!
身后传来一身闷响,也不知道那人是死是活。
待林风从半山跃下,回到温泉山庄之时,眼前的景象却令他汗毛倒竖!
只见原本清澈见底的温泉,如同倒入无尽的墨汁那般,此时变成漆黑一片,再一细看,便知那并不是水的颜色变化,而是无数的细小蝇虫,在其中缠绕翻滚!
躺在池边的苏欣冉,雪白的肌肤之上,已有几处显眼的淤青黑斑出现。
林风心里咯噔一下,掠过去扶起她,却见苏欣冉面色凄白,双唇乌青。
运起真气细细一探,已然气若游丝!
见苏欣冉即将香消玉殒,林风顿时杀意升腾,再次掠到半山腰上,揪住那人脖子,咬牙道,“说话!”
那人脖子被捏的嘎吱乱响,随时可能断裂,心知这次不是儿戏,便赶紧回复道,“少侠饶命!少侠饶命!我就是替师父来带句话,其他一概不知啊!”
林风将他扔在地上,怒道,“说!”
那人活动下脖子,又站起来,才正色道,“师父让我告诉你,那位娘子所中之蛊,名曰枯血。倘若三日之内,不能取得解药,娘子便会皮肉尽蚀,无可救药了。普天之下,只有师父能解此蛊,请少侠不要白费力气。”
林风压下怒火,沉声道,“你师父的意思,是让我去求他?”
那人点头道,“的确如此。”
林风又道,“有何条件?”
那人道,“我只负责引少侠离开,并且将师父的话带到。至于其他,师父并未交代。”
好!
很好!
林风怒极反笑,厉声道,“回去告诉你师父!一天之内,我不但要拿到解药,还要取他狗命!”
面前这个人,不过是个小喽啰,杀了他也无济于事。
于是林风放他回去,给他师父提个醒。
再返回山庄之中,苏欣冉中蛊的症状更加严重,身上又多出来好几处黑斑,甚至连血脉都开始隐隐发青,着实令人心痛。
林风找到衣物,给苏欣冉裹好身体,将她抱上车。
他从未想现在这样自责。
如果不是因为他,苏欣冉不会受这么多苦,直至现在生命垂危。
但眼下思量这些毫无用处,得想办法先拿到解药。
回市里以后,林风将苏欣冉送到萧明杰处,又叫了市医院的专家,和神医易秋阳前来相助。
穷尽所有人力,仍旧无力回天。
易秋阳皱眉道,“施蛊之人下了狠手,这次恐怕在劫难逃。仙家你都束手无策,秋阳医术浅陋,更是望洋兴叹啊!”
这时萧明杰分析道,“小风,你先别着急。虽然我们还不知道,对方会提出怎样的条件,但既然他有所求,那小苏的性命就暂时无忧。你千万不要太冲动,这件事情,恐怕不会这么简单,还需要从长计议!”
旁边萧雪澜也关切道,“对啊!林风哥哥!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要沉住气!小苏姐姐人那么好,老天爷也不会让她有事的!”
萧明杰思索片刻,又道,“对方的徒弟,告诉你的那个地点,我看很可能早就设好陷阱。这样,我先找些习武之人,去帮你探探路!”
望着苏欣冉憔悴的面容,林风心如刀割,摆手道,“不必了!”
“萧叔叔,我知道你和雪澜,都是为了我好。但我已经将冉姐牵扯进来,不能再让你们被连累。这件事情,归根结底是因我而起,也只能由我来了结。”
拜托萧家人照顾好苏欣冉,林风便独自启程,前往施蛊者通报的地点。
刚听到那地方的名字,林风还以为是在某处深山老林里。
谁知仔细一查,竟然在市区,而且离市中心很近。
看来对方考虑得很周全,知道动起手来,很可能不是他的对手,便将地点定在人多的地方,以被俗世之人发现的风险,来限制他的发挥。
对此,林风毫不在意。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敢动苏欣冉的人,都必须得死!
很快,林风便驱车赶到,一处古色古香的别院高墙之外。
按照寻常人的思路,敌人在暗,自己在明,并且对方很可能已经布好天罗地网,等着自己去送死。
这种情况下,翻墙隐遁,秘密潜入,避开敌人的锋芒,才是上上之策。
然而,林风却不屑如此,偏要从正门进去。
随便找个街角扔下车,林风便大步跨上石阶,敲响红木大门。
嘎吱!
厚重的红木大门徐徐展开,有个十几岁模样,身穿道家制服的男童,对林风鞠躬道,“想必你便是林风了。我加师祖恭候多时,请入前井一叙!”
对方以礼待人,况且还是个小孩儿,林风自然不能失了分寸。
于是林风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旋即昂首阔步,踏入前院天井。
转过走廊拐角,眼前豁然开朗,四四方方的房屋合拢包围,在头顶形成一片耀眼的镂空。
在那天井之处,有个身段窈窕的年轻女子,穿着一袭黑色长纱裙,遮着黑色半透明面纱,正面对入口,器宇轩昂的负手而立。
“你真的来了。”
女子轻声道,“而且还敢从正门进来,果然有胆识。”
林风观察四周,并未发现任何机关陷扩,冰冷道,“你就是那名蛊师!却比我想象之中,要胆小许多,连面容都不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