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跟聆族人分道扬镳,但现在别人死皮赖脸跟上来了,还多了一位货真价实的前手下...没有理由继续欺骗自己的话,就得硬生生忍受这种心理创伤的煎熬咯。
这是很正常同时也很多人无法理解的心理创伤,我记得光明神教那边还喜欢以此冤枉别人说【是背叛人类或者渎神】...不过这是题外话。现在老老实实告诉我,现在看除了我以外的人和你打好关系的话,你会看到什么样的景象呢?”
特蕾莎一边嘀咕着说了以前从未说过的长话,一边小心翼翼地帮杨浩把胡须剃到只剩下胡渣为止。
而面对特蕾莎的询问,杨浩则是沉默许久后叹息了一句:
“...我现在看你之外的其他人都像是在看罗伯特...在看普利修拉,还有...我的小女皇。”
“前两个我倒是理解,后面这个是?”
“...因为有一个问题一直在困扰着我...我不清楚她【不开口】的理由。如果她当时跟其他人一样痛斥我或冤枉我,那我反到能在心中放下一笔大石头...但她偏偏却连嘴唇都不敢张开...”
特蕾莎沉默了半响,然后挤出了这么一句话:“喔...你是担心...她被人胁迫了?”
“...也在担心是否是我的自作多情。”杨浩苦笑了两声,“我这样想是不是太可怜了?”
“再可怜又怎么样?以后不还是得跟我过日子...不过嘛,我现在给你个选择哦,小狗狗——就是,我之前不是干掉了一个光明神教的扈从嘛?而且你也让哥雷姆屠杀了卡加德伯爵领的人,其中就有不少光明神教的信徒...”
“嗯?”光明神教的信徒和特蕾莎所信奉的【光明】之间似乎存在某种联系,这让杨浩下意识的挑了挑眉毛。
“就是——可能是因为他们死在了我们手上吧,不知怎么的,我原本快要嗝屁的我主突然就恢复了一丁点的力量。”
她放下了手里的剃须刀,用两根手指比了一个甚至没指甲盖厚的指尖一点:
“然后...嗯,我现在就能释放更进一步的神术了——虽然大多数情况下都没啥卵用,但其中有一个我觉得你现在用得上。”
“那是什么?”
“...安定内心的神术噢,名为【安宁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曾经有小混混打算找我用这个神术摧残良家妇女,但我拒绝了。不仅仅是因为我抗拒,更重要的是我当时也没办法用。”
“现在就能用了吗?”
“对哦。如果你实在是坚持不住——”
“那就对我用吧。”
“...诶?”
特蕾莎眨了眨眼,将剃须刀放入口袋中后,她拿出了湿布为杨浩擦拭着脸上粘着的胡子,还有不小心被剃须刀刮出来的小口子。
“某种意义上说,如果我对你释放了这个神术的话,我可是可以让你做任何事情哦?不说别的,就说现在,我甚至可以在你最安宁的时候诱导你当众脱裤子像是繁殖期的公狗一样追着我到处乱跑,这真的没问题么?”
完全没办法理解特蕾莎为什么会用这种黄段子进行比喻,更无法理解这到底是不是修女应该有的修养...总而言之,杨浩在被特蕾莎擦干净脸上的胡子后,他再一次点了点头:
“对。我完全相信你,如果是你的话,哪怕是让我去死都好,我都不会怀疑你有伤害我的想法。所以如果你觉得这是有必要的话...那就这么做吧。”
自己的状况很异常,而且自己也的确没办法再凭借自己的力量掩饰下去了。
杨浩选择全盘信任特蕾莎,因为特蕾莎不惜冒着身死的风险维护他,他也愿意冒着死的风险信任她。
听他这么一说,小修女眼中本就欣喜的色彩变得更加浓郁了起来:
“...这可真的是沉重的信任耶?以后你可得把家里的账本交给我保管,每天晚上准点回家,不许去酒吧,也别给我去红灯街...不过既然都这样了,不如考虑一下以后孩子的名字算了?”
“特蕾莎?”
“没,当我开玩笑。毕竟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就当妈,这太累了。”
得理不饶人的特蕾莎修女轻笑着,嘴里的重点似乎仅仅是【不想年纪轻轻当妈】的这句。她双手合十低头祈祷,随后伴随着淡淡的白光,杨浩突然觉得自己内心变得异常平静。
回过头看着不远处已经开始做饭的聆族人,在如先前一般尝试思考娜鲁佳想跟自己做朋友的可能——
...不会再有呕吐的冲动了。也不会感到无名的怒火从心中涌起。面前也不会在出现罗伯特和普利修拉的幻觉。
他的内心无比的平静:这安宁术,可真适合我这种病人啊。
随后,他还不忘在心中补充了一句:只有特蕾莎的安宁术才能让他心安理得且毫无防备的接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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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教区,彼得教主召开了主教议会